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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接下來的日子,對于秦家而言,也算是喜事連連的了。 秦連豹方才帶著羅冀文啟還算圓滿的處置好三槐堂的一干事體,從京口返回崇塘,家里頭一干小字輩們盼星星盼月亮的總算盼回了全須全尾的文啟,舒家那廂就有好消息過來,蒔蘿又生了個大胖小子。 然后蒔蘿這剛滿月,茴香痛了一天一夜后,也順順利利的生下了個小胖丫頭。 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顛覆了花椒一貫的印象的。 尤其小胖丫頭,除了身上臉上紅不留丟外,一點都不皺巴,雖然眉眼顯然還不曾長開,但小胳膊小腿都已經rou嘟嘟的了。而且皮實的很,能吃能睡的,就是把茴香折騰了個夠嗆,卻也把李巡檢李太太歡喜了個夠嗆。 洗三這天,花椒總算抱到了心心念念的小東西。 只是托抱著這么個小腦袋沉沉的,小身子軟軟的,棉花團兒似的小東西,饒是花椒都笨拙了起來,渾身每一塊骨頭都是僵直的,額頭上都有毛毛汗沁出了。 卻始終舍不舍將她放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瞧。 卻是越看越覺得這個小胖丫頭簡直跟自己小辰光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一股很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既熟悉又陌生。 花椒就小心翼翼地拖著她的小腦袋,給一旁的香葉看,還小小聲地問著她:“四姐,你瞧她像不像我?” 說著還閉上了眼睛,讓香葉更好的觀察。 “唔……”香葉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了二人來。 丁香也正伸著脖子瞧得起勁兒,難得見著花椒這樣孩子氣的辰光,就打趣她道:“都說外甥像舅,我可沒聽還有外甥女像小姨這么一說的。” 花椒已經睜開了眼睛,盯著小胖丫頭恬靜的睡容,只覺得心都快化了,就笑道:“我跟六哥也長得很像嘛,她若是果真長得像六哥,不就是像我嘛!” 只或是被人打擾了睡眠的緣故,小胖丫頭很不給面子地皺了皺圓鼻頭,襁褓中小手小腳還動了兩記,然后不滿地拉了拉嘴角,花椒一個激靈,還以為她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哪里知道她只是拿已經長出了烏黑頭發的小腦袋蹭了蹭襁褓,又嘟了嘟小嘴,就又沉沉睡去了。 正屏氣凝神的姐妹三人就齊齊綻出了個笑容來,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香葉就直點頭,告訴花椒:“外甥女好乖呀,同你小辰光一模樣。” 丁香也贊同,還道:“香葉小辰光也好乖的,還是女孩子好,可比動不動就哇哇大哭的小小子乖多了。” 又說起了蒔蘿家的緒哥兒來,那個小東西,明明剛滿月,可脾氣卻不是一般的大,略不遂意就要大哭,哭的人脾氣都沒了。 小姐妹三個頭碰頭地嘀嘀咕咕說著傻話兒,而且還十分的認真,讓人聽了忍俊不禁。 茴香就著羅氏的手吃完酒釀窩蛋,又重新漱口,斜倚在床頭上,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床沿上三大一小四個寶貝的眼神溫柔如水,嘴角淺淺的笑意更是甜如蜜糖。 羅氏也笑了起來,卻是凈手過來從花椒手里接過小胖丫頭,擺在了茴香的枕頭邊:“好了好了,她骨頭還軟,不能總抱著,還是讓她在娘親身邊安穩睡覺罷!” 小姐妹三人的目光就隨著襁褓移動。 茴香的目光也落在了襁褓上,看著這個把自己折騰的夠嗆的小東西,眼底心底都是說不出來的滿足。 只想到遠在省城的李蹊,心里頭到底難免有些遺憾的。 今年是三年一度的武舉鄉試大比之年,不比文舉鄉試的試期總在八月間,武舉鄉試的試期卻從來是在文舉鄉試放榜后的十月里,正好同茴香的產期重疊。 李蹊自是有些遲疑的,尤其哪怕茴香懷孕了,他仍舊同她同吃同住的緣故,茴香孕期的辛苦,還有孩子打在踢在母親肚子上的小手小腳,都叫他刻苦銘心,這才知道為甚的人常說道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的。 只李蹊放心不下茴香,茴香又怎的愿意李蹊耽擱三年的,人生攏共又有幾個三年的,拿話兒勸了他去省城。 尤其告訴他,頭胎基本上都是推遲的多。 哪成想李蹊離開沒幾天,估摸著方才抵達省城,李太太請來的穩婆,還有袁嬸子都說她的肚子已經落下去了,臨盆應該就在這幾天上頭了。 果然,估摸著那廂李蹊還未下場,他們的小胖丫頭就迫不及待的呱呱落地了。 李蹊錯過了他們長女的出生,茴香自是替李蹊感到遺憾的。 秦老娘端坐在床沿上,看著略有些恍惚的茴香,就替她掖了掖被角,輕聲問她:“是不是累了?” 自家祖母面前,茴香自是不必藏著掖著,客套些甚的,就點了點頭:“前兩天還不覺著,我還想著我怎的都不覺得累,哪成想今兒一下子就疲乏起來了。” 花椒姐妹三個一聽這話俱都面露憂色,過來人的秦老娘同姚氏妯娌幾個卻笑了起來:“前兩天你正興頭呢,自然渾身的力氣,這會子興頭勁兒過去了,自然疲乏起來了。” 花椒恍然大悟,同香葉、丁香齊齊點頭,茴香一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也抿著嘴笑了起來。 就這樣說了幾句話兒,姚氏見她眉宇間已有倦意,就看了眼秦老娘。 秦老娘就俯身將茴香放在被子上頭的雙手塞進被窩里:“你趕緊歇一會兒,我們先去前頭坐席了,待會再來看你同孩子。”又扶了姚氏的手站了起來,招呼杜氏幾個:“時辰差不多了……” 諸人跟著站了起來,自然道好,杜氏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想要支肘起來的茴香:“你快躺下,女人月子里最最緊要,你好好休養,早日恢復元氣才是正經。” 又逗了逗睡夢中的小胖丫頭,眾人也紛紛關切了兩句,就跟著秦老娘往廳堂去。 花椒同香葉一步三回頭的跟了上去,只丁香人雖站了起來,卻站在腳踏上挪著腳尖不肯邁步,期期艾艾地說了句:“我,我就不去坐席了,在這守著二姐同外甥女兒。” 秦老娘沒有多想,只以為丁香是舍不得茴香同孩子,就招了她過來:“你二姐這有人守著呢,這可是你外甥女的洗三面,你總得吃吧,吃完了再來陪你二姐。” 姚氏卻只覺得頭疼,不知道她這又打甚的鬼主意,直搖頭:“這可不成,剛剛你姻伯母還特意問起你呢,而且上回不是還賞了你同meimei們兩段絨褐嗎,咱們正好趁著這個機會給你姻伯母道聲謝。” 丁香一聽這話,也覺得頭疼,更不想出去叫人圍觀了,趕忙偷偷摸摸地給花椒使眼色。 花椒一愣,隨后才意識到丁香的抗拒是為哪般。 其實別說丁香了,就連她自個兒同香葉都是有些抗拒的。 因著到了年紀的緣故,往常跟著母親祖母她們出門做客的時候,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