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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娘子,白日總要出門干活。 “好。” 莫小荷一愣,隨后反應過來,家里還有些豬油渣,上次辛苦烙的蔥花餅,被李二吃了個干凈,自家夫君還沒吃到呢! 顧崢的手被尖銳的竹子,摩擦得出了細小的傷口,莫小荷眼尖地看到了,她趕緊打了一盆水,為他清洗,又找出一盒藥膏。自家夫君的手又粗了,上面還有一層厚厚的老繭,和她白嫩小手形成鮮明反差。 住在鎮上,家里的鄰居就說過她,是個有福氣的人,應該惜福,可別把顧崢欺負的太狠。 “不礙事,太陽曬曬就好,小傷都算不上。” 顧崢下意識地把手放在身后躲避,他一個漢子,流血都沒啥,還在乎這點幾乎rou眼看不見的小傷口?他根本每當一回事。 “手伸出來,不然我要給你顏色看了!” 莫小荷鼓著小臉兒,眼眸含著水光,嗔道,“什么小傷,你當我沒被刺扎到過嗎?越是小傷才越疼!” 如果受傷的人是莫小荷的話,顧崢肯定心疼,換了他自己,他怎么就不重視呢?那么就讓她這個做娘子的來好了。 “夫君,你先去躺一會兒,下晌還要和村長上山。” 昨夜她睡得不安穩,自家夫君定是看了她半宿,難得有一天休息時間,莫小荷把顧崢攆到床上去躺著,又給他蓋上了一條薄被,強迫他閉眼休息。 鼻子邊,有一縷似有若無的清香味,顧崢心里有一種滿足感,想著和莫小荷認識成親以來的點點滴滴,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已經到了農歷十月份,白日里陽光依舊刺眼,眼看快到了晌午,莫小荷從后院摘了一點剛長出來的小白菜,準備簡單烙蔥花餅,做個白菜排骨湯。 排骨之前被她用鹽巴腌漬上,泡在水里,這會加上八角,生姜,幾粒花椒開始煮,約莫一個時辰,煮到脫骨狀態,這邊她烙的餅也好了。 顧崢是被飄來的香氣弄醒的,睡了一覺,神清氣爽,他洗了一把臉,到堂屋一看,莫小荷已經把餅端在了桌子上,外皮金黃,還有香蔥,里面是一層層的,酥脆的豬油渣,別提多香了! “還有一大鍋小白菜排骨湯。” 莫小荷一次性做了一大鍋,想著晌午吃不完,晚上加點豬rou和白菜,繼續吃。 “我來端,你仔細燙手。” 一點小活計,夫妻倆搶著做,正要開飯,院子里傳來敲門聲,莫小荷去開門,見自家大舅和大舅娘站在門外。 “在門外就聞見香味了,做了什么好吃的?” 文氏滿面笑容,手上提著一個小提籃,她來給莫小荷大伯送東西,一個月了,也沒見他瘦,精神狀態還好,沒有脫了一層皮的樣子,她原本的擔心都沒了。 文氏剛來,想著怎么也要宿一晚再回去,給李大壯洗洗衣物,順便看看莫小荷這邊需不需要幫忙。 “大舅,大舅娘,快進來吧,剛好趕上吃飯!” 見到親人,莫小荷笑容滿面,趕忙把人請進門。 文氏第一次來,四周看了一圈,屋子沒蓋多長時間,多少還有點潮氣,屋頂是茅草,新鋪的,很厚實,下面蓋了油氈布,不用怕下雨天漏水,有單獨的灶間和茅廁。 文氏頻頻點頭,自家外甥女就愛講究,家里特別布置過,雖然是普通的農家小院,卻充滿溫馨的味道。 “你張大娘新腌漬好的豇豆角和酸菜,托我帶過來,讓你嘗嘗。” 時日尚短,酸菜沒有那么入味,文氏先拿過來點,等下次來,再帶過來。 “還有我喜歡的豇豆角和一小毯子的辣椒醬。” 尤其是酸酸的豇豆角,切得細碎,下湯面放點,或者配粥,滋味都是頂好的,莫小荷心里琢磨,還是張大娘惦記他們夫妻,知道她做鞋的手藝不行,又給顧崢捎帶了兩雙鞋。 “小荷,你放心,家里一切都好。” 文氏坐下來,先喝了一口小白菜湯,里面加了干海米,非常鮮,rou已經軟爛到脫骨狀態,她早上只喝了一碗清粥,這會兒也不客氣,邊吃香蔥豬油渣餅,邊夸贊,普通食材,做得這么美味難得。 “大舅,大舅娘,你們趕緊先吃飯,邊吃邊說。” 莫小荷剛吃過早飯不久,她不餓,自己盛了一碗小白菜湯,加了粉絲,慢慢地喝著,家里大事倒是沒有,表姐李秀去了林家幾次,和林霜關系相處得很不錯。 “林秀才爹娘也是好的,很喜歡秀兒,這丫頭,現在也是想開了。” 文氏說完,一臉欣慰,做娘呢,哪能不疼自己閨女,她之前怕李秀拐不過彎,被動答應親事,心里還想著馮大春,現在看,李秀和林秀才相處還不錯,有話題,林秀才也不是那等不同俗物的迂腐書生。 “小秀繡花,林秀才還能出個繡樣。” 提起準女婿,文氏臉上笑容掩飾不住,可話題轉移到兒子李河那,她又唉聲嘆氣,女兒再好,也是嫁出去的,兒子不娶親,她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孫女? “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個強求什么?那小子還能拖一輩子不成?” 李大壯咬了一口餅,搖搖頭,著急也沒用,他自己的兒子他知道,性格隨了他,都很倔,不想清楚,是不會成親的。左右就是這一兩年,拖不下了多久了。 第199章 家信 四人圍坐在一桌,好好地吃了一頓飯,大舅李大壯才想起來,問道,“小荷,我聽說你抱了一只土狗回來養著,咋沒看見呢?” 提起大黃,莫小荷又紅了眼圈,雖然養狗時間不長,總歸是有些感情,為此,她對高老五和李二更是恨得牙癢癢,恨不得帶著一把砍柴刀,跟著村長到山里找人去。 顧崢在桌下,握住自家娘子的手,粗糙緊緊地包裹著手軟,手掌傳來的溫度,讓莫小荷鎮定了些,把昨天發生的,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文氏一邊聽,一邊冒冷汗,最后一拍桌子,當場叫罵,“殺千刀李二,咋就不被天收了去呢,老天爺真是不開眼吶!” 印象里,文氏一直都是好脾氣,很少大聲說話,這次也被氣得很了,身上發抖,還是李大壯把人拉到座位上,讓她不要著急。 逃徭役是重罪,板上釘釘的,總比之前李二和老虔婆合謀給莫大丫下毒,他們沒證據好,這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