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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聲辯位, 閃步向前一把扶住了長亭。 手中方觸到長亭滑膩的肌膚,便將長亭輕輕推到他師妹身上,口中責道:“好好扶住她!” 說完轉過身,扯下縛在面上的布條,大步往池邊走去。 男子回到起居的屋中換了身干凈的衣物, 想起趙權, 一路往制藥的屋中走來。 男子推開房門,見趙權伏于地上,心中不由一驚, 冰棘花乃是異物, 為了救長亭他不得不取用此物, 他本打算用自己的血來祭活冰棘花, 可若如此, 便沒有人可以真氣為長亭療傷,不得已才用了趙權的鮮血。 可冰棘花是花非花,若要它綻放,必要吸取人血之精,吸取時心脈之痛非常人所能承受,難道趙權…… 男子快步上前,卻已察覺到趙權尚有微弱呼吸,心中安定,為趙權把了把脈,心脈雖弱,卻不礙性命,又取了一顆丸藥喂給趙權,以金針度xue,趙權這才悠悠醒轉過來。 趙權捂著胸*口,低低地呻*吟了一聲,似是極為虛弱,抬眼有些恍惚地望了望四周,這才想起兩人的處境。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把抓住那男子的手,低聲急道:“她怎么樣了?” 那男子見趙權這般模樣了,醒來第一時間卻是在憂慮那女子的病,和聲道:“我已用真氣為她打通經脈,她體內的毒也被冰棘花汲取得七七八八,后面我再配以金針激起她的xue竅中殘余真氣,或許能夠痊愈……” 趙權滿臉欣慰,掙扎著站了起來,眼中急切道:“能讓我去見見她么?” 那男子微微啟了啟唇,似是欲言又止,片刻后道:“她還在溫泉中治傷,約莫還要一個時辰,你失血過多,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再過去見她罷!” 趙權得他提醒,這才覺得四肢無力,連抬眼皮都十分費力,仿佛渾身的精力都被那冰棘花抽光了一般。 舉步一行,頭重腳輕差點一頭栽倒在地,還是那男子扶住他方才穩住了身形。 趙權從未有過這般失力的狀態,雙眼發黑,勉力問道:“為何……為何我會如此?” 那男子平靜道:“冰棘花汲取人血之精,輕者頹靡不振重者喪命,你此刻的感受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只是失去人血精華,你元氣大虧,今后定要好好療養身體,否則會常感不適。” 趙權點皺眉點了點頭,低聲道:“多謝神醫!” 那男子負手而立,道:“我不是什么神醫,我姓祁名風,那位姑娘內力深厚,定是天縱英才,方能在重傷之下力克奇毒,不必多謝我,這也是她的造化,若說謝,她倒是應該多謝你。” 趙權神情有些溫和,搖了搖頭道:“她舍命為我,我也只有如此報她罷了!” 祁風似有所感,也未再說什么,點了點頭,道:“你先在此休息片刻,我去為她熬藥。” 趙權不知不覺便沉睡了許久,驚醒他的是敲門聲,趙權搖了搖頭,力圖清醒一些,腳步虛浮地去開門,卻見祁風的師妹立在門外。 那女子見趙權面色蒼白,皺眉擔憂道:“師兄給你藥你服了嗎?” 趙權含笑點了點頭,語氣虛弱地問道:“可是她醒了?” 那女子眉頭未解,依舊有些愁道:“你隨我過去看看罷!” 路上趙權客套有禮地問了問這女子,女子自稱姓林,單名一個云字,是祁風的小師妹。 趙權步入屋中,便見長亭躺在床上,依舊沉睡不醒,可仔細看去,卻也發現以前纏繞在她臉上的那股死氣不見了,面色雖是蒼白,卻也不再有青灰色。 心中一安,朝祁風拱手謝道:“大恩不言謝,神醫他日若有任何需要,我趙權定為神醫辦到!” 卻見祁風與林云皆是面色凝重,趙權升起不安,疑慮道:“可是她的病有什么問題,她何時能醒?” 祁風與林云對視了一眼,只聽祁風清冷的聲音道:“我也不知。” 趙權聽得一驚,急問道:“為何會如此?” 祁風望著榻上的長亭,皺眉道:“她五臟六腑為嚴坤震傷又劇毒纏身,想來她一直用僅余真氣護住心脈,使毒不能侵入奇經八脈” “后來……若我猜得不錯,她受傷之后與人妄動真氣,致使劇毒侵入奇經八脈,冰棘花并無解百毒之效,侵入她心脈的毒便無法清除干凈,再加上她此刻意識盡失,已無力駕馭體內真氣……” “若要她醒轉過來,恐怕只有靠她自己了……”祁風嘆氣道。 “祁神醫,懇請你幫幫她!”趙權聽得心驚,想也未想便開口求道。 祁風看了看趙權,為難道:“她剛受過冰棘花,體內經脈脆弱,再無法承受我的真氣,若我以真氣替她療傷,恐怕會適得其反……” 趙權心中竟似被抽了一鞭似的,忽然疼得連呼吸都不能,他捂著心口,卻在坐在長亭床前,勉力對床上的長亭說道:“你一定要醒過來,你一定能醒過來!” 祁風和林云見趙權這般模樣,心中皆是一嘆,林云倒是羨慕起床上躺著那女子來,得此一人,夫復何求! 想著便偷偷看了一眼身邊的祁風,只見他靜默無語,眼神卻被燭光映得發亮,神思似是飄得很遠,配上他俊逸的眉眼,竟說不出的溫柔好看。 祁風默了一陣,對趙權說道:“她不會有性命之憂,只是能不能醒就要看她自己,我這里無法長久地留住你們,你可以帶她下山了,下山之后,找個安靜的地方為這位姑娘好好療養,切勿再讓她受傷了。” 趙權轉念一想,心中明了,起身拱手行禮,口中謝道:“多謝神醫相助!我這就帶她下山,神醫救命之恩,他日趙權定當厚報!” 說完將床上的長亭打橫一抱,朝祁風和林云點頭示意,往屋外走去。 林云眉頭微皺,扯了扯祁風的衣袖,望著趙權的背影有些憂慮地說道:“師兄,你為何這般著急讓他們下山……” 祁風抽出衣袖,淡淡說道:“此人身份非同尋常,并非尋常百姓,看他們兩人的形跡,怕是被一路追殺至此,若是收留他們在此,縱有我在,恐怕也無法保這一屋子的人周全,還是讓他們早日下山,另尋他處落腳罷!” 趙權沒走多久便手腳發軟,想來是因失血過多的緣故,便在路邊找了一塊青石坐下休息。 長亭依舊沉沉地睡著,似乎對外間發生的事毫無反應。 趙權將長亭摟在懷中,見她臉色雖是蒼白,卻不再泛著死灰色,心中欣悅,伸手替她理了理散亂的發絲。 前路茫茫,趙權心中卻涌起豪氣,便是為了長亭,也要盡快回到京城,回去之后再與這些人一筆一筆地算賬。 ======================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