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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的外面四周用鐵皮包著,下方有凸起,若狠心撞上來,不是腦漿迸裂,頭破血流在所難免,萬一撞到太陽xue上,怕是兇多吉少了! 莫小荷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子邪火來,她從車里探出頭,大罵,“想死還不容易,滾得遠點,別撞我家馬車,多晦氣!” 馬車周圍都是人,見美貌小娘子要撞頭,定是要攔下來,香兒也是算準這樣,才作秀,而莫小荷的所在車馬,成為作秀的道具。 “你這小娘子好沒道理,人家都要活不下去了,你不出言勸解就算了,還火上澆油,真真是……” 一個穿著長衫的書生,滿口仁義道德,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香兒,美貌的小娘子,嫁個不通人情的夫君,日子真夠凄慘的,他作為路人,恨自己出不上力,只能幫著鳴不平。 讀書人開口,周圍百姓更不乏起哄之人,瞬間把莫小荷作為靶子,更有人破口大罵,說她是毒婦。 莫小荷掃了一眼周圍人,冷笑,“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在弄不明白是非曲直之前,別跟著人云亦云,都是瞎子嗎?” 見顧崢要下馬車,莫小荷搖搖頭,按了按他的手,她自己可以解決的。 “我現在有三個月的身孕,如果那小娘子撞到我的馬車,驚了馬,嚴重就是一尸兩命,她自己不想活著,我和腹中的孩兒得罪誰了,就活該被拉著做墊背?” 此言一出,現場剎那間無聲無息,香兒見此,趕緊跪地給莫小荷磕頭,口中囁嚅著,“對不起,我……我也不想的,我一時想不開……” 原本眾人覺得莫小荷挺有道理,在看到香兒哭泣后,心就軟了幾分,人總是不自覺地同情弱者,對比起來,一個跪地討饒,一個在馬車里穩如泰山,高下立見。 “又沒有真的撞上去,你就算為你孩子積德,也不該不依不饒的,也不怕生了孩子沒屁眼。” 人群中不曉得誰說了一句,徹底點燃莫小荷的怒火,她臉紅脖子粗地罵道,“哪個賤人說的,你給我滾出來,不打你十個八個巴掌,就算老娘慫貨!” 什么教養,都是狗屁,吵架不罵人總少了幾分氣勢,做母親的人,身上的逆鱗就是自己的孩子,真是聽不得一句不好的,何況是這樣的詛咒。 莫小荷被氣樂了,但是她還是沒起身,而是把車窗開大了些,對香兒道,“真是奇怪了,你下跪磕頭,這事就算完了?你確定這樣不是折我孩子的福分?趕緊起來,我又不是爺們,對嬌滴滴的小娘子沒興趣?!?/br> 人群中傳來一片哄笑聲,女子和男子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尤其是成親的婦道人家,家里都有妯娌勾心斗角,對于這種小把戲,早已見怪不怪,她們看香兒很不順眼,覺得她不是省油的燈。 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就該找個地方鳥悄兒的抹脖子,周圍都是人,可不就等著被攔下么! “你……粗俗!” 書生忍無可忍,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氣得面紅耳赤,他不和頭發長見識短的婆娘爭執,贏了他同樣沒臉。 顧崢透過車窗,鎖定詛咒之人,眼帶寒氣,十個八個耳刮子?太少了些!先記賬,一會兒一起清算。 “平白無故的路過,攤上這等事就夠倒霉了,萬一小娘子撞死在馬車上,車里的人就不會有陰影?要是我,肯定罵的更狠?!?/br> 至于病怏怏的小娘子被休,那是她的家事,和路人無關,誰愿意平白無故的遭牽連,欠你的嗎? “我呸,跪著那朵白蓮花,拜托你要點臉面,咱們姐妹真是一點不愿意管破爛糟心的閑事,但是你偷情在先,現在又裝出可憐蟲的模樣引發路人同情,你夫君被戴了綠帽子,還得被指責,那才是真真委屈!”論罵人,莫大人那嘴皮子無人能及,她正在馬車里補眠,本不打算插言,見白蓮花招惹上自家堂妹,她頓時就怒了! 昨日聽說這小娘子勾搭胖子,兩個人在河邊幽會,她還覺得其中有隱情,現在看來,莫小荷猜中十之八九!下賤就算了,還喜歡施展苦rou計,裝純給誰看呢?莫大丫不曉得香兒夫君和顧崢是舊識,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揭露香兒和胖子偷情,連污言穢語的細節都吐出來,不同的是把莫小荷和顧崢,換成了她和徐鐵頭。徐鐵頭默默地低頭,一向臉皮厚的他,都感覺面上發燙,他覺得他才是最倒霉那個,簡直是無妄之災!一場春宮戲沒看到不說,被抓來頂包,他可不可以反抗?莫大丫抱著胳膊,一副潑婦的姿態,挑挑眉毛,男人長的那么美干啥?看徐鐵頭臉紅,比她更像她心里更不平衡了,火氣全部撒出去。 莫小荷要說的話被卡在半截處,她翻了個白眼,突然有一種無力感,明明自己是霸氣的主角,硬生生被堂姐搶鏡,可是,她還沒有發泄夠。 “這怎么可能?” 書生聽到香兒和胖子偷情,還說了很多青樓姐兒都不會說的話,三觀炸裂,再看倒地不起的香兒,眼睛差點沒凸出去?!霸趺淳筒豢赡??我和她無冤無仇,平白無故地冤枉她?” 莫大丫說得煞有其事,時間地點人物,包括圓胖子的長相,也讓她細致描述,胖成一個圓球,身上的rou亂顫,自稱逛遍青樓無敵手云云。 很快,圍觀百姓們找到偷情男主嫌疑人一號,正是所在車隊的東家。圓胖子做藥材生意,來往大吳和大越潁川,北地歷城之間,因兩國開戰,城門緊閉,他存下一筆藥材,剛脫手,著實賺取一筆數目客觀的銀子。 香兒和夫君去大吳京都投奔親戚,為了看腿疾,他們從大越潁川尋醫問藥,空手而歸,路上和圓胖子相遇,香兒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找了個借口,自薦枕席,二人廝混在一處。 姘頭都被找出來了,圍觀眾人立刻見風使舵,罵香兒不守婦道,之前為她說話的,罵得最難聽,他們覺得自己是個傻子,被人當槍使,擺了一道。 “夫君,對不住,我不知道堂姐……” 莫小荷訕訕地,莫大丫就是個急脾氣,也是為了維護自己,竟然一五一十勸說了,要是別人無所謂,可苦主竟然是夫君的恩人,這就尷尬了。 “無妨,不然咱們碰巧趕上,我也沒辦法和他解釋。” 顧崢苦笑,本想跟著走一段路再相認,既然對方也去京都,他們正好結伴而行,彼此有個照應。 “他應該能和徐大哥有話題?!?/br> 莫小荷故作輕松,的確,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