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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真的去了,卻未必是水怪作怪。 “聽著滲人,咱們還是趕緊回到艙室去。” 李秀對徐雁回感情很單純,只是欣賞貌美的人,無論男女,都足以讓她驚艷,并沒有別的念想,再者說林秀才的冷臉,她想忽視都不行,琢磨趕緊和他解釋,不然這個小心眼的人肯定會記在心里了。 天空中突然飄起小雨滴,幾人各自回到船艙,莫小荷用熱水泡腳,感覺到肚子里沒東西,空蕩蕩的,她要了一晚面條,囑咐道,“夫君,只要清水面條,油鹽都不要,千萬看著他們,我不要魚湯。” 自從聽說河里的魚吃rou,河里又有漂浮的尸身,莫小荷就有點惡心,上船之前,她準備了好多吃食,打定主意盡量不吃船上的東西。 在外吹了會兒冷風,這會兒只想吃點熱乎的,她帶了酸豆角,自己腌的辣白菜和脆蘿卜,還有rou醬,海螺rou,十幾個瓶瓶罐罐,吃個三五天足夠。 “我帶了一卷手搟面,不用和廚房要了。” 顧崢拿出一個小籃子,里面是幾個冷包子,烤餅和一卷手搟面,聽說黎城一代人更喜吃米,也不曉得船上準備得是不是齊全,他見有人叫賣,就買了點。 船艙內有一個自帶的紅泥小火爐,他拎著茶壺的把手,往小鍋倒開水下面,一回頭,見自家娘子正在眼巴巴地看著。 “這個鍋有點小,只有一小碗的分量,等下我再給你烤兩個大包子。” 包子是蘿卜蝦仁餡,顧崢沒舍得吃,全給莫小荷留著。懷孕后,她的食量幾乎和他差不多,二人不分上下,十個大包子勉強是一頓的分量,還只能吃個七八分飽。 “那我等著。” 面條上來后,莫小荷用湯匙喝著面湯,等著自家夫君熱包子。無論在哪,有吃有喝,沒糟心事就好,只不過剛剛有人落水失蹤,又和他們在同一條船上,她還是有點擔憂。 本來沒有什么,在聽徐雁回的話后,她敏感地察覺細節上有蹊蹺,萬一吳進士娘子是被人所害,這個閑事,她到底管不管? 第297章 其心可誅 顧崢把包子刷上一層油,放在炭火上烤,很快,包子外皮變得金黃酥脆,滿艙室都是香氣。莫小荷咽咽口水,只覺得自己更餓了。 懷孕以后,她經常嘴里沒滋味,獨愛重口味的吃食。莫小荷把舀了一大勺rou醬拌面條吃,包子太大,她只吃了一個,剩下的給夫君顧崢。 看自家娘子腮幫子鼓鼓的,吃得很香,顧崢胃口也跟著變好,他舍不得吃剩下的包子,拿了一個干巴巴的餅子,配著海鮮醬和小咸菜,吃個半飽。 “夫君,這里還有幾樣小點心。” 莫小荷翻出隨身的包裹,換洗的衣物她只帶兩套,余下的是用油紙包的好幾種糕餅,棗泥糕,綠豆餅只能放三兩天,外皮變硬不好克化,她對吃食挑剔,只買了幾塊,剩下是杏仁條,江米條,芝麻蛋黃餅干,入口生香,便于保存。顧崢接過來,放到一邊,這些都是他給娘子買的小零嘴,而他平時很少吃。以前日子過的苦,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飽,點心不管飽,相對比,他更喜饅頭,在外乞討那兩年,一塊實心的饅頭,能讓他挺個兩三天。 這些,他很少提起,和自家娘子說了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莫小荷聽得眼淚汪汪,此后,他怕她心疼,再也沒提起過,左右那些往事都過去了。 莫小荷躺在小榻上,只覺得肚圓,她低頭只能看到凸起的小腹,小腹遮擋視線,竟然看不到自己的腳尖,她輕輕揉了揉發脹的胃,眉頭皺起。 “怎么了?” 顧崢收拾好碗筷,回過頭,見自家娘子側了側身,然后盯著肚子發呆,他開口問道。夜里本不該吃太多東西,容易積食,然而莫小荷懷孕后,時長感到餓,若是不吃點什么,會餓得睡不著。 “夫君,我吃多了。” 莫小荷苦笑,她雖然總是想吃東西,但胃口不大,吃過飯不運動,直接躺倒,不但沒有困意,反倒越發精神,只想運動消食。窗外雨聲潺潺,碩大的雨點敲擊著甲板,形成有節奏的聲響。 莫小荷坐起身,穿鞋下地,她披著一層厚油氈布,對顧崢道,“船艙地方小,走幾步就要轉身,不如咱們到甲板上走走吧。” “好。” 顧崢環視一周,在角落找到姜片,還是莫小荷為李秀和莫大丫暈船準備的,誰料二人好好的,姜片沒用上。他放到細嘴的銅壺里,在紅泥小火爐上加熱。 下雨天,河面上潮濕,最是容易寒氣入體,顧崢怕娘子染上風寒,提早做了準備。 甲板上亮著的火把被雨水澆滅,只剩下兩三盞燈籠閃爍著微弱的光,勉強能照亮周圍兩三米。燈光下,雨水細密如斜絲,空氣中一股子土腥味兒。 黑色的油氈布能裝下兩個人,顧崢把莫小荷摟在懷中,用油氈布包裹住身體,他攙扶著她的胳膊,緩慢前行,生怕因腳下打滑而出意外。 官船一共三層,最上方是衙役們的休息之所,二層則是高級艙室,夜深又下雨,甲板上空無一人。 雨水落入河中,只泛起點點的波瀾,遠遠望去,一片漆黑,半點光不見,風雜糅著潮濕的冷氣,鉆入莫小荷的袖口,她緊緊靠在夫君身邊尋找溫暖的熱源,深吸一口氣。 如果沒夫君在身邊,這種黑燈瞎火的雨天,她是無論如何不敢一個人出來的,身邊有顧崢,莫小荷心里的不安感大大減少,反倒把在河面上賞夜雨當成一種情調。 “你怎么才來,讓奴家等的好辛苦!” 樓梯口傳來沉重的腳步聲,接著,徐雁回旁邊艙室的門打開一個縫隙,從里面沖出一個只著白色里衣的女子,她披散著頭發,上前摟住來人的脖子,迫不及待地送上香唇。 太黑了,看不到女子的相貌,但是她那嬌滴滴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腔調,讓莫小荷汗毛豎起,配著上方一盞忽明忽暗的燈,她突然想起多年以前在電視中看到的一個鏡頭。 最恐怖的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慘白的燈籠,火光昏暗,讓一切變得朦朧,又多了神秘的未知感。 莫小荷正在腦補,而摟著脖子親熱的二人,根本沒想到半夜有人出來晃悠,旁若無人,男子的手上下游走,而女子呻吟出聲,意亂情迷。 約莫有一盞茶的工夫,兩個人才停下來。男人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