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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擋下,湊近她。他的親吻技巧越發純熟,米邇有些缺氧,停下來喘氣,鼻尖全是泥土和花瓣混合的氣息。 他折下一朵帶花的的軟枝,做了一個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 “我愛你。” “我也……”米邇還沒說完,瞄見他小腿邊的毛毛生物。 路路把咬他褲管的小狗甩開,繼續含情脈脈,“你也什么?” “誒誒誒,它又來了。” 他黑臉,這只搞破壞的狗。他一路追著米邇想讓她把話說下去,可她就是不肯說了,還給他新取了個外號,喬妹。 喬妹很郁悶。 —— 喬妹生日當天,米邇不幸加班。 晚上十點火急火燎回家,沒在客廳看見人,只有做好的精致飯菜。人可能在臥室。米邇從冰箱里取出蛋糕,插上幾根蠟燭,點亮后,出現在他房門口。 “生日快樂!” 微弱的燭光里,可見地上的空紅酒瓶。床上的被子拱起一小突。她把蛋糕擱床頭柜上,正待掀被子,她的目光被被子底下露出的一截毛茸茸的尾巴吸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 ☆、遛男友 她男朋友不見了,只剩一條醉醺醺的狗躺在她男朋友的床上。 這一晚,米邇徹夜難眠。 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起床,郵件請了個假。大狗搖搖晃晃從房間出門,伸出兩只前抓搭在洗手臺上,狗眼瞬間睜大,開始汪汪大叫。米邇竟從狗的眼睛里看到震驚、茫然、不可置信等情緒。 “你哪里來的?我男朋友去哪了?”她蹲下,輕拍著狗頭。 手機還在家里,就算是出門辦事,一個招呼都不打?還徹夜不歸? 大狗嘴里又是亂叫一通。 “是不是餓了?” 狗頭搖了搖,嘴巴咬住她的褲管,把她往書房拖。米邇坐在椅子上,面前就是電腦。狗叫了兩聲,她于是把電腦打開,“這樣?” 狗狗嗖地一下跳進她懷里坐下。 爪子在鍵盤上笨拙地敲啊敲。 米邇的視線被擋住。只知道它在敲鍵盤。她只聽說貓會開電腦開空調,沒想到這頭來歷不明的狗一下子就掌握了人類高科技。說好的建國后動物不許成精呢? “好了,好了,你自己玩吧。” 她起身給狗讓出座位。 電腦文檔上一行大字。 我是路路。 她怔了一下。怪不得這條狗眼熟,因為它是真正的路路,她當年在路上撿的那條狗。 “路路,你回來了……” 她抱住狗,幾乎落淚,“那你知道我男朋友去哪里了嗎?是不是他把你帶回來的?” 狗脖子一僵,掙脫開她的懷抱,繼續艱難無比地敲字。 不知道敲了多久,終于又出來了五個字。 我是你男票。 米邇眼前一片黑。 —— “管三叔,路路之前有沒有出現過……有點不太正常的情況?”米邇在16層樓的陽臺上吹風,斟酌著詞語,“比如說他曾經說自己不是正常人?” 管三嚇得餅都掉了,趕緊否認。 他家少爺自從回來后就不正常了。拿狗糧求婚,哪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這事挺怪,說也說不清。但是他現在看著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難道又發病了? 米邇問:“他當初失蹤了那么多年,樣貌變化大,你們是怎么認出他來的?” “他沒變,和小時候其實差不多。而且,DNA也是對得上的。”管三很奇怪她怎么突然說起這個,便小心問道:“我家小少爺他?” “哦,沒事。” 米邇收了手機,進屋。沙發上的狗嗚嗚低聲叫著,她坐下來摸他的頭,它瞇著眼睛,很是享受。 “你真的是路路?” 狗頭點了點。 “你到底是人還是狗?” 狗嗚嗚叫。 狗語十級才知道它說的啥。人狗溝通有障礙。米邇想了個辦法,在地上鋪了張大白紙,把一只大號黑彩筆塞它嘴里。 紙上落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我是人。” 猶如晴天霹靂,米邇這時才真正相信,自己的男票變成了一條狗,或者自己曾經養的狗變成了人現在又變成了狗?可他明明就是人! 邏輯混亂,腦子幾乎炸裂。米邇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沒睡好,所以產生幻覺了。她叨著:“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蓋上被子,蒙頭睡,也許醒來就好了。 一覺睡到下午三點。一睜眼,懷里多了只狗。她和狗四目相對。片刻后,狗伸出舌頭,舔了下她的嘴唇。想象一下,一只狗,沒刷牙,經過了一晚之后,清新的口氣是如此真實。 米邇憋了一口氣,將狗頭推遠點。 被嫌棄的路路嗚嗚了兩聲。 肚子餓了,做飯。兩菜一湯,一人一狗相對而坐。骨頭炸得酥脆,路路叼著一根,啪嗒一聲丟進米邇的碗里,小眼神說著:這個好吃,你多吃點。 米邇對自己催眠:這是路路,不是狗,不是狗。幾乎是閉著眼睛把rou骨頭啃完,再用嘴巴給她夾菜果斷打他一頓。 晚上的活動,一人一狗看電影。路路窩在米邇懷里,偶爾伸出舌頭舔她下巴,被壓制。路路把她撲倒在沙發上,流著哈喇子要親親。米邇握住他兩只前腿,堅定地制止了他,繼續看電影。 路路搖著尾巴走了,片刻拖來一張紙,又叼來一支筆,寫:“親親。” 米邇瞄了一眼,假裝看不懂,“跟亂草似的,寫的什么啊。” 路路不放棄,又寫了一次,蹭她小腿。米邇直接把他抱沙發上,“好好看電影。”畫面里是一條黃狗,皮毛沒他順滑,身形也沒他高大,米邇看得眼淚汪汪。他用嘴巴咬來一包抽紙,然后蜷縮在角落里。 變成狗以后,他又失寵了。 迷迷糊糊睡著,睜開眼睛,米邇掰開他的嘴,溫柔地說:“來,刷牙再睡覺。”變成狗以后,唯一的好處就是可以和米邇躺在同一張床上,窩在她軟軟的胸前。 —— 第二天醒來,她懷里還是狗。她讓管三叔給路路請了一星期的假。辦公室的陸至哼了一聲:“這么不敬業的員工,開除算了。” 她自己把本年度所有能請的假都攢到一塊,加上周末,差不多也有一星期時間。 趙樂怡:“你這是要和男票去哪里甜蜜蜜啊?/壞笑” “在家遛狗。” 一人一狗坐在沙發上,回憶他變身那天究竟發生了什么。米邇想起地上的空酒瓶,他那天喝醉了。她從超市買來一瓶打折紅酒,倒進碗里,“喝吧。” 入口苦苦澀澀。路路勉強舔完,不想喝。米邇把碗添滿,“喝吧,估計喝完一整瓶才有效果。”等酒瓶里一滴都倒不出來后,路路抬起狗頭,暈暈乎乎,四腳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