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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 沒辦法,誰敢同主家硬來,哪個不怕被主家奪佃的。 甚至于有的佃戶為了避免主家奪佃,逢年過節不但要給主家送禮,平日里也得給主家當牛做馬的。 甚至于還有一樁稀奇事兒,崇塘曾經就有過這么一家死人骨頭里都要榨油的主兒。就連佃戶家里頭老了人,都要假借不吉利的名頭勒索一注“斷氣錢”。 當然,秦家的為人,大家有目共睹,自是沒甚的可說的,更是不用擔心秦家耍花槍。 而這也是老舅公同漏斗灣的老村長,為甚的第一反應考慮的都不是佃租的原因。 只卻也沒想到,秦老爹為了讓大伙兒顧惜地力,竟然會將佃租降到三七分成。 糧食柴草主三佃七,主佃兩家輪出籽種,秦家包攬田稅。 自然心動。 只老舅公到底是明白人。 雖然心動,卻更明白自家既要壅制白芹,還要給秦家搭把手,哪里還有余力去耕種佃田的。 瞬間收了心意,同漏斗灣的老村長一道,一心一意的給秦家蟄摸人選。 當夜的宴席,有rou又有酒,本就熱鬧不已,待秦老爹將這消息散出去,更是一片嘩然。 秦老爹拿出來的預備出佃的六十多畝地,瞬間被搶奪一空。 到了翌日一大清早,秦老爹大門一開,就有人過來候著秦老爹下地丈量四至了。 沒怎的折騰,就將田地出佃給了兩頭灣里的十來戶人家。 秦家秦家的為人、地里的收成,以及秦家的條件佃租都擺在明面上,大伙兒心里都有一桿秤,不過六十多畝地,咬咬牙,盤算著一口吞下的人家也不在少數的。 只秦老爹也有自己的考量,把田地小到一兩畝,大到五六畝的,分別佃給周家灣漏斗灣兩頭灣里家底比較薄弱,或是有剩余勞力的人家。 兩頭灣里的鄉鄰們見了秦老爹的如此安排,大多也算服氣的。 而秦家闔家對于秦老爹的主張自然沒有意見。 尤其是秦連熊,那真是長松了一口氣的。 可秦老爹還是特地抱了花椒寫信,準備托了民信局的伙計送去方家族學。 把田地出佃的事兒告訴大堂哥知道,還向他解釋了剩余八畝多地的用處,卻是要依諾給丁香姐妹弄個小小的田莊的。 花椒聽著秦老爹的口述,這才忽的明白過來,為甚的秦老爹會把家里頭那塊沿著山勢開墾的,高高低低,雖然土壤肥沃也有泉水灌溉,卻是最難做手腳的田地留給自家耕種了。 想到那塊地的山勢,花椒哪里還顧得上落筆的,轉過頭來一疊聲的問著秦老爹:“祖父,祖父,我們可以種竹子嗎?可以挖個小魚塘嗎?” 秦老爹望著花椒亮晶晶的眸子,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當然可以了,你們想怎的收拾,咱們就怎的收拾。” 花椒重重點頭,最后一筆剛剛落下,就丟下毛筆從秦老爹膝頭跳了下來,一徑往外跑:“我去告訴三姐,她肯定得高興壞啦!”白糖酥說多謝小逸兒安、、雯菱紗、白小七霖的月票啦~ ☆、第三百七十一章 課程 花椒直奔東頭園子而去。 或是緣分的緣故,她們姐妹之中,唯獨丁香一直以來都對秦老爹曾經提過的糧桑魚畜往復循環的小田莊念念不忘。 之前好不容易被花椒哄住了,勉強借了二房后院的一畝三分地過過癮。 內院最東頭四房的后院之中,被香葉纏著秦連龍種滿了她自個兒喜歡的又好看又好吃的花花果果,甚的梅、杏、枇杷、花紅、包梨、野雞紅的,雖說如今還都是幼苗。尤其還將她寶貝的甚的似的那株紫藤直接搭了架子種在了后院正當中,就指著它開花做藤蘿餅吃的。 叫五堂哥看著直搖頭,暗地里同四堂哥六堂哥小有微詞:“娘們兮兮的。” 不知怎的這話兒傳到了丁香的耳朵里,把五堂哥一頓好揍。 而三房花椒家的后院之中,也被她同茴香,還有六哥一道種了一圈兒的各色香草,反正已經把她們姐妹種了個遍了。 夏季時清香搖曳,把花椒美的不要不要的。 只二房的后院之中,卻被丁香種滿了莊稼瓜菜。 從比一人還高的高粱苞谷甜高粱,到匍匐在地上的白皮冬瓜馬鈴瓜,各色品種無所不包,甚至于比家里的菜園子還要來的豐富。 杜氏雖并不以為意,還幫著丁香澆水捉蟲的照料瓜菜,卻把姚氏氣了個夠嗆。 可到底因著地界兒狹小的緣故,品種再多,也只能叫丁香稍作慰藉罷了。 好在丁香并不是個任性的,倒也沒非要秦老爹履行承諾不可。 只想著自個兒往后總能收拾個這樣的小田莊出來的。 卻沒想到秦老爹還記掛著她的小田莊呢,愿望成真,自是要高興瘋了的。 而且花椒有預感,那塊田地耕種莊稼或許確實有些難做手腳,可因地制宜的收拾哥小小巧巧的田莊,說不得正合適。 花椒一路飛奔過來,正在按著秦連豹的囑咐指導石頭小和尚幾個略大的小小子,以及羅冀文啟、方慶小麥,還有郭氏芽兒壅制白芹的丁香忽的覺得耳朵熱熱的。 一皺眉頭,拿胳膊蹭了蹭耳朵,嘴里嘀咕了句“不知道又是誰在想我”,就收斂神色,指著地里的芹菜繼續道:“咱們家的白芹壅制最為重要的壅制這一環節一共有七道工序,碎土、濕土、分行,咱們已經事先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固定、壅土、灌水了,至于合縫,這還得過段時間才能cao作,咱們今天就先來說固定壅土。” 說著又道:“固定壅土是壅制白芹的重中之重,目的就是在于保溫、保濕、遮光,隔離病蟲害的蔓延,并讓白芹白化嫩化。所以其實并沒有旁的訣竅,只要能夠把握住土壤的濕潤程度,和壅土緊實嚴密這兩個關鍵點,基本上是不會失敗的” 今年方才十二歲的“小先生”丁香,不管是理論知識還是實際cao作都有扎實的功底,教的一本正經。 而站了一圈兒的大大小小的“學生”們也俱是聽的目不轉睛,心里頭,更是不免對丁香心生佩服。 石頭小和尚芽兒同羅冀這幾個還則罷了,對白芹并沒有甚的概念。 而且因著他們自從成為了秦家的一員后,秦家就從未避諱過他們甚的。鄉鄰們都下意識地繞道而行的東頭園子,對他們來說,跟菜園子是并沒甚的區別的。 所以當秦連豹說要給他們開一門稼穡課程,專門學習白芹的壅制時,別說石頭羅冀幾個了,就是鬼機靈的小和尚,也并沒有太大的感觸或反應,只是下意識地奉秦連豹的話為佛語綸音罷了。 只不過他們大多都是莊戶子弟的出身,而且就算沒有種過地或者印象已經不深,可到底都在方良的田莊上住過一陣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