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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雖然眼前這個男人全身都是謎團,但是,她愿意相信他。 “你想讓我想起的是什么?”月娘始終沒有忘記這件事,而且每次說到這個問題,長安深邃的眼里都會有柔情浮現(xiàn),這次也不例外。 “等你親口問完袁禾,如果還沒能想起什么,我就告訴你。”像是約定,也像是承諾。月娘知道這個問題今天已經(jīng)沒得談了。 “如果,事情是我想的那樣,你會帶我走嗎?”真的失去袁禾這個靠山,添香院不是月娘想怎樣就能夠怎樣的。長安說過可以帶她走,雖然不知道走之后會是怎樣,但她決定賭一次,賭贏了,開始新的生活,賭輸了,不會比在添香院的日子更差。 長安笑的有些可恨,“如果到時候想起來了,就帶你浪跡江湖,如果想不起來,送你去做婢女,可愿意?” 可惡,想想想,想你個頭,月娘氣得不輕,這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直接送我去做婢女,不勝感激。”恨恨的說出一句話,蒙了頭不再看長安一眼。 連著幾日都是雨天,院子里幾位姑娘都著了涼,柔煙更是病的厲害。眼見著柔煙一直沒有轉(zhuǎn)好,月娘雖然因為前幾日的事情還有些尷尬,也還是帶著翠柳過來探望。 見月娘過來,柔煙勉強坐了起來。 “只是風寒,怎么病的這么厲害,大夫怎么說?”看柔煙眼里無神,面色更是慘白,想起偷看那日的情景,月娘覺得自己非常心痛,不,是恨,恨袁禾人面獸心,恨自己有眼無珠。 “只是最近經(jīng)常恍惚,有些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過幾日慢慢忘了也就好了。”說完眼淚流了出來。 月娘聽完,猜想那一日的事,恐怕柔煙多少還是有些意識的,只是根本無從查證,所以憂思成疾。一時只能寬慰柔煙不要瞎想,再想起袁禾,心里更是恨不得馬上問出真相。該死的長安,還要安排多久。 探望完柔煙回來,月娘一直覺得心痛,仿佛柔煙經(jīng)歷的那些都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一樣。夢里也都是袁禾的花言巧語,和把自己轉(zhuǎn)送他人的無情無義,又一次憤憤的醒了過來。 床前坐了個人,剛要叫出聲音,發(fā)現(xiàn)竟是長安,月娘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就知道他從來都是這樣,沒有一次出現(xiàn)不是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 “什么時候來的,也不叫醒我?”月娘因為被嚇到有些不滿。 “天天都來,要是天天都叫,你還怎么睡?”似真似假,那嘴角和眼角的笑意,分明,就是調(diào)戲。 月娘已經(jīng)懶得和他爭執(zhí)這些,知道一定是為了袁禾的事情,也就不再說其他,“事情安排的怎么樣了,我需要怎么做。” “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只管跟著心走,放心問就是。”看到長安能比較嚴肅的回答問題,月娘很是安慰。 袁禾曾經(jīng)做了那么多,還許她過結(jié)果,可她始終心有余悸。面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連個正經(jīng)話都沒說幾句,不過,她愿意信他,或者說,是發(fā)自心底的依賴。 第17章 感激不盡 老鴇早就知道,袁禾每次來添香院,去完月娘那里之后,一定會去找李相公子。想來必定是為躲過自己老爺子的耳目,至于每次和李公子見面說什么,自己是開門做生意,多余的事情實在沒必要管。 不過上次讓聽巧撞到兩人大清早的一起從柔煙屋子里出來,還是窩了好一通火。他添香院的便宜也是這么好占的?雖說之后封了一筆銀子過來,不過這柔煙病了這么久,不想也知道為什么。所以袁老爺?shù)娜诉^來探聽消息的時候,老鴇也是若隱若現(xiàn)的說了或者沒說什么。 兩家定在添香院碰面,雖說是袁禾的主意,但與李相公子也是一拍即合,于兩家來說可以掩人耳目,于他們來說,自是樂得自在,左右不耽誤了正事兒就好。 護國公礙著李相的面子沒打算深究,反正婚事定下了,只要李相這邊不覺得不妥,自己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下個月的八月十五,協(xié)助李相私運的官鹽,就能以各種節(jié)日名目運入京城,這是和李相搭上關(guān)系后的第一次深度合作,所以做得分外謹慎。 聽說月娘的事情,護國公先是擔心李相退婚。但又一想,袁禾每次去添香院,都是和相府公子一起,要說這事兒,相府定是知道的,所以又放下了心。不過也不能讓袁禾再這么下去,好歹要等這門親事坐實了。 這幾天除了當值,袁禾每天都被護國公叫到書房訓斥。雨天本就心煩,聽到護國公提到月娘,更是恨恨的。 他想收了草兒,自己老子倒是先占上了,還不明不白的把人給弄沒了。他就派人護送個小姐回家,自己老子就七七八八各種大道理。他還偏就要了這個小姐,看你又能怎樣。 不過這事情既然父親已經(jīng)知曉,恐怕之后定有變數(shù),即便還在置氣,該收的果子還是要收了。雖然月娘還沒有到投懷送抱的程度,但至少也能是半推半就,大不了向迎陽討些給柔煙用的香酒,總之不能再虧了自己。 再過兩天就是八月十五,添香院里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夜晚的風也開始有些微涼。 “姑娘,袁公子來了。”正是晚飯時間,翠柳準備好茶水,便下去安排人準備酒菜。 月娘一下子有些激動,盼了這么些天,總算來了,這一切,倒要看你怎么個說法。 月娘的激動看在袁禾眼里,自是另一番解讀。少不了的噓寒問暖一陣,見月娘沒有太大興致,正想著下面的話怎樣開口,酒菜就陸續(xù)端了上來。今天這酒菜,他可是特意做了安排的,夜長夢多,還是生米煮成熟飯再說。 翠柳早就得了吩咐,布置好酒菜退出去關(guān)好門。月娘端起酒杯,就要敬酒,袁禾見狀十分高興,也將酒端了起來。 “袁公子對月娘這段時間的照拂,月娘感激不盡,先干一杯為敬。”說完,仰頭先喝了下去。見月娘喝完,袁禾像了了什么心愿一樣。這頭杯酒可是特意為月娘準備的,既已喝下,那今天已經(jīng)再無他事,于是安心的把自己這杯喝了。 月娘又給彼此倒了一杯,“袁公子對秦家在獄中的照拂,月娘再次感激。”說完又一口喝了下去。袁禾看了一眼月娘,一晃幾個月了,這丫頭竟然還揪著這事。“月娘,別喝多了。”伸手將月娘的手攥在手里,奪下了酒杯。 想到當日在東廂看到的袁禾的舉動,月娘一陣惡心,忙甩開手,“袁公子,私鹽案可還有像我秦家這樣的商家獲罪?” 袁禾神色微變,看來還真是小看這丫頭了,好在自己早有準備,不然到嘴的鴨子可能就飛了。“私鹽案牽涉甚廣,秦家這樣的商家,自然也有幾家。月娘,過往的傷心事,不要總放在心上。” “其他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