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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做準備。 最后還添了一句:“據某猜測,府上很快就會收到商酌的書信了……” 商酌甚的,意欲如何,雖未明說,卻已是顯而易見的的事體了。 感受著字里行間濃到化不開的告誡同擔憂,秦老爹自是不免擔憂的。 他自然相信秦連豹交友的眼光。 何況草蛇灰線,伏脈千里,當初秦連豹精心種下的花兒,不正是為了此時的果。 可這封書信,抑或說是那位清客自個兒的主觀意識太過強烈了。秦老爹不懷疑內容的真偽,卻對其中關鍵信息的判斷持保留意見。 可偏偏一直經手羅冀文啟尋親事項的秦連豹,甚至于也參與過,比較了解相關事宜的秦連龍,還有大堂哥,通通不在家。 眼下還真沒人能夠帶著文啟去京口認親,并處理相關事務的。 這是秦老爹擔憂的來源,卻同那位清客再三強調的來人的不懷好意根本不搭界。 只因在秦老爹看來,人家一二三四五的所有反應其實都實屬正常,并沒有甚的可以指摘的地方,也沒理由僅僅以這些就來斷定一個人的善惡。 秦連虎也同樣覺得這件事兒怕是有些棘手的。 畢竟說一千道一萬,但凡涉及到宗族內部的事體,不管大事小情,都是人家族里頭的家務事兒。 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兒,就更不是他們外姓人可以插手的了。 他們倒是沒甚的,既是想好了要插手,那自然就得做好準備去面對世人的指摘,這是沒有二話的??蓪τ谖膯碚f,他日后還要在族里頭立足,卻不是甚的好事體。 只秦連熊卻覺得秦老爹同秦連虎未免有些cao心太過了:“若不是文啟還未弱冠,早就是他們三槐堂的族長了,家族事務都由他掌管,聽斷一族之事兒,誰敢作耗。就算嫡枝又如何,還能以大欺小、恃強凌弱不成!” 旁的不說,只說以文啟的才學洽聞,不過幾年,一個秀才的功名應當是穩穩當當,不在話下的。 有了功名,還擔心他在目前看來,只伶仃幾人的家族中沒有立足之地么! 不管來者有多不善,只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而秦連熊這話一出,秦連虎不免覺得他太過輕視人心人性了。 從古至今,宗族內部博弈的例子可是不在少數的。 遠的不說,姻親左家就是個例子。說是宗親,可內外房頭間斗得就跟烏眼雞似的,就連走個道兒,恨不得都要分出個先后來,更別說還有白花花的銀子作祟了。 秦老爹看著意見相左的兄弟二人,卻是若有所思的。 只不知道文啟又會怎的想…… 文啟的反應起初同秦老爹是大差不離的。 手指反復捻著薄薄的一頁信紙,眼睛牢牢盯在了了上頭,臉上有驚喜綻放,眼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激動神色。 已經忍不住在心里揣測,到底是哪一房頭的宗親九死一生,祖宗保佑,又回到了故地,他是不是還有記憶,還能認得…… 只待繼續看下去,隨著信中情緒的一重重加重,文啟臉上的表情不免開始起伏。 到底年紀尚幼的緣故,還沒有秦老爹在生活中磨礪出來的堅定心態,難免受到外在事物的影響和動搖。 兩百余字來來回回看了無數遍,才長透了一口氣,告訴秦老爹:“祖產本就是祖宗傳承下來的產業,并不是我個人的,他們若真是三槐堂的族人,本就有他們的一份,其實并不需要商酌的。” 秦連熊聽著就笑了起來,贊許地拍了拍他的胳膊:“好小子!”還道:“有容人之量,才能成就大事。” 秦老爹卻是知道文啟怕是有些傷心了,就把自己的想法細細告訴給他聽…… 只家里的一眾小小子們在聽說了文啟的想法后,卻是有些心里不甘的。 總覺得那些人就算是文啟的宗親,也不免有挖人墻角的嫌疑,心里難免有些不舒坦,替文啟不平。 不過真個說起來,三槐堂的祖產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一文不值的,更是比不上文啟的一根頭發絲兒的。 方慶就忍不住搭著他的肩膀試探道:“你總不會跟著族人回去京口吧!” 文啟一愣,看著貌似灑脫實則忐忑的方慶,又看了看一眾既期待又不安的兄弟姐妹們,不由笑了起來,說不出來的美好,篤定地朝他們點頭:“當然不會,你們可是我的親人,既是骨rou團圓,哪里都是故鄉,我不會離開的。” ☆、第四百五十二章 驗明 然后當天夜里家里頭就發生了叫丁香嗤之以鼻的一件事兒。 這幾個小小子不但一黃昏都黏在一道嘀嘀咕咕不說,入夜后,四堂哥、五堂哥,還有七堂哥更是抱著枕頭就往六哥屋里鉆。 還說甚的要秉燭夜談。 “哥哥們都在,我也要去!”小八奶聲奶氣地道,學了哥哥們的模樣,回屋抱了枕頭,搖搖晃晃地爬過門檻。 崔氏哭笑不得,忙不迭地抱了兒子:“哥哥們有事兒,你乖乖的,明兒再同哥哥們一道玩兒?!?/br> 小八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丁香也抱了枕頭過來找花椒,看著東廂房里影影綽綽的人影,聽著窸窸窣窣叫人心癢癢的笑聲說話聲,白眼都快翻到后腦勺去了,還嘟囔道:“膩膩歪歪的,真是夠了!” 明明這么熱的天,還要七八個人擠在一道,又一個個跟表叔打鐵的爐子似的火熱火熱的,這還能睡嘛! 只心念一動,丁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就有些做賊心虛的東張西望了一番,尤其看了看東邊自家,略一遲疑,還是悄手悄腳的走到東廂房門口,輕輕推了推房門,見是虛掩著的,頓時眉飛色舞了起來,強忍著才沒笑出聲兒來。 又深吸了一口氣,猛地推開房門,“嘿”了一聲的同時,已經將一眾小小子們或驚悚、或呆滯的表情俱都收入眼底了。 忍不住噴笑出來,不待人反應,就唰”地一聲掩上了房門,飛奔著去了西廂房,灑落了一地的笑聲。 已經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仰躺在圍子床上的花椒聽到笑聲,眨了眨眼睛,隨后就聽到了四堂哥壓低了聲音,都抑制不住的憤憤的嚷嚷聲:“你還像個女孩子么,我正脫衣裳呢!” 花椒一骨碌坐了起來,香葉已是往窗口跑去,又是好奇又是擔憂的道:“三姐又做甚的了?” 就有丁香不屑的聲音越來越近:“我怎的不是女孩子了,不知道是誰打小在我面前光著屁股亂跑的,這會子倒矜持起來了!” “那能一樣嗎?” 只聽喊破了的聲音,花椒都能知道四堂哥已經原地炸毛了。 又有腳步聲越來越近,丁香已是抱著枕頭,眉飛色舞地跑了進來,將枕頭甩在花椒對面的竹床上,又一屁股坐了下來,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