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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長亭,揮手示意身后的侍衛退了下去。 長亭不知為何,心中好似亂麻,只是一雙眼睛卻盯著趙權肩上和胸*口上的鮮血,趙權今日穿了一身雪白的袍子,更襯得那血殷紅刺眼,長亭仿佛又回到當夜,趙權手抓住劍,死也不肯放她走的狠厲決然似乎就在眼前。 她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刺向他的箭鏃,那上面涂有劇毒,她就那般干脆利落地刺向了他,長亭盯著他的肩頭,衣襟破裂處,隱隱可見rou色已開始發黑。 長亭心中一窒,莫名有些害怕,有些急道:“你中毒了,還不快服解藥!”說罷目光轉落在趙權面上,卻見他面色蒼白,一雙極濃烈的眉此刻微微皺在一處,黝黑似淵的眸子映著昏黃的光,卻好似奪了萬千星辰光華,只灼灼地看著她,卻好似有千言萬語蘊含其中,叫人心悸不已。 四目相對。 趙權亦望著面前之人,她一身素衣如同初見,只立在自己半丈之外,頭上全無釵飾,卻越發凸顯她一頭青絲烏黑水亮,她的面紗被自己扯落一旁,此刻白著一張臉,一雙眸子盈盈似有秋水,此刻似驚似怯,欲語還休地望著他,配著她那雙天然秾麗的眉,好似月下芙蓉一般嬌美清麗,全無雕飾。 趙權的胸*口很痛,卻又好似酸脹不堪,他沉沉地望著長亭,不過一月多未見,竟晃似經年,他輾轉反側、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多想似方才那般將她狠狠揉進懷中,揉進自己的骨血,叫她再也不離自己分毫! 趙權頭腦發昏,腳下禁不得也踉蹌了一下,他側眸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傷,想起這原是她方才所刺,又思及她的話,不禁冷冷一笑,譏諷道:“解藥?沒有解藥!” 長亭見他站立不穩,本是蒼白的臉色此刻已開始泛烏,想是那毒過于霸道所致,心下不由大急,急聲追問:“你怎會沒有解藥?!” 趙權嗤笑一聲,寒聲道:“你是在替本王著急還是在替聶云程著急?” 長亭微一錯楞,卻有些語塞,別開眼,頓了頓方問道:“你怎知師兄中毒了?” 趙權強忍不適,面色卻十分從容,若非他臉色發青,誰能看出他中了毒?只見他劍眉一揚,甚為篤定道:“此處行館上半夜方來了刺客,叫本王的人圍殺殆盡,只有兩人逃走,一人還中了箭,下半夜你就敢孤身闖進來逼要解藥,除了聶云程誰能令你如此?想必中箭之人是他無疑了,本王可有說錯?” 長亭心中大駭,竟叫他猜得不離分毫,趙權此人心計城府太深,實在是個可怕的對手,自己如何與他相抗,震駭之下,只垂下眉目,面色閃爍。 第112章 趙權沉沉地盯著她, 忽的又極輕地笑了,長亭抬眸看去,他卻眉頭一挑,道:“你仍是經驗不足, 本王方才所言皆是在詐你,你雖未回答本王, 可你的種種作態已讓本王知曉聶云程果然就是夜闖行館之人!” 長亭心下一凜, 他既是詐她卻偏偏又要說出來,分明就是戲弄之意, 不禁怒目道:“你既知是師兄, 定要置他于死地嗎?” 趙權嘴角勾起, 似乎笑得有些輕蔑,又好似在笑話她天真,只聽他道:“他既已是周國叛將,又投靠燕軍,自然就是本王的敵人, 更何況他狼子野心, 攀上燕國兵馬大元帥襄王,又與祁王勾結刺殺我朝和談使者,意欲破壞本次兩國和談, 妄掀戰火, 本王不過守株待兔, 布下守衛, 他竟親自來刺殺陳甫, 成王敗寇,他負傷中毒,自是因他籌謀不夠,丟了性命亦該怪他自己,本王與他立場不同,今日若是換他殺了本王,本王亦不會有半句多話!” 長亭聽得目光閃爍,卻好似無力反駁,可心中本有諸多疑問,垂目一想,還是問道:“你我回京之后,你是否就已經知曉師兄被困花子嶺,被視為叛軍之將?” 趙權抬眸看了她一眼,微一沉吟,答道:“是,本王自然知曉。” 長亭心中一沉,追問道:“那你可知師兄并未身死?“ 趙權斜睨了她一眼,從容道:“有探子來報,他曾回過軍營,卻重傷逃出,為燕軍所救,不知是生是死。” 長亭想起那時她失憶,盡忘前事,趙權自然不會將這些告訴她,卻忍不住問出心中疑問,“回京之后,你在晉王府外布重兵把守……” 說著心中莫名難受,卻仍問道:“是否以我為餌,意欲誘殺師兄?” 趙權濃眉一擰,眸中似有隱怒,狠盯著長亭,嗤笑道:“聶云程這般告訴你的?以你為餌?!” 說罷不屑一笑,傲然道:“簡直笑話!他當本王是什么人,本王要抓一個人,需用自己心愛的女子為餌?!本王若起意真要殺他,他以為他還能逃回燕國?!” 長亭聞聽他所說“心愛的女子”一言,心中不禁一顫,面上也有些不自在,竟無法再直視趙權,只微微別開了眼神。 又細想他方才之言,暗暗揣測,仿佛竟是他故意放走師兄回燕國一般,卻想這人心思深沉,巧舌如簧,他所言如何能輕易相信,只低聲問道:“以你之言,上元夜之后,果真是你派人追殺師兄至燕國?” 趙權負手而立,好整以暇道:“不錯,本王是派了人,他是本王舉薦,被指叛軍,本王自是責無旁貸,需尋到他方能有個交代,不過,聶云程乃父皇必得之人,他既敢現身京城,諸方人馬自然不會放了他,追捕他的人便多了。” 長亭早已細想其中關節,卻也沒想到實情這般復雜,趙權這般解釋,并不似作偽,不由面上有些復雜,抬眸望著趙權,沉吟片刻,終是輕聲問道:“師兄被污叛軍,可是你所為?” 趙權霍然側眸盯著她,眸中數變,長亭亦直視他,只是趙權眼中似震怒、驚忿,隱隱地竟還有絲受傷在里頭,長亭眼神閃了閃,卻仍靜靜待他回答,半晌,趙權似是恢復平靜,面色卻有些冷然,拂袖哂笑道:“你既有這般想頭,本王多說何益?!” 長亭心中微窒,可見趙權這般作態,不知為何,心中壓了她許久的大石卻似落了地,想起今夜所行目的,抬眸沉聲道:“趙權,我知你并不想殺師兄,把解藥給我罷!” 趙權寒聲一笑,眼神灼灼地望著長亭,似是輕描淡寫地道:“你怎知本王不想讓他死?” 長亭驀然抬眸,趙權盯著她道:“從前本王放過他,是因他并非叛國之人,亦是本王的朋友,可現在,你該知道他的身份,他已是燕國人,又處處與本王作對,還妄想刺殺本王,既中了毒,便該知生死有命,本王怎會再給他解藥?” 長亭皺眉解釋道:“師兄未必知道是你?” 趙權嗤笑道:“你以為他知道是本王便不會刺殺本王了么?你真是天真,他與祁王襄王若知道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