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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要買個更好的。” 米邇把手收攏,有點說不出的內(nèi)傷。 智障青年的愛,就像龍卷風,來也洶洶,去也洶洶。 —— 路路這幾天沒事在電腦上瀏覽與房子有關的信息。 看來打算搬出去住。 米邇環(huán)視四周,一間大房間隔出兩間,一間大點的臥室和稍小的客廳,客廳左右兩側分別是浴室和廚房。客廳大部分空間被沙發(fā)占據(jù),走動的地方有限。唯一的亮色是小陽臺,她養(yǎng)了兩盆多rou。 低頭看見破舊的沙發(fā),他一米八的個子,每晚睡在這里,束手束腳,肯定很不舒服。 “小邇,覺得這個怎么樣?” 她往電腦前一湊,手指拖動鼠標往下看,“距離你上班的地方有點遠,優(yōu)點是附近有個地鐵站,交通還算方便。兩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 等等,兩室。 這是要準備同居? 米邇心里梗了一下,繼續(xù)看,“看裝修,嗯,還可以。就是不知道采光怎么樣。”另外想到了什么,“放出來的圖片很可能不是實拍。” 她曾經(jīng)就上過租房網(wǎng)站的當,沖著圖片去,到了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那樣。 “嗯。”他輕點頭,嗅到了她發(fā)間的香氣,“只是先看看,等發(fā)了工資再說。” 感覺距離過近,米邇借口去倒杯水,準備回自己房間,她想到了什么。 “她叫什么名字?” “?”他有點茫然。 “你女朋友的名字?” 路路:“她名字很普通,我想喊她小骨頭……” 米邇嘴里的一口水全噴出來,為那姑娘感到深深的同情。 戀愛體驗就是被當根骨頭被狗啃。 那畫面……不要太兇殘。 作者有話要說: ~~~ ☆、==== 路路發(fā)工資后租好了房子。 管三叔帶他去看的房。 他就像個熱心的居委會大叔,招攬了一堆活,還不求回報,笑得跟揮著小手絹說著“爺您常來”的青樓mama似的。他的名言:“咱就比平常人多一份社會責任感。” 這種境界的富人,少有。 米邇在心里給他點了個贊。 這么好的一位老頭,沒理由單著。同樣單著的馬阿姨特地抹了女兒送她的口紅,瞅著時機在花壇邊來了個假摔。 姿勢非常優(yōu)美,翹起蘭花指等著管三叔去扶。 米邇憋笑到內(nèi)傷。 “叔,你桃花開得真旺。” 管三拿小手絹擦手,“我都這大把年紀了,還開什么桃花,”蒼灰的眉峰抖了抖,“年輕人,凈瞎開玩笑……” 電視劇經(jīng)常上演豪門狗血劇,二奶、私生子都是關鍵詞。管三叔是豪門里的一股清流,為豪門正名:“嗨,那都是編劇瞎寫。” 他看著路路,“哪個圈子沒渣男?豪門深情男也不少啊。” 路路挺直了腰背。 米邇腦海浮現(xiàn)出路路抱著他的“小骨頭”,低頭深情一啃的畫面。 “額,你又不是豪門,干嘛露出這種對號入座的眼神?” —— 前追求者放手追求新歡。 面對這種局面,被追求的人要么如釋重負,要么若有所失。 奇怪的是,這兩種情緒,米邇正在交替經(jīng)歷。心情冷冷熱熱,上上下下。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估計女朋友會很介意,所以他才急著找房子去外面住。 最近,他經(jīng)常早出晚歸。 回來看到她,露出一個甜蜜的笑容。 米邇捧著杯子進了房間,剛灌進嘴里的蜂蜜水一點都不甜了。 趙樂怡前天大清早給她塞了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米邇撥弄著上面的蝴蝶結,“今天又不是情人節(jié),送我巧克力干嘛?” 趙樂怡清了下嗓子,正色,“小邇啊,如果你曾經(jīng)的相親對象和你好朋友在一起了,你會介意嗎?” “不介意。”米邇手頓了下,抬頭,“你是說——” 大大咧咧女漢子似的趙樂怡竟然露出了羞澀的笑容,“我和何正在一起了。” 哦,是他。米邇對這個相親對象有點印象。 “你不是說熟人啃不下去嗎?” 趙樂怡想得開,“總比單著好吧。” 之后她頻繁收快遞,有次抱著一大捧鮮花進來,辦公室一整天都彌漫著花香。對花粉過敏的陳易然一進公司就連打兩個噴嚏,摸了摸鼻子。米邇及時給他遞了紙巾,他略感激地看過來,捂著鼻子疾步朝辦公室走去。 趙樂怡小聲對米邇說:“看來陳總的未來女友是不能收到他親手送的花了。” 米邇點點頭,深以為然。目光掠過她的臉,都覺得在發(fā)光。 愛情的力量啊。 即使她什么都不做,米邇也覺得自己在無形中被喂了一把狗糧。 回到家接著被喂一口。 本來放松地靠在床頭玩手機,但是心情突然就像窗外噼啪打下的雨,低沉下來。她下床走到門前,側著耳朵能聽到一些聲音。他輕手輕腳,偶爾撞到凳子,小心翼翼地停頓一會才開始動作。 身體壓在破沙發(fā)上發(fā)出彈簧抗議聲,衣料摩擦聲,清脆的關燈聲。 都聽得很清晰。 她站了一會,回到床上,抱著枕頭睡著。 —— 第二天,周六。 外面還在下雨。路路做好早飯,喊她起床。吃完早飯,兩人都宅在家。米邇把筆記本擱茶幾上,放電影。路路也擠過來。 她瞥了他一眼,“今天不去約會?” 他把頭搖得就跟個撥浪鼓似的。 她選的電影是一部韓國催淚溫情片,這導致電影高.潮部分,她一邊看一邊哭,路路給她遞紙巾。中途起身給她削蘋果,拆零食。等到她看完兩場電影,透支了感情的她躺在沙發(fā)上緩一緩,他系著圍裙就去做午飯了。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他們在一起的模式從她照顧他變成了他照顧她。 掰指算算,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家里做過大清掃了。家里光潔如新,死角上一點污垢都沒有。工作日有便當帶,周末睡上三桿就有飯吃,日子不要太愜意。 下午他打開某寶,讓她幫挑新房子的桌布、地毯、沙發(fā)墊。 一堆零碎又很少女心的東西。 她按照自己的品味來挑的,不知道合不合他女友的心意。 他把她選的東西全部勾上。 估計他不久以后就要搬離這里,和另一個女人住在一起。 —— 有個同事養(yǎng)了只狗,經(jīng)常在公司群里發(fā)它的照片,是一只帥氣的邊牧。米邇打開扣扣看到她在群里抓狂:“自家養(yǎng)的小帥哥被同小區(qū)的小母狗勾了魂,好幾天都沒回家了!典型的有了媳婦就忘了娘!關鍵找哪只狗不行,為什么要找那只丑丑的土狗!土狗!土狗!!” 全是對自家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