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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詞,林家想早點迎娶李秀過門,這樣明年八月份趕上三年一次的秋閨,林秀才下場試試,成家立業(yè),就沒了后顧之憂。 三人坐在一處,基本是李河和莫小荷說話,顧崢認(rèn)真聽著,沉默不言,低頭沉思,若說糧價飛漲是糧商惡意抬價,那么鐵器同樣漲價,就能說明很多問題,絕不是巧合,但是大吳大越兩國和平共處了二十多年,百姓們早以為自己活在太平盛世下,警覺性低。 火苗發(fā)出滋滋地響聲,李河用鐵絲捅了捅,突然一拍腦門,“光顧著說我自己的事,妹夫,你咋從甜水村回來了?前幾天衙役又在家家戶戶挑選壯丁,大過年的,也不讓人安生。” 因為有林秀才這個渠道,李河早得到一天的消息,不過這次服徭役和他無關(guān),爹李大壯受傷,只有他一個勞力,不在挑選范圍之內(nèi)。 以前李河總覺得自己是家里唯一男丁,沒有兄弟幫襯,這個時候才知道,只有自己也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至少這個時候輪不到他去吃苦。 “衙門有政策,舉報逃徭役的人,即可免徭役。” 顧崢板著臉,聲音低沉幾分,昨天找朋友打聽消息,和他預(yù)想的差不多,有蘭姨娘照應(yīng),李二和老虔婆在牢里,日子勉強(qiáng)過得去,暫時沒吃苦頭。 “李二和那個李家老虔婆,都是黑了心肝的!” 李河撇了撇嘴,兩家雖然一個姓,卻沒有一丁點的血緣關(guān)系,祖宗十八代都沒有什么牽扯。 莫小荷和顧崢回鎮(zhèn)上,沒見到馮大春,聽說他傷還沒好利索,就偷偷出門找活干,正好李河的打鐵鋪子要擴(kuò)張,就給他找個輕省活計,在后院看庫房,晚上宿在那邊,張大娘不放心,偶爾過來看幾眼,帶點小菜。 每年到了年根底下,百姓們的購買欲望一天強(qiáng)過一天,鎮(zhèn)上五天一個集,已經(jīng)縮短成三天,周圍城鎮(zhèn)村里的人,浩浩蕩蕩來鎮(zhèn)上采買,也有賣自家的土特產(chǎn)。 年底生意好,又過了農(nóng)忙,有那頭腦靈活的人開始做起小本買賣,買的吃食基本都是自家絕活,莫小荷也試著把自己做的餅干拿出去賣,為降低成本,料沒放足,可是和市面上的比,味道卻是好多了,她每天做那二十來斤餅干,幾乎是到集市立刻被瘋搶一空,因為長相美貌,平白得個餅干西施的綽號。 集市上百姓消費能力有限,莫小荷做的是雞蛋餅干和柔軟的老式大餅干,餅干怎么說也是用面做的,價格跟著漲,刨除成本,她每天只能賺一百文。 一百文,還不夠買一塊好料子,但是莫小荷卻很有成就感,來源并不是賺了小錢,而是她做的東西被人稱贊,或許是百姓們沒有吃過新鮮的樣式,還引得衙門中的衙役來購買,一時間,知縣衙門人盡皆知。 臘月十七傍晚,李秀挎著小籃子找上門,籃子里是家里雞鴨下的蛋,還有文氏做的桂花豆包,她站在門口,叫一聲,見顧崢開門,身體不自覺地抖一下。 雖然二人算比較熟悉,但是面對顧崢,李秀沒來由地有壓迫感,尤其是他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簡直不忍直視,真不知道自家那嬌滴滴的表妹怎么忍,看了好多次,她還是不習(xí)慣。 印象中,顧崢沉默寡言,基本不說話,可你卻不能忽視他的存在,他面色冷凝,面無表情,身材高大,站在哪里都形成一下片陰影,也只有面對莫小荷,眼神才會變得柔和,他不會說什么,卻能不聲不響為她做很多事。 李秀稍微有些愣神,她也因此,覺得沉默寡言的男子更為可靠,光會耍嘴皮的人顯得輕浮,開始和林秀才相識,兩家都有意結(jié)親,他做了什么,會直接和她說。 每當(dāng)那個時候,李秀就有點小糾結(jié),她不是聾子瞎子,林秀才做過,為什么要說出來?潤物細(xì)無聲的不好嗎?后來兩家定親,林秀才給她解惑,這是一種表達(dá)的方式,夫妻多溝通,并不是邀功和做表面功夫,李秀一琢磨,有道理,似乎找個悶葫蘆,也沒什么好的。 “表姐,我正想著明天去找你呢!” 昨夜風(fēng)大,張大娘忘記拉上了棉窗簾,胳膊受風(fēng),一竄一竄地疼,莫小荷剛剛給她涂抹了藥膏。還是瓔珞給力,幾乎是藥到病除,可家里藥膏不多,她想找機(jī)會去黑市看看,順便給瓔珞寫封信,才分開沒多久,她就有點想念這個jiejie了。 “我爹爹斷了腿,還在調(diào)養(yǎng),娘親照顧他,家里活計暫時靠我一個人,還要……” 說到這,李秀臉色紅了紅,羞澀道,“還要繡被面,還差兩個枕套。” 絲綢的被面和枕套,全是莫小荷在瀘州采買,摸上去滑溜溜的,一看就是好料子,更金貴的是,里面有隱隱約約的金絲線,只有在燭火的映照下,才能看得見。 大吳不是沒有更好的絲綢,這種織造手法卻不常見,瀘州還有另外一種名為浮光錦的料子,為朝日所照,光彩動搖,觀者炫目,更是名動天下。 李秀長這么大,都沒見過這么好摸的緞子,若不是有莫小荷,她有銀子也沒處買,每每想到此,就對表妹多幾分感激。 “外面冷,趕緊進(jìn)屋吧!” 莫小荷先凈手,然后迫不及待地把文氏做的桂花包放在嘴里,這年季節(jié)沒有桂花,都是秋天存下來的,用糖桂花做餡料,吃在嘴里,甜絲絲還帶著濃郁的香氣。 “小荷,這次來,找你幫點忙。” 李秀坐在椅子上,有些拘謹(jǐn),她總覺得不太好意思上門,要麻煩表妹受累。 “你說,能幫的一定幫。” 莫小荷從內(nèi)室出門,給顧崢?biāo)土艘患庖拢钟脣绍浀男∈治丈纤模|感冰涼,心疼道,“夫君,家里柴禾夠了,你還是進(jìn)屋里暖暖身子吧。” “這些舊家什在柴房里放著占地方,索性就都劈了,一會兒就好。” 顧崢?biāo)砷_自家娘子的手,怕自己身上的冷氣傳給她,直到莫小荷掀開門簾進(jìn)屋,他才勾起嘴角,劈柴格外賣力,好像一點感覺不到疲累一般。 “你上次送過去的餅干,林霜很喜歡,正好有衙役買過,贊不絕口。” 李秀停頓一下,偷偷觀察莫小荷,見她托腮,睫毛纖長,忽閃忽閃地在下眼瞼留下一排濃密的剪影,似乎正在認(rèn)真聽自家說話。 “我做點,你給林霜送過去吧。” 當(dāng)嫂子的都想討好未來小姑子,莫小荷表示理解,當(dāng)初在京都,只要張纖纖發(fā)現(xiàn)什么好玩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