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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酒難分高下,黃家甚至更勝一籌,這種情況下,不用想都會選擇黃家,而張家,靠著百年老字號的地位,坑一些外來客商,干一錘子買賣。 “那黃家咋不報官呢?” 莫小荷發(fā)誓,絕對不會多管閑事,可偏偏又讓她趕上了,她想買酒,所以只得問明情況,不能眼睜睜看著酒缸被砸。 瀘州張家,貌似聽說過,好像在釀酒上造詣很高,以前還當(dāng)過皇商,作為宮廷貢酒。 “一言難盡,小老百姓,咋和張家斗?” 大娘和周圍圍觀的鄰居們一臉惋惜之色,如果黃家被趕跑,他們就不能喝好酒了,雜貨鋪子同等價位的,簡直難以下咽,黃家酒早就把他們養(yǎng)刁了。 “小娘子,你有所不知,你看張家家丁的囂張態(tài)度,能沒個仰仗?” 不是不報官,是不敢報官,張家不是一般背景,因為當(dāng)過皇商的關(guān)系,張家和莫家交好。 “小娘子,你外來戶,你可能不曉得張家,但是莫家,說出來驚掉下巴,那可是皇后娘娘的母族!” 瀘州衛(wèi)知府就是莫家親信,如果黃家報官,還有好果子吃?被攆出去都是輕的,怪只怪,黃家不該把價格降低,得罪張家的人,那群流氓,怎么能給他們說理的機(jī)會! “莫家?” 莫小荷大驚失色,這下,想不多管閑事都不行了,涉及族里人的名聲,莫家也沒有授意,讓張家仗勢欺人,這個黑鍋,莫家堅決不背! 如果不是她碰巧遇見,沒準(zhǔn)就讓張家得逞了! 顧崢護(hù)著莫小荷,穿過人群,前方,張家家丁正在毆打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拳打腳踢,邊打邊不停地吹口哨。 “嗚嗚,你們放手,一群強(qiáng)盜,放開我夫君!” 旁邊的婦人穿著樸素,哭得梨花帶雨,差點(diǎn)斷了氣,她想要阻攔,被其中一個家丁一把推開,婦人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漢子咬牙,相當(dāng)硬氣,被打也是一聲不吭。 “哼哼,得罪我們老爺,讓你們滾,不滾,很好,小爺今兒就廢了你這雙手,看你以后咋釀酒!” 其中一個家丁說完,趕緊掏出砍刀,似乎要砍斷漢子的手。 “賤人,趕緊住手!” 莫小荷那點(diǎn)正義感又回來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這么光明正大砍人,又不是追賭債,只因為生意上有紛爭,所以就上門找茬,張家,簡直無恥到了極點(diǎn)! 更可氣的是,做著一切,竟然拉著莫家做墊背,背后敗壞族人名聲,莫小荷忍無可忍! “哪來的多管閑事的娘們,瀘州是你地盤?” 家丁沒想到能出來一個唱反調(diào)的人,抬頭錯愕地看了莫小荷一眼,外地人,更不用理會,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張家不僅僅是地頭蛇,更是強(qiáng)龍! “不是姑奶奶我地盤,還是你們這些狗奴才的?” 對付不要臉的人,莫小荷嘴上毫不留情,她給了其中一個圍觀的人一把銅板,讓他去報官,她偏偏不信邪! 莫家怎么可能和一個釀酒的小商販狼狽為jian?張家以前是皇商,現(xiàn)在不是,那說明其中肯定出現(xiàn)過問題,她要讓這群人知道,莫家的名號,可不是誰都可以借用的! 第137章 告狀 常言道,酒香不怕巷子深,遠(yuǎn)遠(yuǎn)的,就能聞到黃家酒的香氣,那屬于糧食的味道,幽遠(yuǎn)綿長,讓人回味,順著酒香,可以輕而易舉地找到黃家的院子。 鐵門已經(jīng)被張家家丁用暴力手段砸開,上面露了幾個窟窿,院中,花花草草已經(jīng)被踐踏得倒了一片,隱約聽見里面?zhèn)鏖_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聲。 聽圍觀百姓八卦,據(jù)說黃家釀酒不外傳,黃家人就是釀酒師父,親自完成每一道工藝,而黃家子嗣不豐,所以無心開鋪子,只靠著這份手藝,在瀘州城立足。 “小娘子啊,你干啥這么沖動,你一個外鄉(xiāng)人,蹚這趟渾水,萬一張家報復(fù)起來,可怎生是好?” 剛才在莫小荷身邊念叨的大娘面帶著急之色,早知道就把事情說嚴(yán)重點(diǎn),讓她不要插手,不然黃家沒解救,還拖累了無辜的人,以張家行事的霸道勁,怕是不會有好果子吃,作孽?。?/br> “就是,就是,又不是第一次找黃家麻煩,也沒見官老爺管過?!?/br> 百姓們唉聲嘆氣,所謂公正,是在雙方都沒有背景的前提下,而張家背后靠著莫家那顆參天大樹,誰得罪的起? “黃家不報官,怎么就知道官老爺會偏袒張家呢?” 莫小荷想為衛(wèi)知府說兩句公道話,管理整個瀘州城,不可能大事小情面面俱到,而且她幾乎可以肯定,莫家和張家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一切都是張家往自己臉上貼金。 作為百年老字號,賣的不是酒,而是招牌,以前就定好走高端路線,半路又跑來和賣評價酒的黃家搶生意,難道是想壟斷整瀘州的市場? 雜貨鋪的伙計也說過,本地人基本不會到張家買酒,同等價位,有太多好的選擇。 “小娘子,你有所不知,張家三五天就上門找茬,黃家可都是老實人?!?/br>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莫小荷感嘆,想踏踏實實,本本分分做生意,都會無端成為別人眼中釘,rou中刺,真是不容易。 張家家丁吐了一口痰,再次舉起砍刀,就要砍斷漢子的手,圍觀的有些膽子小的婦人,已經(jīng)尖叫出聲。 千鈞一發(fā)之際,顧崢疾步上前,一把抓起家丁的衣領(lǐng),像拎小雞一樣,把人丟到門口,又搶過他手里的砍刀。 “這位大哥,你還好吧?” 那漢子鼻青臉腫,衣衫被撕裂成好幾條,鼻子嘴角還有淤血,他用手捂著胸口,好半天才平復(fù)呼吸,擠出幾個字,“沒事,謝謝。” “應(yīng)該受了內(nèi)傷,最好去醫(yī)館看看?!?/br> 顧崢點(diǎn)點(diǎn)頭,把人扶到一邊,看著那群兇狠的家丁們,瞇了瞇眼,眸色越發(fā)深邃。 張家行事不僅僅是囂張,還很惡毒,要是廢了漢子的手,以后讓他怎么釀酒?沒有這門手藝,如何生存?簡直是趕盡殺絕了。 被顧崢扔出去的家丁,屁股先著地,在原地哀嚎,“兄弟們,來了個多管閑事的硬茬,咱們一起上!” 嘩啦一聲,瞬間從黃家的院子里出來六七個人,為首的嘴里叼著一根草,歪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