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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跟著大越使團回國,死里逃生,他重新振作,做生意非常誠信,這二十多年,生意越做越大,卻不忘記皇后娘娘的恩惠。 成親多年,莫景山并沒有給李氏買過什么首飾,因為在村里,不需要那么扎眼,他們還有閨女要嫁人,兒子讀書趕考,過日子,能省就省。 以后歸族,這些都不必擔心,手頭寬裕了,莫景山說什么都要買幾件首飾送給李氏。 “哎呀,老夫老妻,送這個干啥。” 李氏很不好意思,如小姑娘一般紅著臉,跟在莫景山身后。 孫有才這個大老板是忙人,人在大越,伙計知道二人是莫家族人,又見到印章之后,非常客氣。 鞠躬的時候,幾乎是九十度,并且表示一切全是成本價。 李氏看中了牡丹的金簪,適合她這個年紀,一問價格,果然便宜的很,她懷疑店家賠了銀子。 皇后娘娘是個傳奇人物,有人提起她,無一不是用恭敬的態度,她的做所作為,已經惠及子孫。 所以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還是要多多地行善積德。 買了兩件首飾,莫景山又把李氏拐到茶樓聽戲,一連聽了兩三場,直到日落西山,才回到客棧。 莫小荷老老實實地抱著被子,她來了葵水,想不老實都不行。 “衣裳怎么換了?” 李氏視察一圈,沒發現異常,看到自家閨女縮在被子里,當即驚疑不定。 “娘,我來了小日子。” 莫小荷蔫頭耷腦,在高壓政策下要瘋了,估計這種情形,要持續到和顧崢成親那天。 不久之前,顧大哥的離開的步子有點奇怪,他是發現什么了? “小荷,你爹給你的小冊子,讓你看看。” 小冊子是莫家家族的簡介,莫小荷翻開第一頁,正是皇后娘娘畫像插圖,長相非常美貌,有至高無上的地位,萬人敬仰,看看人家是怎么穿的。 羨慕歸羨慕,她自己是個安于現狀的人,只想做普通的小老百姓,身上沒那么多枷鎖,也不用被責任牽絆。 就好像家族強大了,開始召喚遺失的血脈,他們這些人歸族,其實就是享受家族的照顧和庇護。 “娘,族里規矩挺多的,以后咱們在哪里生活?” 這是她擔心很久的事,莫小荷舍不得莫家村里的一切,她準備成親之后,和顧崢隱居山林,過著與世無爭的日子。 樹屋建造好了,一切都是她喜歡的風格,內部裝飾,也是莫小荷親手設計。 她不想進大宅門,看別人臉色,被一些死規矩束縛。 “應該會回來吧。” 李氏不確定,要此行到潁川之后,才能商量出結果來。她也不希望離開大吳太太遠,她的娘家在這邊,總是要回去看看的。 莫小荷若有所思地點頭,她在山里生活沒問題,主要是顧崢,如果認了親生爹娘,未來一切會有很大變動。 第067章 繡球招親 一行人進入到大越的地界,溫度明顯地降低很多,莫小荷套上最厚的襖子,蓋上棉被,一路還要不停換裝熱水的牛皮袋,才能減緩她的腹痛。 “小日子千萬不能受寒。” 李氏在將軍夫人那里借來一個紅泥小火爐,把馬車的一側車凳抬起,車內頓時寬敞多了。 水燒開之后,冒著熱氣,李氏用布巾包著手柄,拎著細嘴的銅壺,給莫小荷沖了一杯紅糖姜茶。 紅糖是臨上車之前,顧崢送過來的,為避嫌,直接交給李氏。 李氏那股子偵探勁兒又上來了,如果不知道自家閨女小日子,送紅糖干啥?也就是說,在她出門和莫景山聽戲的時候,二人私下里見過面。 莫小荷捂臉,果然,娘親的邏輯推理能力一流,姜還是老的辣,她承認自己斗不過。 “娘,我差點忘了,有事和你說。”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莫小荷趕緊轉移話題,她說起在客棧的見聞。 墻壁上有個小孔,因此偷窺到隔壁房間,母夜叉閨女想找自家尋仇云云。 當然,激情戲碼被她省略,她什么都不懂,還是單純的好姑娘。 “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出不了好筍。” 村長和母夜叉到自家行兇,家里全部搬空,準備跑路,就不信做兒女的一點不知情。 自家留著一線,沒有追求她知情不報的罪名,人家反倒說他們是jian人,倒打一耙。 既然這么拎不清,那也就別怪莫家狠心,等路過前面的衙門,自家先去報官,說明情況。 “那胖子和瘦子,一看就不是好人,言談間提及多次要拐賣女子,送到大越的窯子換銀子。” 小冊子上寫,多年之前,曾發生過一樁驚世奇案,震驚大越,罪魁禍首,是皇后娘娘的親表兄。 那人在京都買了宅子,專門在四處擄相貌出眾的女人,關入地牢中。 這些女人命運凄慘,如果不從,將被活活折磨死。 接客也不是普通的賣身,而是出賣rou體,來尋歡作樂的,都是有特殊愛好的富商,以蹂躪女子為樂。 最后甚至發生肢解女子,還有吃rou喝血的橋段,令人發指。 莫小荷聽完,張大嘴巴,久久合不攏,原來無論什么時候,世間從不缺少變態。 母女二人閑聊,馬車沒走多遠,突然停了下來。 李氏打開窗戶,發現外面人山人海,家里的車隊,被卡在中間,挪動不得。 “這位老大姐,請問前面出了啥事?” 自從大吳成為大越的附屬國之后,大吳人就得學習大越的語言,兩國在幾百年前是一家,有些發音相似。 “員外家的小姐繡球招親,這不,咱們都趕著去看熱鬧!” 大娘拎著個小籃子,里面裝了水袋和饅頭,看樣子是打算蹲點守候。 大越邊境城池的人很熱情,聽說員外家的小姐貌美如花,被稱為邊城第一美人。 “娘,咱們咋辦?” 莫小荷其實也想看看熱鬧,但是她的身體情況不允許受涼,想到痛得生不如死的嚴重后果,她老實地蓋著被子。 “人太多了,咱們可能和族里的馬車沖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