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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害死了你啊,誰知道那兩個人是狐媚子派來的,我苦命的夫人啊!” 又一輪的哭喪開始,莫小荷聽得腦仁疼,好心辦壞事,沾了一身腥,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 或許,人應該冷漠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各人自掃門前雪就好,多管閑事,代價很大,弄不好就是個死罪。 如果真因為心善而冤枉死,莫小荷想,做鬼了她必須去地府,找閻王理論一番! 一尸兩命,周圍的人唏噓不已,眼下還沒進城,雨太大了,只能等晚些時候再報官。 “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要加害我家夫人?” 老大娘鉆了牛角尖,一致認為是他們害人,和某個狐媚子有關系。 其中彎彎道道太深奧,莫小荷不懂,他們是路人而已。 “包子是在鋪子里買的,我吃了,沒有問題,當時還覺得涼了,你們會嫌棄。” 莫小荷的耐心快用光了,被指責成殺人兇手,任誰都不能舒服了,而且還有點解釋不清的感覺。 “你吃的那個沒有毒,如果毒不是你們下的,就是有人害你,我們夫人替你擋了!” 老大娘堅持,說來說去,就認定包子有毒,之前他們趕路,空著肚子,她家夫人唯一吃過的就是包子,她一口咬定,和莫小荷夫妻有關系。 的確不好辯解,這個時候的仵作驗尸,極其的敷衍,應該都不會解剖吧?那說什么是什么,怎么還他們的清白? 這么一想,她就垂頭喪氣,暗暗懊惱自己不應該管閑事,雖然初衷是好的。 在聽大娘哭訴的時候,周圍人明白原委,唏噓不已,越發同情中毒死去的夫人。 這位夫人曾經是瀘州大戶人家的千金獨女,從小被人疼寵在手心,有點不食人間煙火,她是爹娘的老來女,家里沒有男丁支撐,斷了香火。 在她十五歲及笄之后,她爹娘決定為她招贅,找個上門女婿,因此看上了和他們家生意有來往的綢緞莊家的小兒子。 這年頭,除非日子過不去了,不然男主外,女主內,上門女婿吃軟飯,最讓人看不起,窮人日子苦,都不愿意失去骨氣,但是綢緞莊掌柜意外同意了。 開始的三四年,夫妻甜蜜,夫唱婦隨,他們家夫人過了一段快樂日子,可家中老太爺和老夫人因病先后離世,府上就變了天。 生意人精明,一年之內,她發現,府上的人全部歸順了綢緞莊的小兒子,他把家里的鋪子,田產,偷偷變賣,而后用自己的名字置辦,和她家夫人一個銅板關系都沒有,偌大的家業,眨眼成了空架子,全部改姓馬。 以前老太爺和老夫人活著的時候,對家里下人不薄,一年四季的衣裳,工錢,賞錢,從來都不少,可這狼心狗肺的奴才,全部被那個白眼狼馬公子收買。 她家夫人一開始不知情,最大的煩惱是,一直沒有受孕,她的心思都在求醫問藥上,想給劉家延續香火,告慰爹娘的在天之靈。 “然后呢?” 周圍人一邊聽事情的原委,唉聲嘆氣。這位夫人就是在未出嫁的時候被保護太好,單純善良,也不知道掌握經濟大權,對男人也太死心塌地了些。 “后來夫人肚子遲遲沒有動靜,過意不去,就主動給姓馬的納了個二房。” 二房家里是開豆腐作坊的,剛嫁人沒多久就死了夫君,娘家人嫌棄她,所以急于讓她出嫁,她家夫人一想,找個寡婦,比自己矮一頭,總比找個黃花大閨女強。 也正是這個想法,讓她最后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中。 俏寡婦進門之后,開始幾個月還算老實,和姓馬的眉來眼去,自薦枕席,三五天就要裝病,讓姓馬的去陪伴,兩個人窩在房中,有時候三天三夜不曾出門。 有時候姓馬的出門談生意,會帶著寡婦一起,車夫在前面趕車,二人就坐在馬車內,行那云雨之事。 她家夫人整日以淚洗面,自怨自艾,把一切都歸結在自己身上。成親幾年,未有身孕,被人嘲笑不下蛋是母雞,挺不直腰桿。 “那俏寡婦,就是你說的狐媚子?” 有好事人詢問,老大娘悲哀地點點頭。 俏寡婦熟悉府上一切以后,行事越發囂張,他們夫人也鬧過,想要讓姓馬的休了她,無奈,那寡婦突然有了身孕,被當成寶貝一樣護著。 為了香火,夫人只好繼續忍氣吞聲,卻被二人合謀趕出宅院,到瀘州城外鄉下的莊子上。 這大體就是事情的經過,夫人發現自己懷孕,帶著老大娘回府,這么遠的路,沒有馬車,光靠兩條腿,連干糧也沒有,可見二人在鄉下的日子過的有多凄慘。 “我事先聲明,我們夫妻從京都而來,根本就不認識狐媚子。” 莫小荷揉了揉脹痛的太陽xue,每次倒霉,都和寡婦有關系,寡婦猛于虎也。 說他們是寡婦派來的,太陰謀論,她可以肯定,這位夫人一定是別的什么東西毒死的,問題不會出在包子上。 大體知曉來龍去脈,眾人開始七嘴八舌地猜測,有人認為是姓馬的下毒,有人認為是狐媚子下手,兩方人吵鬧不已,爭論不休。 等了又等,雨終于小了,有熱心人幫著到瀘州城內報官。 莫小荷靠在顧崢懷里,情緒低落,苦命而又可悲的女人,走到今天這一步,也不全是姓馬的錯,是她自己很傻很天真,不作為。 “以后,家里所有的錢財,都歸你管。” 顧崢拉著自家娘子的手,鄭重承諾,一個銅板都不用給他。 他們打算在瀘州停留幾天,雖說麻煩纏身,但其中有蹊蹺,他們和那位夫人根本不認識,沒有殺人動機,聽說瀘州知府是個明理的清官,定能查明事情真相。 “夫君,那位夫人沒孩子,才這么沒底氣,如果我也生不出怎么辦?” 莫小荷不是咒自己,而是有點恐慌,因為子嗣,有太多相愛的夫妻反目成仇,古人更重子嗣,而且顧家一脈,如果他們無后,就真要斷了香火。 “那就不生。” 顧崢無所謂地搖頭,這是一個先后順序問題,不是因為子嗣,才要成親,如果沒莫小荷,他也會一個人孤獨終老,現在有她陪伴,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人活著,不能太貪心,一切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