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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輕傷。 趁著箭雨迷蒙視線,六名黑衣人掩殺而來,幾位阿哥紛紛出手,攔下一人。 戰(zhàn)斗來得快,結(jié)束的也快,這些黑衣人,仿佛就是來送死的。 “皇阿瑪,這是從刺客身上,搜到的東西。”胤禛長劍染血,奉上一張折起的紙條。 康熙接過,看完后,臉色變得陰沉,“回宮。” 換做平時,傾雪會和康熙耍耍小性子,可是如今的康熙,即使傾雪都有些畏懼。 與康熙相處的久了,傾雪發(fā)現(xiàn),怒也是可以裝出來的,帝王者喜怒不形于色,是為下乘;上承:帝王表現(xiàn)出的各種情緒,都只是一層面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怒、真的喜,這才是真正可怖的! 回到宮中,傾雪被李德全恭敬送回養(yǎng)心殿。 “娘娘?”冬萱、夏竹不解,娘娘出宮前,還開開心心的,怎么回來滿臉凝重,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 “這段時間嚴(yán)防警戒!”傾雪鄭重一字一句道,身處風(fēng)暴中心,她有極大可能會牽連進(jìn)去,畢竟皇宮中,看她不順眼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 94、心性蛻變 ... 時間一天天過去, 皇宮中依舊平靜無波,要不是這些時日,康熙都未翻后宮牌子,傾雪真會以為自己猜錯了。 一日天氣風(fēng)和日麗, 德妃邀傾雪去御花園賞花,傾雪在養(yǎng)心殿確實也悶了,遂應(yīng)邀前往,當(dāng)然傾雪心里的警惕之心, 從未放下,去御花園帶了不少宮女、太監(jiān)。 傾雪是為了自己的安危著想, 但在其他人眼里,是明晃晃的擺譜,德妃邀請的不知傾雪一人,基本上貴人以上都來了, 看著傾雪的架勢,一個個既是妒忌又羨慕。 不過不管怎么說,傾雪的位份都在她們之上, 見傾雪乘坐步攆過來, 一個個肅身行禮。 “都是自家人, 用不著如此多禮。”傾雪清冷的面容掛著笑容,抬手虛虛一扶, 在皇宮呆的久了,難以避免的帶上了虛假的面具。 眾嬪妃自然不會認(rèn)為,傾雪說的是實話, 沒看見傾雪只是抬抬手,腳下卻一動不動嗎,是客套話。 不管眾嬪妃心里是怎么想的,現(xiàn)在一個個面上都裝的完美無比,從頭到尾,挑不出任何差錯。 “娘娘,聽說皇上有段時間沒進(jìn)后宮了?”一位嬪妃心懷不安。 “皇上這段時間政務(wù)繁忙,我等應(yīng)該多體諒體諒才是。”宜妃把玩著指甲道,縱然傾雪身為皇貴妃,可四妃勢力根深蒂固,不是好撼動的。 “宜妃說的是。”傾雪淡淡道,絲毫不介意話語被人搶去。 “其實啊,咱們中最憂心的,應(yīng)該是皇貴妃,皇貴妃之前圣眷正隆,可如今…”惠妃拖長音節(jié),神態(tài)間頗為惋惜。 傾雪沉思,四妃立場都已經(jīng)確定,宜妃、惠妃是屬于看她不順眼的。細(xì)思起來,她們?nèi)绱说挂睬橛锌稍隋驗槿菝财G麗,頗得康熙喜愛,傾雪一來,將所有寵愛都搶跑了,換成誰都會視之為敵。 至于惠妃,為大阿哥生母,大阿哥野心很大,惠妃這個做額娘的,一直想法設(shè)法的為兒子鋪路,傾雪能讓惠妃仇視的,只有子嗣一條,皇上正值壯年,傾雪寵冠后宮,如果傾雪將來生有一子,皇位歸誰,誰也說不準(zhǔn)。 思及這里,傾雪頗為無語,惠妃想得也太遠(yuǎn)了。 德妃原是鑲藍(lán)旗包衣,以包衣之身,爬到四妃之位,絕對不可小覷,而且最讓傾雪忌憚的,九龍奪嫡到了最后,太子敗了,大阿哥敗了,三阿哥敗了,八阿哥也敗了,時至最后,完全是她的兩個兒子再爭。 因此,在傾雪看來,德妃是屬于深不可測,敬而遠(yuǎn)之的那類人,德妃的態(tài)度是旁觀者。 榮妃曾恩寵一時,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只想過的平平穩(wěn)穩(wěn),態(tài)度平和。 “皇貴妃娘娘,早已聽聞娘娘才女之名,御花園這般美景,娘娘不如賦詩一首。”一位容貌嬌艷的嬪妃,笑吟吟道,眼中帶不懷好意。 話音一落,引起了不少附和之聲。 傾雪感到莫名悲哀,勾心斗角,這便是她以后的生活嗎?意興闌珊之下,傾雪直接起身,打算回去。 一位嬪妃腳步不經(jīng)意一挪,攔住傾雪去路,“娘娘何至于這般急匆匆離開,御花園的美景還沒賞呢?” 傾雪冷冷看她一眼,“給本宮讓開。” “大膽,你一位小小的貴人,也敢攔娘娘去路。”冬萱厲色道。 那位貴人慌了,許是越慌越亂,不知怎的,腳崴了一下,身體直直向傾雪撲去。 夏竹、冬萱大驚,剛想護(hù)在傾雪身前,兩人背后傳來一股大力,身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糟了!娘娘!兩人穩(wěn)住身形,大驚失色。 見貴人直直撲來,傾雪下意識側(cè)身躲了躲,不是她不想挪動腳步,而是周圍擁擠沒下腳的地方,傾雪身體倒下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場局設(shè)的還真是好,如此層層相扣,想必已經(jīng)謀劃了許久。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傳太醫(yī)。”德妃急喝道,顯然她也沒預(yù)料到,會出現(xiàn)這種事。 肚子好痛,躺在地上,傾雪眼睛變的迷蒙起來,感覺一股熱流,自腿間流出,滲透衣襟。 嘶!四周的嬪妃全都倒吸一口涼氣,傾雪下半身雪緞旗裝,一點點被血滲透,所有嬪妃都明白了發(fā)生什么,一個個臉色慘白。 “娘娘,娘娘。”夏竹、冬萱滿目瘋狂,撞開擋路的人,撲到傾雪身邊。 “傾兒!”御書房,康熙聽到暗衛(wèi)稟告的消息,面色大變。 養(yǎng)心殿,傾雪昏睡在床上,太醫(yī)隔著紗幔診脈。 “情況如何?”康熙背負(fù)的雙手微顫。 “回皇上,臣無能,沒能保下皇嗣。”太醫(yī)惶恐的以額抵地,身體抖如糠色。 “滾。”康熙怒喝,抬腳踹向太醫(yī)胸口。 太醫(yī)在地上翻滾幾圈,咳出一口血,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傾雪悠悠醒來,睜開眼看到康熙,心情很復(fù)雜。 “傾兒,是朕不好。”傾雪臉色蒼白,康熙握住傾雪的手。 “皇上,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傾雪閉眼,無比疲憊道。 康熙頓了頓,終還是起身出去了。 傾雪望著華麗的殿頂,苦笑了下,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應(yīng)該說她是個粗心的額娘嗎?竟然連自己有身孕都不知道。 撫著肚子,傾雪眼神冰冷無情,那些參與設(shè)計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血一樣的教訓(xùn),傾雪態(tài)度變了,如果說之前她只求自保,現(xiàn)在她只要變強。 “皇上。”傾雪虛弱的撐起身體,叫道。 康熙走來,威嚴(yán)的面容,根本看不出喜怒,傾雪心中說不上失落,還是什么。 “皇上,打算如何處理?”傾雪直視著康熙,不管如何,她都要為自己的孩子要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