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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見他有悔改之心,就帶著丫鬟,趁著夜色,偷偷放了人。那人離開以后,立刻去另一個山寨通風報信,許以重金,聯(lián)合其余的山匪,為自己的兄弟們報仇。 誰也不知道人被放走了,天亮以前,正是人最放松的時候,百十來號山匪包圍他們的車隊,射了火箭,對方人數(shù)眾多,極端兇殘,己方又沒防備,整個鏢隊,只剩下顧崢一個人活著。 “可能是我的孤僻救了我一命吧!” 顧崢到山洞里歇息,早上回來,只見一地的尸體,一路同行的兄弟們,身首異處,連個全尸都沒留下,他的腳邊,正是鏢頭滾落的人頭,睜著眼睛,面目猙獰,死不瞑目。 “他娘子渾身上下沒一處好地方,被人糟蹋了,在閉眼睛之前,告訴我事情經(jīng)過,她說自己的善念,害死那么多人,她不甘心,她本意是好的啊!” 莫小荷搖搖頭,人果然不能太蠢,否則害人害己,那位娘子到死都不明白自己錯在哪里,拎不清,還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她簡直無言以對了。 第254章 來陰的 因有賊人闖入,張伯和張大娘二老受到了不小的驚嚇,強挺著等到子時正守歲,盡管有莫小荷調節(jié)氣氛,可眾人明顯心事重重,早早地就散了。 大年初一,雞剛叫了頭遍,李秀和李河兄妹上門拜年,或許是想到解決之策,李秀氣色不錯,兄妹二人一進門就開始說吉利話,二人剛進門不久,在打鐵鋪子做工的馮大春也進了院門,他在受傷那段日子,多虧張伯和張大娘照顧,認了個干親,時不時地過來幫忙做點雜活。 “好,好。” 張大娘見馮大春來了,拉著他的手,絮叨不停,“今兒鋪子忙不?在家里吃飯吧?”說完,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雖是趕上過年,可打鐵鋪子卻沒關門,除了大年三十休息一下午,今兒開始,請來的鐵匠和學徒都得回來趕工,當然,李河也不是小氣的人,工錢是以往的三倍。 “大春,我一會兒去盯著,你留下吃飯吧。” 李河見張大娘一臉期待,著實不好拒絕,大年三十,人都回去過年,只留下馮大春一人,孤零零地看庫房,今天再不放人,說不過去了。明面上,李河雇傭馮大春,但是二人私下有點交情。 馮大春點點頭,主動拿著院子里的掃把打掃,他和李秀的視線對上,面無表情地問點點頭,李秀則是不自然地笑了笑,自從她和林秀才定親后,為避嫌,二人一直沒有見面的機會。 “大春哥……” 李秀欲言又止,她很想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和魯莽行為道歉,現(xiàn)在回頭看,才覺得是多么的不可理喻,讓他為難。 馮大春的身子一頓,隨后和李秀擦肩而過,并未回頭,那件事,他不會放在心上,本來,也沒成家的打算,他留下沒回大越,想混出個人樣來,不給親人添麻煩,再者,顧崢夫妻,李河對他有恩,他不可能做白眼狼,一走了之。 “表姐,你還要回村里嗎?” 莫家族人遷走之后,莫小荷沒什么親人能走動,但是李家不同,和村里幾戶鄰居親近,往年大年初一都要彼此拜年。 “不回去。” 李秀搖了搖頭,明日家里和林秀才的爹娘正式商討親事,請人合八字,挑選黃道吉日,她要嫁人了,所以文氏要帶著她去山上的寺廟燒香,祈禱一切順利,中間千萬不要再出岔子了。 莫小荷捏了捏李秀的手,眨眨眼,暗示表姐,那件事不用著急,她定會幫忙想法子遮掩過去。 “都站在院子里干啥,進來坐,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張大娘拎著銅水壺,站在屋門口招待眾人,她眼皮跳了跳,很怕有人再上門找麻煩,所幸昨晚闖入的賊人被丟出去后,再沒出現(xiàn),但是她一顆心還是懸著。 “走吧,張大娘炸了年糕,外面撒糖霜,又香甜又軟糯。” 莫小荷拉著李秀的手,又招呼馮大春,農歷二十九,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打掃過,柴房里不缺柴禾,他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應該多陪陪張大娘,省得二老念叨。 馮大春應了一聲,他把樹葉用簸箕裝好,正要倒入門口的桶中,冷不丁地看到地下有個東西反光,他蹲下身子,用手扒開雪堆,從里面挖出一把發(fā)出森冷的光的匕首。 “咦?這個是……” 李河就站在不遠處,見馮大春低頭,他上前一步,調侃地笑道,“大春,你在看什么,莫不是撿到銀子了?” 等他走進一看,立刻愣在原地,緊接著,眉頭蹙起,看向顧崢的方向。 莫小荷看清楚馮大春手中的匕首,想到昨夜那伙人,眼中帶著了然之色,她問李河,“表哥,你認識這把匕首?” “何止是認識,這是我們打鐵鋪子做的,只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李河用袖子擦了擦手柄上的雪,用手指指著上面的刻的標記,對圍上來的幾人道,“你們看這里,正是我留下的記號,很隱蔽的。” 之前,衙門曾經(jīng)來訂貨,為了和鋪子里出售的普通匕首區(qū)分開來,李河做了特殊記號,他也是想留一手,省得以后在數(shù)量上有問題,他說不清。 盡管有林秀才做中間人,李河仍舊小心翼翼,不敢有失誤,他知道自己的斤兩,這年頭有銀子的人多,有權卻少見,他是個處于底層的小商人,就是一個九品芝麻官,就能如螞蟻一樣碾死他。 “有人來過你家嗎?” 關于打鐵鋪子的生意,李秀去林家做客,林秀才提過,例如兵器,直接送到府城,縣衙只留下很小的一部分。 “表哥,你仔細看看,會不會是看錯了?” 莫小荷輕嘆一聲,揉了揉額角,蘭姨娘一計不成,定然會再施一計,人面對仇恨,總是有強大的執(zhí)念,她認為自己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怎么可能錯,你看看這里有三片花瓣,還是照著小秀的花樣子描出來的!” 面對懷疑的眼神,李河面紅耳赤,他把李秀拉出來辨認,兄妹二人都很肯定,只是做出的匕首不太多,都給府城運送過去,怎么會出現(xiàn)在鎮(zhèn)上? “小荷,有府城衙門的人來你家了嗎?” 一共多少匕首,李河心中有數(shù),他有私心,聽聞要運送到知府衙門,就親自跑了一趟,他是想尋個機會,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