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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莫小荷突然想起,自己一路上坐馬車無聊,就把沿途見聞都畫下來,想著拿回去給無緣進京的莫大丫看,她已經把畫冊送出去了。 論起貧富,對比之下,大吳更加富饒,主要出產絲綢,茶葉,瓷器,大越的冶煉,醫療,律法相對更完善,畢竟有一個作為現代穿越者的皇后娘娘。 “我只看了兩頁,就被老虔婆找借口收起來,她說我身子不好,應該多靜養。” 提起李二娘,莫大丫恨得牙根癢癢,怪誰呢?都怪自己輕浮,腳下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她以為能一直忍下去,在偷聽母子二人說話,得知腹中胎兒小產的真相,莫大丫只有恨,刻骨的恨意。 莫小荷垂眸,她有不好的預感,畫被老虔婆收起來,不能被賣了吧?不是她自夸,那一幅幅工筆圖,都是她的心血,拿到書畫鋪子,少說也值十兩銀子。老虔婆為了帶李二逃走,變賣一切家當,畫冊落到她手里,只有被典當的命運。 “到了晚飯的時辰,咱們找一家干凈的小鋪子,填飽肚子再趕路?!?/br> 進了城鎮,也到了酉時,一場雨淅淅瀝瀝,下個沒完沒了,大街上行人寂寥,街邊好多鋪子打烊,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家,亮著燈。 徐鐵頭把馬車停在一家面館前,“這家面館我常來,還有炒菜,饅頭,味道不錯。” “天冷,吃一晚熱湯面,胃里暖和?!?/br> 莫小荷打了一把油紙傘,在顧崢攙扶下,下了馬車,顧崢轉身看莫大丫,沒有任何動作,徐鐵頭一個外男,安心站在原地等待,順便看熱鬧。 “堂姐,要不我扶你。” 馬車有些高,沒有車凳,莫小荷是被顧崢抱下來的,她低頭看著自己的小身板,或許抱莫大丫,困難些。 “不用,我自己可以。” 莫大丫悲憤,男女有別,總不能讓妹夫顧崢扶著她下馬車,還是得靠自己,平時看夫妻倆在一起膩歪,她已經麻木,覺得自己一個人也沒什么,關鍵時刻才能看出,沒個男人在身邊扶持,還真不行,她閉上眼睛,心一橫,直接跳下來,結果沒看清楚腳下,剛好跳進一處凹進去的坑里,濺了一裙擺的水,鞋也濕了。 “女中豪杰,再下佩服?!?/br> 徐鐵頭對著莫大丫抱拳,真沒見過這么蠢的,明明可以一只腳先下馬車,掌握平衡后,踩下另一只腳,這人偏偏要跳,跳也就罷了,還閉上眼睛,那場面,很是悲壯,讓人感覺不是下馬車,而是在跳崖。 “你……” 莫大丫沒想到自己被諷刺,她雖愛八卦,嘴皮子卻不是那等利索的人,在腦海里搜索半天,想不到一個回擊的詞,只能咽下這口氣,跟著三人進到鋪子里。 “徐大哥,你來了?。 ?/br> 鋪子里迎出來一個婦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長相清秀,穿著淡黃色繡著小雛菊的襖裙,她在圍裙上擦擦手,“快進來,今兒下雨,來點暖胃的?” 婦人很是熱情,看徐鐵頭的眼神,帶著驚喜,依戀等一系列復雜情緒,作為女子的莫小荷明顯感覺到,婦人對徐鐵頭有不一般的情愫。 “是啊,春娘,拿個炭盆來。” 徐鐵頭瞄了一眼莫大丫的裙擺,叫春娘的婦人也看到了莫大丫,心里猜測二人的關系,不動聲色道,“徐大哥,這么晚了,你要出門嗎?” “是啊,往京都方向走,辦點事,正好和我兄弟結伴。” 徐鐵頭說完,又和顧崢莫小荷夫妻介紹,這家店面不大,做東西最是地道,能做出好幾個地方的菜色,甜,咸,辣,均可。 春娘立即明白過來,笑聲恢復之前的爽朗,“我先去給你們上大麥茶,正好是自家新炒出來的。” 下雨天,天色尚晚,已經過了飯點,鋪子里只有一行人,伙計直接關上門,不再待客,春娘端上茶壺茶碗,又給幾個人續茶水,來回忙活。 “她叫春娘,和我是同鄉,夫君在一場病中沒挺過去,現在一個人打理他夫君留下的小面館?!?/br> 徐鐵頭隨便說了兩句,意有所指,似乎是在解釋,莫大丫一聽對方是寡婦的身份,立刻緊張到不行,沖著莫小荷不停眨眼。 顧崢起身去茅廁,莫大丫終于坐不住了,捏了堂妹的手,給她使個眼色,“你還坐在這里干啥,還不跟去!” 剛剛她看到,顧崢離開座位之后,那個叫春娘的寡婦也跟上去,絕對有蹊蹺!正經的婦人,哪有死了夫君出來拋頭露面的,而且和徐鐵頭說話親親密密,這種婦人,不在乎名聲,不得不防。 “我跟去?可我不想如廁啊?!?/br> 莫小荷眨眨眼,不明所以,堂姐表現就不對勁,她還想,莫大丫是不是對徐鐵頭有啥想法,所以看到二人熟稔,有些緊張了,還是說支開她,堂姐想單獨和徐鐵頭說話? “要不,我去看看?” 意識到自己可能成了電燈泡,莫小荷正要站起身,找個理由出門,又聽莫大丫催促道,“小荷,你難道沒聽到嗎?春娘是個寡婦,寡婦……” 顧崢,寡婦劫,莫大丫一直使眼色,眼睛差點抽搐,她咬牙,恨鐵不成鋼,自家堂妹一向聰穎,怎么關鍵時刻如此遲鈍? 莫小荷身子一個趔趄,堂姐是不是對寡婦有什么偏見?不是所有寡婦,都必須和顧崢扯上關系,她很是后悔,以后絕對不會用自家夫君舉例子。 來到后面,有一間裝菜蔬的空房,她隱隱聽見里面有說話聲,仔細辨認,其中的女聲,正是春娘。 “顧大哥,你成親了?旁邊的是你的小娘子嗎?剛剛進門,為啥裝作不認識我?” 莫小荷一聽,心里立即有了火氣,剛剛堂姐說讓她防著,她還覺得可笑,沒成想,孤男寡女,竟然用這樣曖昧的語調和自己男人說話,一點都不知道避嫌。 “和你不熟?!?/br> 房間內,顧崢不理會,轉身出門,被春娘伸出一只胳膊攔下來,她急切道,“顧大哥,我問你點事,你娘子身邊的婦人是誰,和徐大哥是什么關系?” 春娘和徐鐵頭原來是同村,不僅僅如此,兩家還有姻親。徐家本來也小有家財,在鎮上開了個鋪子,后來一場大火,燒了個干凈,只能回到村里生活。 徐鐵頭談吐斯文,不是沒原因的,他早年在鎮上學堂念書,若不是家里突變,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