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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這事你可知道?” “知道,是家中一時無力整治,難道?” “是,伙計以為自己在碼頭調包走的是上好的茶葉,可是在江南上船時,那幾箱茶葉就已經被調包一次了。” 月娘聽完整個人傻在那里。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原來從一開始,他們家就被算計了。“可是秦家人并不知情。”一句話說的毫無力氣。 “牽扯到逆黨一案,相關人等,都受了重罰。” 原來如此,竟是如此,那日長安在她家船上?這事可與他有關系? 袁禾見月娘陷入沉思,也不再說話,踱步到窗前,獨自望著窗外景色。 “袁公子”月娘起身深深福了下去,“恩德無以為報,只這添香院,日后,還請不要再來了,月娘怕有損公子清名。”月娘清楚,除了以身相許,自己現在再也沒有什么可以報答的,只是,實在不想讓眼前人看輕了自己,也實在不想因此委身于人。 “月娘,我幫你,不為回報。”袁禾走過來扶起月娘,但雙手仍然停在月娘兩肩。“月娘,從一開始,我的心思,你真的一點不知道嗎?” 如果說袁禾之前那些話,只是半隱半露,這次,已是坦蕩表白了。月娘最早不是沒有想過,也有過些心意,但是家中一再變故,來不及細想,現在被袁禾直接問出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看到月娘低頭不語,袁禾松開了手。“造化弄人。你先休息,改日我再來看你。”說完,穩步開門離去。 翠柳送袁禾下樓,回來見月娘還站在剛剛的位置,看著窗外。慢慢走到月娘身邊,“姑娘,你在這里的全部開銷,都是袁公子打點的。” 月娘長出了口氣,沒有說話。她知道,翠柳在提醒自己,若是得罪了袁公子,自己就要去前面和其他姑娘一樣招呼客人了。“翠柳,明天帶我去前面看看。” 翠柳一愣,轉而喜慶的說到,“姑娘是該去前面看看,來了快一個月了,這前前后后的都沒轉過,今天早點兒休息,明天我就帶姑娘好好轉轉。”照例服侍月娘休息,離開后來到老鴇這里。 “袁公子今天過來可有什么動作?”老鴇問的干脆直白。 “只是坐了坐,和姑娘說了會兒話,出來后去了相府李公子在的廂房。姑娘倒是等公子走了好一陣子,還呆站在那里。” 嫖情賭義,不出手則已,這一向以清名著稱的袁三公子,倒是個中高手,老鴇嗤笑著撥了撥蓋碗中的茶水。 “還有,姑娘說明天想去前面轉轉。”翠柳征詢老鴇意見。 “哦?”看來流水有意,落花無情了,這月娘小門小戶的,倒是也有自己的打算。不過這里的姑娘誰沒有個打算,唉!“那就帶她好好轉轉,先別驚到了。” 第11章 飛天擊鼓 出入添香院的多是貴客。在前院廳堂喝酒的,多是普通的富貴商家和沒落世族的紈绔子弟,入得了前院雅間的,則是有些頭臉的達官顯貴,而能進這后院廂房的,除了富貴達官之外,還要是這當朝權貴。 自然,院里的姑娘也是等級分工不同,因多是官家小姐出身,擅長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不在少數,憑借這些本事,可以做歌妓或舞妓,行走于達官顯貴之間,出入其家宴也是常有。若是出身貧民小戶,沒什么才藝,酒量不錯的也可以作為酒妓陪酒。但如果一無所成,那就愿不愿意也只能去做皮rou生意,在這院子里,也是地位最不濟的。 鶯歌婉轉,艷舞婀娜,堂內穿梭的女子都搖擺著腰肢,笑聲、叫好聲不斷。月娘看著眼前的場景,只覺得這前堂不是應該支著六面花鼓?忽然又搖頭對自己這想法微微笑了笑,明明第一次進來,怎么就想著“應該”了。 翠柳知道月娘定是想到了什么,也不多問,只是繼續給月娘介紹,“上屆花魁被中書侍郎家的公子贖身抬了貴妾,可是這院子里少有的大事。這一任剛當選花魁的是柔煙姑娘,這邊堂內過幾天就會支上六面花鼓,以后每月十五那天,新任花魁都會表演飛天擊鼓”。 聽完月娘有些站立不穩,暗笑和這添香院倒是有著心有靈犀的緣份了。因為想著老鴇說過不要驚了月娘,翠柳怕她是不是看到這些曖昧的酒宴一時難以接受,提議今天晚了就先回去。 回到房間,早早睡下。這夜月娘夢到了翠柳提到的飛天擊鼓,自己順著空中垂下的紅色絲綢,如燕子般飛下停在半空,動作輕靈矯捷,幾個漂亮回旋,手中水袖分別先后擊中六面花鼓的正中,贏得滿堂喝彩。 接下來的幾天,袁禾會經常過來坐坐,也都是陪她閑聊一會兒就又離去,尷尬的話題誰也再沒有提過。漸漸也算熟識,月娘多少不會像開始時那樣小心翼翼。 “姑娘,袁公子來了。”月娘剛剛睡醒,翠柳就急忙上前說。看外面天色,時間應該還很早。想著袁禾昨天剛來過,今天又這么早過來,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簡單梳洗,請了袁禾進來。 “月娘,明天我要起身去江南,走的匆忙,這段時間不能來看你。”袁禾的語速,仍然是慣有的不快不慢,只讓人覺得沉穩。 “一路平安。”月娘誠心的說了一句。 “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和翠柳說,自會有人幫你打理。”語氣中沒有半分施舍,反倒讓人覺得在自己在被高高的寵著,爹爹在時,對自己就是這樣。 “入了夏天氣雖熱,吃東西也不要貪涼,我囑咐了翠柳,怕你任性她也不好擰著不答應,還是想親自叮囑一下。” 月娘有些遲疑,還是問了出口,“這次去江南,可會有危險?”袁禾是皇家侍衛,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去追捕要犯。 見月娘對自己有了些關心,袁禾開心的樣子全都寫在了臉上。“例常護送,不用擔心。” 原本也不是真的不擔心,只是受了人家這么多恩惠,加上自己現在的身份,親近疏遠無論怎么做都覺得不合適。 “要去多久?”問完月娘有些后悔,這個問題,顯得他們是不是有些親密。 “多則兩月,一辦完公事就會趕回來。”本來這問題問的就讓月娘有些后悔,袁禾的回答,仿佛是悍婦在詢問怯懦的丈夫。月娘耳朵上也染上了粉色,只好低頭看著茶碗。 “聽說月娘有上好的泡茶手藝,回來若有幸,還希望能有機會品嘗。”袁禾似乎總能找到化解尷尬的話題。 “也只有這么一門手藝,若公子不嫌棄,倒是獻丑了。”岔開話題,月娘也覺得有些輕松。 一問一答間,氣氛又活躍起來。袁禾又給月娘講了些身邊的趣聞,引得月娘幾次發笑。 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時辰,袁禾知道不能再待下去,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