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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給人做打鐵鋪子的學徒,前段時間哭著回家,一身是傷,爹娘痛心,可為讓他有一技之長,將來有個能吃飯的本事,不得不忍痛,把他送到鎮上。 如果花銀子看病,家里不是更窮了嗎?姑母幾天前剛送了一塊五花rou,被外婆做了咸rou,一直掛在屋檐上舍不得吃,李秀只知道,家里沒錢。 “我抹著眼淚脫掉了褲子,就被那個老yin棍……” 李秀難以啟齒,事后,那人還威脅她,如果說出去,她就會得病,會死,小小年紀的她感覺到不對勁,她潛意識,自己受到侵害,就憋在肚子里,一直到兩年以后,她在河邊洗衣服,聽著村里老婆子說葷段子,終于明白過來。 “我感覺自己很臟,天天都要洗澡,恨不得死了干凈。” 偏偏趕上那段時間,文氏身子不好,李秀要里外cao持家務,就漸漸忘卻,反正好死不如賴活著,能拖一天是一天。 “那老頭就好像消失了,再沒出現過。” 李秀想報復,無奈找不到人,她恨,也怨,自己為什么那么天真,心里有點責怪娘親,沒有早點和她講男女之事,如果告訴她,她還會被騙的失身? “真是禍害!” 莫小荷咬牙切齒,那老頭一看就是個慣犯,經驗豐富,還會察言觀色的本事。一般女子要在來了小日子,才懂點男女之事,這個算早的,還有成親前夜,被母親塞一本春宮圖,還處于懵懂狀態。 “小荷,我怎么辦?我真是找不到人來說這個。” 李秀沒有要好的姐妹,她和莫小荷一起長大,雖然以前表妹清高,卻并不讓人討厭,她以為,莫小荷爹爹是秀才,大哥也是讀書人,在村里頭一份,長相嬌媚,眼界高也是正常。 隨著婚前臨近,李秀越來越焦慮,整個人瘦了一圈。文氏以為她太累,家務活不讓她做,幾乎每天都做rou菜,或者雞湯大骨頭湯,給她補身子。 “你讓我想想。” 這個問題,把莫小荷難住,真不知道表姐經歷過這么沉重的事。如果在新婚夜隱瞞,怎么樣做才能瞞天過海?她想不到太好的辦法,兩輩子一共就一次,給了顧崢,盡管他很溫柔,初夜仍然讓她痛不欲生。 “我覺得還是讓大舅娘幫忙想辦法比較好。” 文氏好歹活了那么大歲數,見多識廣,說不定有辦法,而且文氏是李秀的娘親,再親不過了,又不怕秘密被泄露出去。 第243章 這倒是個好辦法! 不知何時,天色陰暗,內室采光并不好,還不到午時,莫小荷就點燃了油燈照明。內室放了個紅泥小火爐,隨時都有熱茶喝,顧崢怕她體寒,又給她買了手爐。手爐上有兩個耳朵,爐子里加上好的炭,周圍包著一層棉布,在北地歷城和大越京都,是大戶家小姐們的必備之物。 莫小荷卻用著不太習慣,從堂屋到灶間只有幾步路,端著個爐子走,太沉,她是個懶人,又不喜歡那些大家小姐的做派,總覺得矯情,可是現在她通體發寒,用上手爐后,才感覺暖和一些。 夫君顧崢每日都把所有的一切做好,她想用,正好能派上用場。 “小荷,我開不了口,我不想和我娘說。” 多少年,每當覺得自己要遺忘此事,午夜夢回,李秀總是能夢見當初那一幕,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她想自欺欺人也沒有用。 如果娘文氏知道,該多傷心?而自己也會永遠抬不起頭來,早知有今日,當初不如一根繩子吊死干凈。 李秀不想死,也不想被人嫌棄,糾結這么久后,她打退堂鼓,突然想找林秀才說清楚,讓對方主動退親,她被自己冒出來的瘋狂的想法弄得不知所措。 “我知道,這件事遮掩過去,對他不公平,我是騙了他的。” 誰愿意娶一個不貞的娘子?盡管并不是她水性楊花,她是受害者,可這世道,何曾對女子寬容過呢? 莫小荷搖搖頭,坦白不可取,絕對不行,就算林秀才思慮后,最終仍然堅定和李秀成親,心里必然有個疙瘩,常年累月,在二人感情變淡或者吵架的時候,此事變成導火索,成為傷害李秀的利器。 “表姐,你好好想想,你若想嫁,就遮掩過去,遮掩一輩子,把這事爛在肚子里。” 千千萬萬要隱瞞過去,不能被人知曉,莫小荷想,不管是誰,就是大舅娘文氏,得知以后,也同樣會埋怨李秀當年為什么愚蠢被騙,而不是關心那種事會不會給她留下陰影,并不是說當娘的狠心,而是時下女子的思維很受束縛。 “我還能嫁嗎?” 李秀怔怔地,眼中閃著淚花,整日憂思,她人又瘦了一圈,前段剛做好的新裙子,腰間松松垮垮,她的胳膊纖細,倒是顯得袖子空空蕩蕩的。 “能,只要你想,我會幫你。” 現下,必須先安撫李秀的心,還要調節她的心理狀態,若是長此以往下去,積郁成疾,非要把自己憋瘋不可。 莫小荷嘆息一聲,揉了揉額角,“表姐,我問你,若是林秀才成親以前,去花樓春風一度,你又如何?” “他們文人墨客,總喜歡附庸風雅,聽說衙門的衙役們發了俸祿,常常去花樓吃酒,萬一喝多了,就……” 李秀頓了頓,隨即道,“若是避免不了,只要是逢場作戲,不被那花樓的姑娘迷得神魂顛倒就好吧。” 男子怎么能和女子一樣,男子納妾天經地義,有閑錢有身份的,哪有沒妾的?出去說都會被人笑話懼內,林秀才好歹是官場上的人,有應酬再正常不過。 莫小荷被噎住,突然不知道該怎么勸說,她本想告訴李秀,成親之前失貞,不用尋死覓活,她話到嘴邊,又無從提起,李秀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如果自己說不算事,表姐定以為她在說風涼話。 將心比心,童年被猥褻,發生在誰身上,都是不可磨滅的陰影,但是姐妹二人側重點不同,李秀想的是失貞,而莫小荷則更害怕那件事留下的后遺癥。 “表妹,你為啥這么問?” 李秀似懂非懂,只覺得腦海中瞬間閃過什么東西,快速掠過,她來不及抓住,“若是妹夫因為醉酒和別的女子……” “他不會。” 還不等李秀說完,就被莫小荷打斷,她面上一片認真,言語斬釘截鐵,他夫君習武,被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