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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希冀地看著她。 米邇避開,“我自己來。” 他堅持要喂她,眼神里又泛起可憐兮兮的光芒。一旁的管三頓時覺得自己亮堂得仿佛一萬瓦燈泡,自覺退出去,帶上門。 米邇無奈,只好讓他喂了。 他很高興,接著舀了一勺,她還沒來得及說“這次我自己來”,就見他把勺子掉了個方向,伸進自己嘴里,啊嗚一聲把粥吃掉。 同一把勺子,間接接吻…… 米邇又想揍他了。 昨晚打了點滴,燒退得很快,她現在精神特別好。環顧四周,偌大的房間就她一個“病人”,空調,加濕器,沙發,冰箱,電視機,家具一應俱全。 這是高級病房? 米邇自覺把這歸功于大人物管三叔,沾了他的光,有生之年感冒還住了回高級病房。管三把出院手續辦妥,米邇向他表示感謝,然后問花了多少錢,她好把費用還他。 自家醫院,不花錢。 管三隨口諏了個數字:“兩千。” 米邇回頭一看醫院的招牌,本市的貴族式私人醫院。住一晚加打點滴,兩千塊放這里不夸張。她艱難地說:“那謝謝你了。我用支付寶轉你吧?” 想當場把路路這個智障按在角落打一頓。 管三擺手:“這醫院是我認識的人開的。”看了眼路路,“他錢多,人傻,不用給。” 米邇:“……” 這樣的朋友,她也想要。 —— 還好是周日,不耽誤事。 天氣晴朗,天空高遠藍澈,看著就讓人心情愉悅。米邇胃口回來了,買了兩杯奶茶。等兩人走了,賣飲料的小姑娘之間八卦:“剛那個男人好帥,只可惜是個軟飯男!” “你怎么知道的?” “飲料錢都掏不起……” 管三叔有事情,就兩人。路路一手拿著甜甜的飲料,另一手牽著米邇,刷她的卡上公交,并排坐在一側靠窗的位置。 “我想起我們以前坐公交的時候了。” 米邇聽見路路在她耳旁說,“狗狗不讓上公交,但是你想了個辦法,把我放在手提袋里帶上車。別的主人就沒你這么聰明,有天一只狗跟在公交車后一路追,真是太可憐了……還是你最好。”他說完,甜蜜公舉心地把腦袋擱在她肩上。 被她毫不留情地拍開。 不過帶狗狗上公交,好像確實有這么回事,具體細節她記不得了。但是眼前的這人是個邏輯縝密的智障,不排除他編造的可能。 “哦。” 斜眼看過去,他坐在座位上一副追憶過去的感慨模樣。她的目光又回到手機上,看。覺得他挨得太近,往外面挪了挪,他也跟著挪。她挪一寸,他進一寸。 再挪下去她沒得坐了。 他還咧嘴對她笑得無比花癡。 米邇想,咱能好好地坐個公交嗎? 她起身跟另一個姑娘換了座位,看到旁邊是個帥哥,眼睛眨都不眨就答應了。 果然看見他乖乖坐回自己的地方,腰板挺得筆直,堅決不和旁邊的姑娘有任何肢體接觸。她不由笑了。 一下車他就嘟囔著埋怨她為什么不和他坐一塊。 他還說:“旁邊那個女孩找我要微信。” 米邇:“那你給了嗎?” 他搖頭,把她的空飲料杯拿過來,連同她的一起,放在垃圾箱上,拿手指碰了碰,退后一步打量了兩眼。 經常有人偷懶不直接把垃圾扔進桶內。 “放那干嘛?很沒素質誒。”見他沒動,她音量提高,“扔進去,聽到沒有?” 他回頭,垂眼看她,“我想看著它們并排在一起的樣子,就像你和我。”他小心地把兩只塑料杯放進垃圾桶,夕陽的余暉照在他身上,特地給他打光成偶像劇男主的模樣。 頭發邊緣閃著金色。 米邇忍不住掏出手機給他拍了張照片,迅速收起。 在心里感嘆第一萬零一遍,這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偏偏腦子不正常。再次驗證上天給你打開一扇門,必然給你關上窗。 他回頭深情地望著她。 她豎起心理防線。 這丫對著垃圾桶抒完情還想干嘛? 他彎腰從花壇摘了一朵菊花,走到她面前,單膝跪下。 “小邇,請你嫁給我吧!” 望向不遠處玩耍的一群小孩子,再看著她,“我們一起生娃娃!” 場景莫名熟悉,臺詞多加了一句。 他從口袋里掏啊掏,在她以為又要掏出一盒菊花牌狗糧的時候,他摸出了一個絲絨盒子,打開,一枚金戒靜靜躺在他手心。 他把戒指往她面前一放,眼睛里充滿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亮的發光。 即使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應對突發情況的能力強了不少。她鎮定地問:“你這戒指哪來的?” “我發工資了,花自己的錢買的。” 路路很自豪,他終于賺錢了。他上個月中入職 ,這個月初發了工資。 見她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欣喜模樣,他趕緊補了句:“等我以后賺更多的錢,買個更好看的。” 他本來想買個鉆戒,但錢不夠。 米邇把戒指收了,“我沒答應你的求婚,這是收你的房租。” “房租?”他一愣,預想中的場景又沒出現,米邇已經走遠了,他趕緊追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啦,最近有點事情,要隔日更了,但不會斷更的,么么~ ☆、中、中意 一回家米邇給他列出清單。兩個月的房租、水電費、伙食費、給他買的衣服,再加上買手機的費用,總共三千多,和戒指價值相當。 再度求婚被拒的路路更心塞了。 管三叔看他這個小樣兒,特別心疼,來勸米邇,“路路他有能力,愛做家務,不抽煙不喝酒,無不良嗜好。相貌比那些小男明星長得還好看,關鍵是不花心,只對你一個人好。在這個出軌男和直男癌遍地走的時代,他簡直就是一股清流哇。這種優質好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啊。” 平心而論,把他和她以前的相親對象一比,比他有錢的沒他好看,比他好看的,好像……沒有。 可是要和這樣一個智障結婚。 她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她把他送的戒指拿在手里反復端詳,戒指樣式簡單,戒面刻著朵小花。她試著把戒指套到無名指上,大小剛好,伸長五指在燈光下看了一會,準備睡覺,拔了一下,沒拔下來。 戴上去容易,脫下來難。 米邇右手和左手奮斗好久,手指都弄疼了。 上度娘,群眾貢獻了各種方法:打肥皂水、滴潤滑油、拿冰塊鎮手、吹風機吹戒指等等。折騰了大半夜,戒指沒取下來,無名指反而腫了。她索性不管了,睡覺要緊。 早上瞇著眼睛刷牙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