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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上涂抹瓶瓶罐罐,美其名曰,因為長的美,是老天恩賜,因此更要精心保養。 “飯后要站起來,慢走小半個時辰,才不會長小肚子。” 徐雁回沒有理會莫小荷,繼續在院子里走貓步,對比剛到甜水村,他已經低調了一些,換上細棉布衣衫,不過舉手投足盡顯優雅地大家做派。 莫小荷被說得面部僵硬,下意識用手撫摸小腹,隨后一臉糾結地站起身,也跟著走了一圈。 農歷十一月,大吳邊城開始降溫,前兩天下了一場雨,雨后天寒,人在內室,手腳冰涼,還不如坐在小院曬太陽,感到溫暖,院門被打開,門口立刻有村人“路過”,尤其是村里的小子,見到徐雁回,一臉癡迷,被發現后,紅著臉,走路同手同腳,家里有什么好東西,全部送上門來。 莫小荷無可奈何,甜水村人并不算富裕,也是因為城墻有人服徭役,他們賣吃食,租院子,日子才好過一些,家家戶戶不常吃rou,有點好的,自己舍不得吃,偏偏要送過來。 對于這一切,徐雁回心安理得,他早已習慣這樣的待遇,偶爾還撫摸自己的臉,和莫小荷吹噓,或許是看習慣了,莫小荷越發淡然,到最后,完全可以無視。 “你來村子里有啥目的?總有原因吧,不然你能紆尊降貴,來甜水村這樣的窮鄉僻壤?” 莫小荷本不想摻和,昨夜入睡晚,正纏著夫君顧崢講故事,顧崢聽見院子有動靜,出門查探,發現兔子精一身黑衣,翻墻而入,大力丫鬟也不見了蹤跡。 到了今早,二人準時出現,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三更半夜,穿夜行衣出門,說是出去散步賞月,誰相信?她忍了忍,最后還是問出口。 “當然是為了你,老朋友,敘敘舊。” 徐雁回面色如常,勾著嘴角微微一笑,明媚的臉上,竟然多了三分魅惑,莫小荷自詡自制力好,不然真要被迷了心神去。 “我就是說笑,其實我來……” 話說了一半,有人砸門,莫小荷揉了揉眉心,正當午時,村里人也要歇晌,這是誰,這么著急上門獻殷勤? “小荷,我們來了!” 莫大丫風塵仆仆,手里提個籃子,面色疲憊,精神頭卻不錯,而她身后,跟著她的婆婆,也就是李二的老子娘,老虔婆當場就哭開了,聲音驚天地泣鬼神,拍著大腿,面色哀戚,“我苦命的兒啊!” 莫大丫沖著莫小荷歉意地眨眨眼,李二倒霉,她激動得兩夜沒睡好,感嘆老天公平,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李二逃徭役,一頓板子外加蹲幾年大牢是免不了的,最好死在外頭,一了百了! 文氏上門,借著探看的由頭,找莫大丫說明緣由,李二竟然對自家堂妹起了腌臜心思,簡直是禽獸不如!多虧小荷機靈,才沒著他的道。 莫大丫心里有數,根本沒告訴老虔婆,可事有湊巧,城里竟然張貼出李二的畫像,被衙門通緝,老虔婆出去買菜,一看畫像立刻急了,使了銀子找人打聽,問明原因后,嚎啕大哭。 回家以后,也不再裝模作樣,而是原形畢露,罵莫大丫不但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生來克夫,若是李二有個三長兩短,她舍去這條命,也和莫大丫沒完! 二人一商量,家里待不住了,想來看看情況,老虔婆擔憂李二吃不飽穿不暖,想著他不能跑太遠,身上又沒帶多少銀兩,她著急過來打聽消息,順便送銀錢。 “嗚嗚,這群遭了瘟的黑心肝啊,讓我兒受苦啊!” 因為徐雁回的到來,莫小荷家已經成為村里最關注的地帶,中午本就安靜,老虔婆哭聲傳出去老遠,隔壁嬸子第一個沖出來,抓著一把瓜子,邊嗑瓜子,邊張望,站在門口看熱鬧。 很快,村里人聞風而動,出現在四周,眾人以為老虔婆是莫小荷的娘家人,聽說顧崢多個美貌的小妾,鬧上門來了。 “小荷,對不住。” 莫大丫趕緊道歉,她也跟著來了,目的卻和老虔婆不同,她迫切地想要發現李二的蹤跡,然后向衙門舉報,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沒事,紙里包不住火,早晚會傳出去。” 莫小荷嘆口氣,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只是老虔婆的到來,比預想的要早了一段日子。 二人小聲交談幾句,誰也沒理會哭鬧不止的老虔婆,莫大丫說完,看到徐雁回,呆若木雞,她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喃喃自語道,“莫不是我看見了仙女?” “這……” 莫小荷囧了囧,正是因為這些沒見過世面的人,助長了兔子精的囂張氣焰,讓他更飄飄然了,她趕緊解釋,“他是來家里做客的!” 莫大丫點點頭,一臉糾結,當著徐雁回的面,不好說得太明白,這家里來了如此美貌的女人,用傾國傾城這個詞形容都不為過,這不是引狼入室嗎?萬一顧崢有了二心,如何是好? “顧家小娘子,這是咋了?” 村長家的大兒媳還算是個厚道人,自從徐雁回來了后,她對莫小荷有點同情,主動上前,熱心地詢問,“有需要幫忙的,你就直接說。” “謝謝桂花嫂子,家里的親戚。” 莫小荷沖著莫大丫眨眨眼,趕緊把人弄到院子里,省得丟人現眼,這幾天自家成為村里人茶余飯后的議論對象,來了個老虔婆,就更熱鬧了。 “嗚嗚,我那苦命的兒啊,自從成親來,就一天好日子沒過上啊!” 老虔婆哭夠了,一把抓住莫小荷的胳膊,生疼的,她那如雞爪子一般干枯的手,很是有力氣,莫小荷能想到,衣袖下面的皮膚,很可能青紫,她緊緊皺眉,用力掙脫,如果不是看在莫大丫的面子,她早把老虔婆掃地出門了! “莫家丫頭,你姐夫在哪里,你知道嗎?你在這里住著,就沒照應一下?” 老虔婆劈頭蓋臉,質問莫小荷,認為作為親戚,應該幫襯一把,不是見人有事,就躲避。她還不知道發生的一切,只曉得李二因為受不得苦,逃徭役,被通緝。 “一次都沒見過。” 莫小荷用帕子擦了擦額角,表示自己很著急,無奈官府查得嚴,或許正是因為知道兩家有親戚關系,所以李二更不敢上門。 “這也有道理。” 老虔婆點點頭,算是認同這個說法,說完,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