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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去打鐵鋪子,畢竟李河還沒娶妻,怕傳出什么不好的話,顧崢考慮周全,辦事很穩妥。 “小荷,給我叫一碗面,要有大rou,再臥上兩個雞蛋。” 莫大丫把包袱放在桌子上,自己倒了一碗茶水,咕咚咚全部喝下去,她翻出一個皺皺巴巴的棉布帕子擦嘴,話音剛落,眼淚就流出來了。 “堂姐,你先穩定下情緒,受委屈,大伯和大伯娘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第一次看堂姐哭這么慘,莫小荷都不知道怎么勸解,她話畢,只見莫大丫的眼淚就好像斷了線的珠子,流得更兇了。 好在,后廚的面條上的很快,一碗面條,兩個爽口的小菜,莫小荷掏出一個新手帕,遞給自家堂姐,而她點了一份茶果,坐在一旁等候。 莫大丫細細咀嚼著面條,一刻多鐘,才吃完,并且用帕子擦了擦嘴,感激地沖著莫小荷勾勾嘴角。她以前以為,奶重男輕女,未出嫁以前,她過的是苦日子,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計。出嫁之后,她才明白,到底什么才叫噩夢,這樣細白面做的面條,她已經很久沒吃過,差點忘記了味道。 “是我不爭氣,傷了爹娘的心。” 莫大丫神色恍惚,她記得除族那天,爹娘流下了眼淚,平時她討厭的小弟,也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離開,那會她也不忍心,可是有身孕之后,那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她可以為肚子里的孩子做一切事。 “堂姐,咱們先不說你到底怎么過成現在這樣的,你有啥打算?” 成親后到底是不一樣,莫大丫等于走進一條死胡同,李二那人,能和寡婦搞在一處,品行不端,當初成親,就注定有這個悲劇的結局。 “和離,能義絕最好。” 莫大丫不傻,如果沒人給她撐腰,她就只能繼續給李家做牛做馬,直到有一天,她無法忍受,做出殺人放火的事,和離是她做夢都想要的結果,她必須要回自己的嫁妝,不然身無分文的她,以后沒辦法生活。 “我爹娘啥時候能回來?” 莫大丫心里堵著一口氣,不上不下,她看了一眼莫小荷,“你剛回來,還不知道,我小產這件事,其中有貓膩。” “什么意思?” 莫小荷有點懵,李家寡婦想要孫子都瘋了,看得出來也很在乎子嗣,不然當初也不能答應讓寡婦張翠花進門,堂姐說的有貓膩,是有人害了那個孩兒? “我說了你肯定不相信,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莫大丫吃飽之后,舒心了一些,她指著自己身上的破爛衣衫苦笑,“你瞧瞧,我出嫁前進山采蘑菇的衣裳,一直穿到了現在了。” “布料我有,在瀘州給你帶了綢緞料子做衣裙,夏日里穿,涼爽,不沾身。” 莫小荷輕嘆一聲,女子就是命苦,找錯了人家,下半輩子毀了,就算堂姐成功和離,難免以后要被人指指點點,小產后,看這樣是勞損過度,傷了身體,必須盡快好好調理下。 除族只是形式,到底有剪不斷的血脈親情,親人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定能給莫大丫做主,只希望能快刀斬亂麻,讓糟心事早點過去。 第153章 民間偏方 天氣太熱,伙計上了一壺加冰塊的紅茶,莫小荷把茶果推到二人中間,姐妹倆邊吃邊聊。 莫大丫好不容易吃了一頓飽飯,情緒開始好轉,莫小荷給她希望,只要爹娘回來,她一定下跪認錯,想重新回到族里不現實,她想過,只要爹娘愿意給她做主,和離,要回嫁妝,都不是事。 “李二又去村里玩牌了,他們玩的不小,幾個人坑他一個,才不到一個月,就輸進去十幾兩銀子。” 在鎮上干活的伙計,一個月最多拿個三四百文,十幾兩銀子,是三年的工錢,還要不吃不喝才能攢下,之前李家也存下幾兩銀子作為家底,沒幾天就被花了個干凈,老虔婆在家享福,也不去集市賣鞋墊,讓她伺候著,比大戶人家老太太過的舒服。 “堂姐,到底咋回事,他們老李家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么對你。” 莫小荷記得,走之前還好好的,李二對莫大丫噓寒問暖,很是體貼,這才半年多,變化太快了。而且帶著那么多的嫁妝過去,李家人還靠著她養活,更應該挺直了腰桿才是。 “都是我,是我瞎。”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莫大丫悔不當初,她不能把自己遭受一切的罪算在李家身上,畢竟,如果不是她經不住誘惑,和李二在成親之前有了肌膚之親,珠胎暗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這地步。 莫小荷震驚了,若是以前,按照莫大丫的性子,定要把李家祖宗都翻出來罵個十八遍,絕對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或許正是生活的變故,讓她嘗盡人生冷暖。 “先不說我的糟心事,小荷,你咋成親了呢,你才及笄沒兩個月吧。” 莫大丫拉著莫小荷的手,從上到下打量一番,半年多以前,堂妹還是一枚青澀的果子,成親后,眼角眉梢都是風情,看來日子是過得極好,極舒心的。 反觀自己,她的手上布滿老繭,干枯起皮,和莫小荷白嫩小手對比,更加不堪,莫大丫眸子暗了暗,就要縮回手。 “堂姐,這件事說來話長,其中特別曲折。” 回想這半年多所遭遇的一切,莫小荷有時候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其實在北地歷城和大越京都停留的時間不算長,有大半時間行走在路上,也見識到了各地風土人情以及形形色色的人和各種奇葩事。 “那個兔子精,要是沒他作怪,我也不能這么早就被押入洞房!” 莫小荷如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為什么提前成親說了一遍,重點形容當時遇見山匪的情形,如果沒有顧崢在旁邊保護,九死一生。 “路上這么兇險啊,太可怕了。” 莫大丫聽說族人碰見山匪屠村,用手順了順胸前,喝了一口水鎮定情緒,她以為,外面是太平盛世,盜匪應該很少,只有話本子里才會出現,她甚至天真的想,和離以后,也到四處看看,游歷一番,族人的經歷,讓她很快打消這個念頭。 “別提了,離開的時候去北地,風雪交加,在馬車上,摟著棉被,感覺自己是一根冰棍,而從京都回程,又熱的不行,這一路沒少遭罪。” 好不容易抓到個能說話的人,莫小荷開始訴苦,她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