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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尤其一陣風吹來的時候,更是唬的閉上了眼睛。 花椒看著忙反握住她的手,又摟著她的肩膀,拍了拍:“四姐不怕,我們很安全噠!” 香葉不住地點頭,可嘴角卻仍舊有些哆嗦,還略有些擔心的問著花椒:“椒椒不怕嗎?” 花椒連連搖頭,露出豁牙齒笑的眉眼彎彎:“我不怕呀,可好玩了!” 說著已是牽著香葉爬上踏步,踮著腳扒拉上垛口,歡呼了一聲,招呼香葉一起看:“四姐,你快看呀,我們都可以看到崇塘啦!” “真的嗎?”正不自覺地上半身后仰,還偏著腦袋根本不敢看的香葉聽到“崇塘”二字,才大著膽子往花椒手指的方向看去。 可到底還是有些害怕,瞥了一樣就飛快地挪開了視線,自然甚的都沒看到。 花椒就握著她的手,又指著不遠處正晃晃悠悠拐上岔道,緩慢而行的一溜三輛馬車牛車告訴她:“四姐你快看,那些車子都變得好小好小,好有趣呀,就和我們造的小宅子一模樣呢!” 不得不說袖珍宅子在香葉心目中確實是別有地位的,一聽花椒這樣說,一下子就忘了害怕了。 “真的嗎?”踮起腳尖張望了起來。 不過卻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好似不遠處,比自家堡墻更高更大的城墻。 瞪圓了大眼睛,鼻子一吸一吸的,小嘴也大張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半晌才晃了晃花椒的小手:“椒椒,椒椒,真的可以看到崇塘呢!我還看到城門了呢!” 哪里還顧得上害怕的,已是松開了花椒的手,扒拉著垛口蹦跳了起來。 卻還記得花椒說的牛車馬車,順著花椒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在村口處看到了一輛馬車兩輛牛車正慢慢悠悠的朝東邊駛來。 香葉咯咯笑了起來,又拿指頭比劃給花椒看:“真的好小好小呀!” 忽的想起了什么,又拖了花椒的手:“椒椒,我們也做馬車好不好?” 花椒嘻嘻地笑,不過比起照著起屋樣圖造大宅子,馬車還是能夠答應她的:“好啊!” 花椒爽快道。 香葉高興的不得了,一把抱住花椒,又在她臉上吧唧香了一口,才轉過頭去大聲招呼著茴香丁香一起看馬車。 只別說丁香了,就是茴香也已經趴在垛口上了。 丁香雖時常爬山,也曾登高遠眺。 可這是自家的堡墻,自此以后就再不會有蟊賊敢朝自家下手了,感覺自是不一樣的。 一會兒望天一會兒看地,目不暇接的四處張望。 就是茴香都一改以往的持重,趴在垛口上,烏溜溜的大眼睛轉個不住,里頭滿滿的俱是驚訝與好奇,倒是有了幾分這個年紀小丫頭的孩子氣。 花椒看著就笑了起來。 而丁香左顧右盼,同茴香念叨了一回蓮溪對面棋盤似的農田后,很快又將注意力放在了堡墻兩角玲瓏小巧的眺閣上。 招呼著花椒幾個過去看。 四人從快走到飛奔,就連茴香都一路小跑了起來,留下一串兒的笑聲。 聽得正在查驗堡墻的秦老爹等人俱是笑了起來,秦連鳳還笑著大聲打趣她們:“慢慢走,仔細被風刮跑啦!” 四人聽著俱是咯咯地笑,丁香高聲應了,茴香丁香就護著花椒香葉從狹小的踏步爬上眺閣。 雖說堡墻上的兩間眺閣和一間更樓只比堡墻略高半層,卻也是整座堡墻甚至是整座宅院的制高點。 爬上眺望,雖并無太大不同,還是引來了小丫頭們的聲聲驚呼。 丁香滿意的打量了番小小巧巧、基本上只能容納她們四個的眺閣,一點頭:“這地方不錯,咱們往后就可以在這玩兒了。” 關鍵是往后再得了甚的好玩意兒,就可以藏在這了。 茴香哭笑不得。 正趴在窗口上的香葉不住地點著小腦袋,卻忽的“咦”了一聲。 轉過頭來告訴花椒:“椒椒,那三輛車子上咱家來啦!” “什么?”花椒已是扒拉著窗口想要掛上去了,茴香趕緊托了她一把,花椒忽的騰空,剛笑了起來,就見下頭方才還丁點大的馬車牛車已經近在眼前了。 這才看清馬車后頭跟著的兩輛牛車上裝滿了大大的箱籠,正詫異到底是誰,馬車卻停在了隔壁的袁氏家門口。 香葉又“咦”了一聲:“不是上咱家來的。” 花椒也一歪腦袋,馬車上的車夫已經勒馬跳了起來,有人陸續下車,花椒心里咯噔一記,不由驚呼出聲。 丁香茴香也早已湊了過來,同花椒一樣,看著瘦骨嶙峋的黃阿婆被扶下馬車,呆呆地站在一旁。 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大丫頭正打著簾子,又一位身材輕浮窈窕的婦人在一位粗壯婦人的攙扶下走下馬車,已是目瞪口呆。 花椒已是跳了下來,拉了茴香的手急急地道:“jiejie,去告訴族伯娘,還有祖母。” 茴香胡亂地點了點頭,又去抱還掛在窗口的香葉。 丁香已是反應過來了,瞳孔倏地放大,又朝著下頭張望了一眼,才湊過來問著茴香:“那個,就是那個,那個姘頭?” 說著更是跳了起來:“她怎么敢來!”(。) ☆、第二百二十七章 做小 暫且不提這廂堡墻上,因著來人,還因著一句“姘頭”,花椒姊妹幾個已經亂成一團兒。 只說那廂墻根底下,愛娘下車站定后,沒顧得上打量眼前有了年頭的舊院子,更沒顧得上理會呆呆愣愣站在一旁的黃阿婆,眼睛已是沾了蜜似的,黏在了秦家的堡墻上。 仰著脖頸,上上下下地打量,看個不住。 一向都聽說秦家富貴。 親眼所見,才知道秦家腳上雖都能扒下三層泥來,卻是真富貴。 臉上不由流露出兩分渴望來。 若是能住進這宅子里去,想來這輩子都吃穿不愁了吧! 愛娘長吁了一口氣。 攥緊了手里的帕子,推開扶著她的粗使婦人,又伸手推開面前虛掩的院門,一鼓作氣走了進去。 顧不上忌諱正值晌午時分的大日頭會曬傷臉面,也顧不上嫌棄面前的泥土地,“撲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微垂的頭顱喬了個角度,帕子掩面,已是唱大戲似的,一唱三嘆、哀哀戚戚地喚了聲“jiejie”。 只不過這回卻并不是純粹做戲,愛娘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心都已經碎成八瓣兒了。 這大半年來,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更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她這輩子已經這樣苦了,為什么還會淪落到這樣的境地,難道這真是命嗎! 之前還眼睛都不帶眨的,綾羅綢緞金玉寶石流水似的往家抬。 到現在當票子積了那么一大摞,那些個人牙子串門兒似的出出進進。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