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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為著收貨,大掌柜也是給農(nóng)戶預(yù)支過定銀的。 那些個農(nóng)戶拿了這筆銀子,不但心定了,還可以作為生產(chǎn)之用。肥水人力都舍得下本錢了,貨品成色自然也就上去了,卻是一舉數(shù)得的。 不過這么些年過去了,八仙居早就有了固定的貨源,倒是多年沒有再預(yù)支過定銀了。 這會子一口氣拿出這五百兩銀子,也是大掌柜仔細(xì)思量過的決定。 雖說之前的白芹就算以那樣的速度運(yùn)到京城還是難免腐壞,二百六十斤的白芹只篩檢出了不到二百斤。可大掌柜卻知道,若不是有秦家那般精細(xì)的處理過,損耗程度怕是遠(yuǎn)遠(yuǎn)不只這個數(shù)兒的。 這趟過來又細(xì)細(xì)看了一回秦家打點(diǎn)出來的壅制白芹的園子,絕對是花了心血的,耗資也絕對不菲。 心里自然放下心來。 他們雖然出不了什么力,卻也能出錢叫秦家沒有后顧之憂,放心壅制白芹。 而大掌柜的用意,秦老爹略一思量,已是明白過來了,也不推辭,直接走到一旁,鋪陳開茶幾上的筆墨紙硯,給大掌柜寫了一張收條。 郭掌柜看著微微一笑,大掌柜也在心里暗自點(diǎn)頭,又和秦老爹商議起了那方小木牌來。 最后索性先支給秦老爹二百兩銀子,請秦老爹籌劃此事。只有一則,他們八仙居的名頭亦是要印上去的。 秦老爹本就對這一方小小的木牌有著別樣的感情,也不推辭,至于大掌柜的要求,自然也沒有異議。 二人說定,又補(bǔ)充了一份合同。 這會子,這兩份合同俱已在秦老娘的手里了。 秦老娘雖識字不算太多,可合同還是看得懂的。 看完后,將合同銀票俱都收在了包袱里,不知是嘆了一口氣還是吁了一口氣,就聽到已是昏昏欲睡的秦老爹突然睜開了眼睛,道:“明兒把銀票給方良,讓他想想辦法,幫我們換成金子。” 秦老娘忙應(yīng)了一聲,她知道丈夫因著打小的經(jīng)歷,并不相信銀票,總覺得沒有金銀這樣的硬通貨來的安心。所以這些年來家里積積蓄蓄的,但凡存了點(diǎn)銅子,就都讓方良幫著換成金銀了。 翌日一早,秦老娘同方良一提這事兒,方良已是拍著胸脯道:“姨娘,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早飯都未顧得上吃,就護(hù)著銀票帶著秦家兄弟兩個出門去了。 也就一個多時辰的光景,方良與秦家兄弟就帶著一塊寸金兩錠金錠回來了,當(dāng)面與秦老娘做了交割,方良就一徑去找秦老爹,興興頭頭地告訴他:“秦叔,這些天我已經(jīng)在莊子里種了五畝地的水芹種苗了,聽了您的話,控水薄肥,這兩天日頭又好,節(jié)間果然長得又密又壯。”又問秦老爹:“您要不要去看看?” 秦老爹就呵呵笑道:“既是長得好就行了,這回我就不去了,家里的園子還未收拾妥當(dāng)。” 方良一聽這話就道:“要不要我?guī)兔Γ俊庇謫柷乩系灰郏骸拔夷菐讉€莊子上也不知怎的生了這許多的水芹。”還道:“要不是怕料理不過來,我還打算多留一些種苗的。” 秦連熊聽了就道:“水芹就不必了,良哥記得幫家里留些豬羊廄肥就行了。” “這都包在我身上。”方良忙打包票,又好奇道:“是不是肥料上也有什么講究的?我莊子上的老堂匠們雖然都是種田的好手,就是不知道白芹與旁的莊稼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這則卻是秦老爹暫且都不知道的,家里的園子也只是先讓幫工先施趟底肥撒趟石灰,消毒養(yǎng)地。不過想來應(yīng)該區(qū)別不大,只是因著白芹生長時間短,或許肥料是必得施足了,但又不能燒根的,這個度卻是要把握得當(dāng)?shù)摹?/br> 把這里頭的門道一一分說給方良聽,方良就撫掌道:“那我也得叫他們多養(yǎng)些兔子雞羊呀!” 已是在心里盤算上了,想起什么似的又問秦老爹:“那我是不是也要現(xiàn)在就開始整地施肥的?” 這話卻是有緣由的。 方良不比秦老爹,秦家那二十畝的園子畢竟是自家的,說句不好聽的,秦老爹想這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可方家的莊子雖是方良管著的,卻到底不是方良的。 不過丫鬟管鑰匙,當(dāng)家不做主罷了。 所以之前秦老爹在此之前就替他考慮過來,小滿芒種之后就可以撥出一些收完春花的地畝留在一旁,就不要種稻子了,休整一季,耕翻曬壟,施足底肥,等到中秋過后,應(yīng)當(dāng)就能開始排種芹菜了。 方良見秦老爹替他考慮的這樣周全,自是無有不應(yīng)的,只是他何曾種過地,哪里懂得這些個農(nóng)事,想到秦老爹現(xiàn)在就開始曬壟施肥了,心里有些不踏實(shí)罷了。 秦老爹就道:“你那莊子上的田地都是耕種多年的熟田了,我那荒地如何跟你比的,只要日后肥料跟得上,我想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方良不住地點(diǎn)頭,又問秦老爹:“秦叔,我直到種過地才知道莊戶人到底有多辛苦,實(shí)在是太不容易了。怪道小時候我娘總罵我,說我不好好習(xí)學(xué)不好好上進(jìn),往后大了就只能去莊子上做長工了。”說著,話鋒一轉(zhuǎn),卻是道:“您看,要不要我給您尋摸兩房下人的?” 這話一出,秦老爹還未說什么,秦連熊已是摸了摸鼻子了,秦連虎就看了他一眼。 秦老爹也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才向方良道:“這就不必了,我家早有家規(guī),后代子孫皆不得蓄奴養(yǎng)婢,我輩豈可做出欺祖之事兒。”(。)(..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井 這一離家又是兩天光景,秦老爹秦老娘幾個早已是歸心似箭了。 吃過早午飯,就告別了方良一家,一徑往回趕。 只還未到家,剛到村口就不斷地有人同他們打招呼,這才知道昨兒他們前腳剛剛離家,秦連熊一早聯(lián)系好了的打井師傅后腳就到了。忙活了兩天,后院中昨兒開工的這口水井都已有了大概模樣了。 說起來還是經(jīng)了舊年的連番天災(zāi),打小長于舟楫水鄉(xiāng)晃晃悠悠過著安樂小日子的老百姓們,才知道以往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的水有多可怕,就有多珍貴。 斷水的日子可不是人過的。 所以雖則舊年干旱時打了那么多口的水井也少有出水的,可今年這一開春,眼看著土地解凍了,還是有許多人家同秦家一樣,動了這份心思情愿再試一遭的。 實(shí)在是舊年的記憶實(shí)在是太過深刻了,哪怕又已是半年過去了,可那股子焦味卻還時時縈繞在鼻尖心頭,叫人想忘都忘不掉。 不說有水才有糧,能多條水源,說不得哪一天就能救條命的。 與性命相比,這會子舍些錢財也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好些村落的村民們哪怕自家負(fù)擔(dān)不起,可只要族里村里開口,再難也會湊一份子。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