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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去了秦老娘親自腌曬的腌菜干菜,還有家里剛剛試驗出來的秋提前白芹。 正如花椒預想的那般,只要能想方設法熬過溫度這一關,一手遮陽避光一手降低土溫,人為的給白芹的軟化創造出比較適宜的生長環境來,比常規白芹提早了半個月二旬之久的秋提前白芹,亦是可以很好地存活生長的。 而且雖說相較而言,秋提前白芹的生長周期還比常規白芹略短一些。 可除了種芹數量有所增加之外,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種苗素質優于舊年的緣故,或者是壅土期間的溫度雖然高于冬天,可也正是因著秋高氣爽、天氣晴好陽光充足的緣故,所以白芹的品質只有更好的,而且產量也遠遠高于舊年。 舊年一塬白芹有個八(九)斤、十斤左右的產量就夠花椒歡喜的了,哪里知道今年一下子就飆升到了十七八斤,差點就翻了一倍。 雖然只是毛芹的重量,可也足夠家里人高興的了。 花椒卻有些撓頭。 這畦試驗田里的白芹俱都長得相當好,根系發達,根莖粗壯,嫩莖雪白晶瑩如玉,看起來已是脫離了營養不良的模樣了。吃起來口感也相當的不錯,清脆爽口帶有甜香。 在花椒看來,這樣的品質已是能算得上一級標準了。 可別說她那費了許多力氣的泉水、井水的水質實驗了,就是她進行了半年之久的肥料腐熟實驗在白芹身上也沒有絲毫的體現。 只話也不能這樣說,畢竟這茬秋提前白芹的品質能這樣好,和腐熟重肥必然是有一定的關系的。 可一畦白芹品質一般齊,高矮胖瘦根本沒甚太大差別,口味上光靠味覺也嘗不出任何的差異來。 但這并不應該呀! 畢竟這一茬白芹的壅制期間從底肥到追肥俱是有所差異的。 難不成這白芹真個是個來者不拒的? 花椒再次咬了咬牙,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個實驗繼續下去。 而家里其余的老老少少自然不知道花椒已是對著白芹咬了幾回牙了。 或許已是對花椒幾個小丫頭的折騰功力已是有了免疫了,白芹都折騰出來了,這會子能在秋天壅出白芹來,好像也不算十分稀奇了。 何況這會子剛剛十月上旬,東頭園子里的白芹不過剛剛培土,卻已有白芹可以上市了,說不得明年家里就能壅上四茬白芹了。 家里人的注意力大多俱是放在這個上頭了。 倒是秦老爹,這些日子雖則忙的腳打后腦勺,家里地里兩頭燒,卻也知道幾個小孫女在這茬白芹的壅制期間是一直都在給白芹降溫的。 也不知道打哪想來的,那么些個草簾子,一覺得白天日頭太大氣溫升高了,立馬就遮蓋避光降溫,到了日頭落山,再揭開露水。日復一日,照管的無比精心。 那是不是可以這樣想,只要能夠解決溫度問題,或許三伏天也是可以壅出本應屬于冬令時蔬的白芹來的。 花椒自然想象不到秦老爹同她一樣,已是在心里琢磨起了反季節白芹來了。 而秦老爹蹲在試驗田旁琢磨了一回,就把這個念頭暫且擱置下來了。 這事兒,暫且不急。 緊要的是趕緊起收一半白芹,給蓮溪的俞阿婆與方家送去。至于另一半,卻是打算過些天家里擺宴的時候添碗菜的。 蓮溪的風俗,按著禮儀程序,有條件的女家亦是要置辦宴席招待親朋故舊的。 崇塘上的一些個大族講究起來,更是有“前三后二五”這樣的安排的。 即催妝之后,頭一天添箱,第二天發奩,第三天聘女,之后花轎雖已出門,可家里卻還得熱鬧兩天的。 也有的不講究個“前三后二五”的,而是直接擺上三五天的流水席,招待親朋鄉鄰。 而尋常人家,通常只安排聘女正日這一天擺酒,這也是常見的。 秦家雖然沒有五天的講究,也不打算擺流水席。可從親迎的前三天,舒家送了催妝禮過來,家里也就開始擺宴待客了。 只不過桌數不多罷了,秦家的女眷自己就能料理的過來了。 而打舒家大張旗鼓送了催妝禮,婚禮的前奏也就算是正式開始了。 隔天就是添箱的日子,只不過添箱和洗三滿月一樣,俱是女眷堂客們出面的事兒,來的也都是親朋故舊之家的姨娘舅娘、伯娘嬸娘、嫂子姐妹。 添箱的喜禮也多半是婚后的實用之物,比如針線吃食之類的,也有直接塞封紅的。 當然,人情有親疏遠近,送禮亦是如此的。 這也是人之常情。 關系親密一些從來有來有往的,打發新娘子金銀首飾的也并不少見。關系疏散一些或是手緊一些的,也有隨人情搭份子,幾家湊一湊一起置辦一色喜禮的。 多少都是心意,主家從來也只有高興的。 而秦家這邊的本家親戚雖只有袁氏,可本村的外親卻并不少,何況還有姚氏族里的親眷,再加上杜氏、沈氏的娘家也早早來人了,俞阿婆帶著許氏更是昨兒就從蓮溪趕來住夜的。 正巧趕上舒家送來了催妝帖和四對條盒四抬食盒的催妝禮,看著體面又實惠的催妝禮,俞阿婆不住地點頭,倒是略略放下心來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 添箱 早在秦連虎親送了龍鳳喜餅和日子過來之前,俞阿婆已是在家盤算過了。 這可是秦家小字輩頭一遭婚嫁,憑著他們兩家的交情,既要給蒔蘿添箱,也要吃酒的。 這么一來一去,就得三四天工夫。 可這家哪里離得了她,她也離不了兒子孫子的。 倒是沒了主意了。 方良這些日子沒日沒夜地蹲在田莊里守著白芹,難得回來換身衣裳吃口許氏親手料理的熱湯飯,聽了俞阿婆的猶豫后,想都沒想即大手一揮,不僅讓秦老娘索性在秦家住下熱鬧幾天,還叫許氏也跟著一道去。 反正他也不在家,許氏不必服侍他。至于方慶,隨便扔在外家住兩天就是。等到正日子,他們父子倆再過去吃喜酒。 饒是許氏原本只打算正日子去吃喜酒,也不免心動了起來。 實在是除了秦家這門姻親,她的交際范圍一直就陷在方家群房的那一畝三分地里,能出去走動走動,自是歡喜的。 袁阿婆也不是刻薄媳婦的婆婆,再加上本就躊躇,一聽方良這話再無顧忌,婆媳兩個當即就拋開了家中瑣事,團團打點了起來。 十五這天就趕了過來,今兒添箱,俞阿婆一出手就是一副珍珠頭箍。 上頭的珠子雖不大,卻小而瑩潤,還都一般大小,也算難得了。 這卻是俞阿婆考慮再三的手筆。 想著之前方老夫人曾一口氣賞了秦家那么多綢緞衣料,卻是再不缺這些個的。至于首飾,按著秦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