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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探親,二人明明不順路,卻非要送她一程。 幾次三番的經歷,讓莫小荷在又一次被照顧后,忍不住問出口,記得當時那位小姐回答的很淡然,“大體是你的長相格外順眼吧!” 長的好看,竟然能成為被幫助的一個理所當然的理由,也難自家夫君因長相被非議,同樣出銀子買東西,還得遭受白眼。 大吳人嗜美成癡,徐雁回到甜水村露臉,當即引發轟動,男女老少,無不為之癡狂,對比起來,性別似乎不是那么重要了。 在大越,官員好男風被御史申飭,丟官不說,主要是丟臉,被人當成亂了倫理綱常的怪物,反觀大吳,只要那人長得美,就會被理解,百姓們對美人,多了耐心和寬容。 知府能看上青稞,徐鐵頭怎么就不能有點特殊癖好?心中一旦埋下懷疑的種子,她就抑制不住這種想法,為自己的胡思亂想,抹了一把冷汗。 “小倌館?” 顧崢以為自己聽錯了,低聲重復一遍,他面無表情,可若是仔細看,就在某個瞬間,他手抖了一下,串上樹枝的魚差點丟到地上。 一時間,顧崢心中百轉千回。自家娘子怎么有這樣的想法?還是說,莫大丫背地里說了什么? 莫小荷蹲下身子,全神貫注盯著夫君的眼睛,反正,天塌下來,他也不會有什么表情,唯一能泄露情緒的,只有眼神。 “咱們從大越京都回來,每個城池都有那么兩三家的。” 莫小荷指著的就是小倌館,據說二十幾年以前,大吳向大越俯首稱臣,兩國曾經頒布一系列的政策,互通貿易,并且減免了曾經高昂的賦稅。 一來二去,商人發現走貨有利可圖,南北都有各自的出產,賦稅降低后,成本跟著下降,以前對于百姓們高不可攀的他國貨物,也就不再稀奇。 大越沒有出臺律法禁止開設小倌館,那些有錢的人家的老爺,要什么女子都有,就不新鮮了,開始尋找新花樣,玩弄美少年。 “娘子,你是不是聽到風言風語了?” 燈籠下,顧崢怔怔地盯著燃燒的篝火,無意識地用手揉了揉額角,他覺得這個話題有點怪異,怕是她誤會了什么。 莫小荷心里咯噔一下,都是她自己的猜測,怎么會是風言風語,莫不是夫君知道?若如此,他怎么敢撮合堂姐和徐鐵頭,難道那人男女通吃? 想到此,莫小荷在風中凌亂,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崢看娘子神色有異,同樣認定是莫大丫說了不該說的,他皺眉,但凡莫大丫有點眼色,不要總纏著自家娘子,他也不會想找人打發了她。 夫妻二人誰也沒有言語,以至于期待的紅薯和烤魚,莫小荷都沒吃出什么滋味。 見娘子情緒低落,顧崢面上不顯,心里卻有點著急,他笨嘴拙舌,若幫著徐鐵頭解釋,讓她誤會更深怎么辦? 昨夜兩個人纏綿悱惻,今日卻悄無聲息,莫小荷渾身發冷,往顧崢懷里縮,枕著他的手臂,把臉貼在他的胸口。 顧崢呼吸急促,莫小荷軟軟的身子,帶著沐浴后的馨香味,柔嫩的小手放在他的胸膛上,撩撥得他著了火。 老郎中說過,女子有孕的前三個月不能行房,昨夜已經夠荒唐,他腦海中繃起一根弦,看來明日要多做活兒,消磨一下過剩的精力。 黑暗中,莫小荷的睫毛忽閃忽閃,就好像蝴蝶的羽翼,翩然飛起,冰冷的身體,在顧崢的溫暖下,逐漸有了溫度,緊緊貼合的軀體,讓她能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他的反應。 “夫君,倒不是我懷疑徐大哥。” 莫小荷良心發現,決定說清楚,不讓堂姐背鍋,她心里裝不住事,總得問問夫君才安心,“我聽說有過床笫之事的男子,會上癮的,徐大哥他不去花樓,由不得我不多想。” 男尊女卑,鏢師們長期在外奔走,找花樓的姐兒春風一度,再正常不過了,徐鐵頭被戴綠帽子,和他娘子和離,孤身一人,又不是拖家帶口,更不用被束縛。 “不找女子,也有自己的法子紓解。” 顧崢哭笑不得,娘子胡思亂想,思想果然異于常人,他抓住她的手,嗓音有著好聽的沙啞,“就是你昨天那樣,總歸是要靠手。” 莫小荷的臉頰開始發燒,她總是覺得自己臉皮足夠厚,在男女那點事上,她又羞澀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一孕傻三年,她還要缺心眼到什么時候? “再說,你的邏輯不成立。” 顧崢察覺到娘子的羞澀,把她摟得更緊,聲音輕快,含著那么點笑意,“一個男子的娘子給他戴綠帽子,而他又長期不找女人,被人知道,首先懷疑的,應該是這個男人行不行吧?” 畢竟,世道對女子更苛刻,名節有時候比命還重要,他娘子冒著風險找姘頭,在罵那婦人水性楊花,恬不知恥的時候,也會想想,是不是她的男人那方面有問題,以至于不能滿足她。 莫小荷聽后,敲敲頭,果然是她思維有問題,轉念一想,她臉都綠了,隨手一抓,不顧自家夫君的悶哼,驚慌地追問道,“徐鐵頭不是真的不行吧,那我堂姐怎么辦?” 遇見李二那人渣就夠倒霉的,幾乎毀半生,萬一再遇見個不舉的,等于守活寡。 莫小荷看出來,莫大丫其實對徐鐵頭不是沒情意,正因為受過傷害,所以才更小心翼翼了。 二人來家里,同進同出,不避嫌,若說沒有什么,她也不會相信。 “不會有問題,安心。” 顧崢額角上青筋跳了跳,強迫自己清醒,忍著把她壓在身下的沖動,咬牙從口中擠出幾個字。 天知道,他為什么要和自家娘子在床上討論其余男子是不是不舉的問題! 唯一一次多管閑事,后遺癥強烈,顧崢告誡自己,是他做的不夠妥當。 “可是夫君,你怎么知道他就行呢?” 莫小荷打破砂鍋問到底,鍥而不舍,她倒不是懷疑什么,而不舉涉及男子的自尊,就算是,也不會說出來吧? 顧崢:“……” 深呼吸,再深呼吸,顧崢無語,他側過頭,黑暗中,莫小荷的水眸熠熠生輝,白日稍微有些浮腫的唇,也逐漸的消退了。 “娘子,你不困嗎?” 顧崢幽幽地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