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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算出半徑,仍是一樁略微困難的事兒。 就二話不說,拉著大堂哥去了客房,二人鋪陳開筆墨,又是好一通計(jì)算。 只之后二人又說了些甚的,花椒就不大知道了,也沒有特意去想。 只知道到了翌日一早,方案首同大堂哥是并肩從方案首的客房走出來的。 這是花椒親眼所見的,卻也沒有多想。 實(shí)在是這樣不肯別寢、常共臥起的事兒在家里的小字輩們中真是常有的事兒。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的,不說多,總有兩百天,香葉是要抱著小枕頭小被子過來同她一道睡的。 而那串兒小小子們,一整個夏天更是恨不得就種在花椒家了,六哥屋里頭,頂峰的時候足足睡過十來個小小子。 只沒想到的是,當(dāng)天送走方案首一行,隔天方家那廂就又送了整車的年禮來。 獐子、青羊、鹿筋、海參、蟶干、對蝦、碧糯、粉粳、銀霜炭、柴炭應(yīng)有盡有。 還有押送年禮的管事揣在懷里好生保管的一封信,卻是方案首寫給大堂哥的。 只闔家誰也沒有在意。 更不會去干預(yù)大堂哥交友的。 卻沒想到大年三十夜里頭,吃過年夜飯,闔家老少坐在一起閑聊說笑守歲的時候,大堂哥會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話。 整個大廳很快安靜了下來。 只不過大伙兒齊齊看向大堂哥的目光,雖則意外,卻并不驚訝。 大堂哥亦是一臉的坦然。 顯然他已經(jīng)考慮的非常清楚了。 而且還解釋道:“方大哥說,董文敏先生曾有言‘畫家六法,一氣韻生動。氣韻不科學(xué),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然亦有學(xué)得處。讀萬卷書,行萬里路,胸中脫去塵濁,自然丘壑內(nèi)營,立成鄄鄂?!雭砟顣彩且粯拥牡览恚覀兙愣夹南蛲1闫鹆酥裾让⑿?,外出游歷的志愿?!闭f著又看向秦連豹:“只是我還未及冠齡,不知諸位長輩意下如何……” 早在秦連豹同他們說希望他們及冠之后能夠出去走一走看一看之后,大堂哥心里頭就已有了外出游歷的志愿了。 只是還有一道“加冠”的鴻溝攔在面前,便沒有多想,也沒有提上日程。 卻沒想到方案首短短幾天的工夫,早在那夜他們秉燭夜談的時候,就已經(jīng)決定家去后就要同一干長輩商議路線,最好開年后既能啟程,外出游歷了。 就連明年八月的鄉(xiāng)試,都打算暫且擱置了。 并邀大堂哥同行。 大堂哥自是被他的雷厲風(fēng)行唬了一大跳的。 在大堂哥的心目中,方案首可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典范。 尤其這趟過來做客,一言一行所展現(xiàn)出來的氣質(zhì)風(fēng)度以及修養(yǎng)內(nèi)涵,讓家里頭大大小小俱都如沐春風(fēng),就連秦老爹亦是贊不絕口的。 卻沒想到他也有這樣當(dāng)機(jī)立斷的一面。 可深思熟慮過后,又覺雖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否則方案首也不可能成為方氏一組小字輩們中的執(zhí)牛耳者了。 而隨后,自是對方案首的提議心動神馳的。 只他到底還有自己的猶豫的。 而方案首那廂也要回去說服一眾長輩。 畢竟對于方案首的前程,方氏一族早已有了自己的決斷了。 如今忽的冒出這么一樁事兒,說不得就是要打亂諸多計(jì)劃的。 可哪里知道,不過一天光景,隔天正午時分,方家那廂就送來了方案首的親筆信。 大意就是他已經(jīng)說服了一干長輩,明年開春之后即將遠(yuǎn)行游歷,邀大堂哥同往。 大堂哥思來想去之后,終于在今夜宣之于口。 只這話一出,秦老娘、姚氏,還有家中的一干女眷自是不能放心的。 秦老爹卻是贊同的,安慰般的看了秦老娘一眼,就笑言道:“多讀書可以增長才學(xué),多游歷可以增長見聞,你既然有心,那祖父自是支持的?!?/br> 秦連虎也支持大堂哥的志愿,看了姚氏一眼,朝著她一點(diǎn)頭,就朝著大堂哥頷首道:“你祖父說的對,游歷本身就是一種活的讀書方式,也是開闊眼界、見識、學(xué)識的途徑。你有此心,自是好的?!?/br> 秦連熊秦連豹諸人也紛紛贊同,曾經(jīng)遠(yuǎn)游到過京城的秦連鳳更是拍著大堂哥的肩膀道:“遠(yuǎn)的不說,就說你那幾個同窗吧,只是過來咱家做客一趟,就體會到了多少之前從未感受過的世間百態(tài),這可不是你們讀書人坐而論道就能感受到的,實(shí)在難得?!?/br> 這話兒花椒自是贊同的。 游歷對于帶著腦子的有心人自是受益匪淺的一樁事兒。 花椒前世曾讀過這樣一句話兒:“但凡游歷總有酬報(bào):異地他鄉(xiāng)增長見識,名山大川陶冶性情,急流險阻鍛煉意志,生病的經(jīng)驗(yàn)是一步步懂得滿足。發(fā)燒了,才知道不發(fā)燒的日子多么清爽??人粤?,才體會不咳嗽的嗓子多么安詳……” 可如今這世道,想在近乎于苦行般的游歷中獲得生命的寬度,除了要付出更多的思考之外,很可能還得接受病痛磨難的煎熬。 尤其是安全問題。 不管是飲食住宿也好,還是游履歷練也罷,誰都不知道到底又會發(fā)生甚的意外事故的。 而這也不僅僅是花椒一人的擔(dān)憂,家中頭一干女眷,泰半心里頭都有這么一重顧慮在的。 俱都沒法下決心,秦老娘又抽空問道秦老爹:“就不能讓大郎加冠后再出門嗎?” 其實(shí)秦老娘并不是不知道大堂哥距離加冠也不過兩年光景,可別說這會子了,饒是兩年后大堂哥哪怕加冠之后,在秦老娘眼里,仍是孩子,她如何能放心得下的。 何況她已是聽明白了,與上回秦連鳳跟著親家進(jìn)京又不相同,大堂哥這回卻是決定外出游學(xué)歷練的,說不得一兩年都不得歸家。也不打算窮家富路的多帶銀子傍身,一切都打算靠自己,竹杖芒鞋,說不得就要餐風(fēng)飲露,她如何能放下心來的。 秦老爹如何不知道秦老娘心底的擔(dān)憂的,可到底:“光陰荏苒,既是孩子想去,那就隨他去好了。何況我們家大郎勉強(qiáng)已有自保的能力,再加上又是與方案首一道同行的,你且放心就是了?!?/br> 可如何放心,姚氏亦是萬萬放心不下的。 她倒是并不十分反對大堂哥十八歲的年紀(jì)就外出游歷。 秦家長一輩的兄弟五個,除開秦連鳳之外,其余五個在十八歲的時候,都已經(jīng)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了。 而且禮詩圩族中,歷代以來,也不是沒有子弟外出游學(xué)的。 也不是因?yàn)槿绱艘粊?,大堂哥就要錯過院試的緣故。 而是姚氏這心里頭一直以來都是想在這兩年內(nèi)將大堂哥的終身大事兒定下來。 尤其看著郭氏懷孕,心里頭就更是盼著兒媳婦進(jìn)門。 可若是大堂哥要外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