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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她是為復仇而回去,最后幾個字有些凌亂,“一了百了”。 退堂后,衛知府讓人去查劉家的家產,情況屬實,都要歸還給劉家的親人,并且從族里過繼一個孩兒,到死去劉氏的名下,這一切讓老大娘感激涕零。 案情很快水落石出,衛知府邀請莫小荷夫妻住在府上,但是她琢磨不太方便,就婉言謝絕了。 “那衛爺爺我也不強求,聽說你想做絲綢生意,去城東馬家牙行,找一個叫馬老大的,他的口碑最好。” 衛知府把一切都打點妥當,讓莫小荷少走不少冤枉路。 劉家案子,在瀘州掀起軒然大波,百姓們為死去的劉氏不值,越發看清楚jian商的嘴臉,他們自動抵制馬家的東西,馬家的幾個鋪子,門可羅雀。 “夫君,咱們要組建個小商隊,還差點人手。” 馬老大辦事利落,兩天時間內,就給夫妻送信,收購了大批未染色綢緞,并且已經幫莫小荷以低于市面上兩成的價錢,聯系好染坊。 原本是打算只投入幾千兩銀子,做一筆小買賣,銀錢下去,就好像扔在水里,響都聽不見,光是進貨就已經砸下去了將近一萬兩。 “娘子,咱們是不是銀子不多了?” 顧崢把經濟大權交給了自家娘子,他們租用一個庫房,專門用來放貨,他以為莫小荷第一次做生意,心里沒有成算。如果沒銀子印染,就賣白布好了,反正娘子說的算,開心就行。 “還有,銀錢上咱們不用擔心。” 莫小荷手里有壓箱底的私房錢,他們從歷城回來的時候,婆婆顧夫人單獨把她叫去話家常,又塞給她一個荷包。 顧夫人知道顧崢不會回去,怕兩個人在山野中受委屈,以后萬一有了她的孫子孫女,用銀錢的地方還多,總要留點底子。 莫小荷想推拒,可看婆婆一臉難過的表情,覺得還是不要刺激人了,她是用銀錢還彌補多年缺失的母愛,顧夫人說了,錢就當顧家給莫小荷的聘禮,一共是三萬兩銀票。 “夫君,我當時沒告訴你,你不會生氣吧?” 顧崢的臉色不太對,莫小荷敏感地發現了,他不說,卻不是對顧夫人一點感情沒有,否則也不會幫著隱瞞青稞的事。 她離開后就想找個機會告訴他,因為一直沒用上什么銀子,所以這件事,就被莫小荷忘在腦后。 “我推拒了的,但是我看婆婆有點傷心。” 母子之間有誤會,多年隔閡,也不會一朝一夕地消除,而且歷城顧家古怪事太多,他們以后不打算回去,走之前答應了顧夫人,每隔一段時日,就給家里去一封信。 “上次那封信是兩個月之前寫的。” 莫小荷拍拍頭,差點忘記,她記得瀘州剛好有顧氏開的鋪子,只要把信件送過去就好。 晚上,夫妻二人到醉仙樓用晚膳,莫小荷對吃的沒怎么在意,全程把注意力放在墻壁上的畫上,并且用筆在本子上構圖。 她記得婆婆喜歡畫,而人又沒來過瀘州,肯定對醉仙樓的美人圖感興趣,她記憶力超群,可以臨摹一張,投桃報李,送給婆婆。 “桂花鴨,松鼠魚,味道如何?” 二人點了四道菜,沒有要酒水,結賬花了幾十兩銀子,足夠普通百姓人家過個十年八年的。 莫小荷挺心疼銀子,但是馳名天下的特色,還是要嘗嘗,都是自家夫君把菜夾到她的小碟子里,她負責吃,等停下筆之后,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吃多了,她言不由衷地稱贊幾句,“很好吃,不愧是瀘州活招牌。” 綢緞已經收上來,明天一早,染坊來人,莫小荷提供花樣,對方加班加點趕工,約莫在五天左右交工,己方先付總價的兩成銀錢作為定金。 “瀘州的城北,有個集市,那邊有出賣人力的,咱們去看看。” 很多家住城邊的,沒有地的漢子都在那邊等活兒,他們這一趟不用走到大吳,到潁川之前,全部脫手,來回,不到兩個月,組建商隊,他們供吃供住,最后每個人拋除路費,一個人二十兩銀子,想必很多人愿意。 從瀘州城走,上官道,道路開闊平坦,幾乎沒有三不管地帶,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尋常在集市上給人幫工,做苦力,一個月也就三四百文,主家只提供一頓伙食,他們這里提供三餐,不過是出趟遠門,回來就有二十兩,已經很豐厚了。 第127章 欠缺考慮 昨天剛剛下過一場雨,地面上的水汽還沒有完全蒸發干凈,顧崢駕著馬車,帶著莫小荷趕往城北,那邊有牛馬市,緊挨著人力市場,聽中人馬老大說,那里等待被雇傭的漢子多,也有窮苦人家,日子過不下去,賣兒賣女的。 一般大戶人家買下人,多半也是通過人牙子,買那調教好的小子丫頭,人力市場,只有人牙子才去,低價買入,高價賣出,人口買賣,就和畜生如出一轍。 封建社會,就是如此,人和人生來不平等,幾乎很少有人能夠靠后天的努力改變命運,所謂富不過三代的說法,基本是扯淡,不然那也世家大族,靠什么傳承? 有錢人因為有本錢,可以置辦田地,買鋪子收租金,也可自己做買賣,而窮人本錢都沒有,只能賺點糊口的銀子,早出晚歸,為生活奔波。 莫小荷想過自己的小日子,首要離不開銀錢。她手里有顧夫人給的萬兩銀子,終究不是她自己賺來的,花著不那么踏實,她想享受一下,賺錢的過程。 從收購絲綢,到等待染坊出花樣,已經有好幾天了,出來這么久,她越發想念家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切都還好。 “夫君,怎么停了?” 莫小荷托著腮思考,等她反應過來,發現馬車已經靠在路邊停下來,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站在原地竊竊私語,看熱鬧。 她打開車窗,探出頭張望,不遠處的街道上,沒有幾個行人,有一輛馬車在道路中間疾馳,車夫一直打著鑼鼓,路人紛紛退避,給馬車讓出一條寬闊的路。 “不知。” 顧崢也摸不著頭腦,他是跟隨前面的馬車讓位置,好像那鑼鼓聲,是一種特定的訊號。 “你們夫妻是外地人吧?” 周圍有個熱心的婦人,聽到夫妻二人的對話,主動介紹,馬車是知府衙門開設醫館的專用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