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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下,李氏說道,“小荷,將軍夫人找顧崢閑聊去了,說他長得像一個故人之子。” 夫人受人所托,查找故友親子的下落。 故友在二十多年之前,意外遇見山匪,丟了孩子。 這么多年,大越翻了個底朝天,一無所獲。 正好墨香夫人來大吳,剛好能幫著打聽消息。 因為水土差異,大越和大吳人長相略微不同,而顧崢似乎有點北地蠻族的血統。 “什么?故友?” 莫小荷對自家未婚夫的過去一無所知,不光是她,顧崢也不知道。 只知道他小時候被獵戶收養,后來獵戶過世,一直在各地流浪。 “只是問問,還一定怎么回事。” 李氏嘆息一聲,如果顧崢是大越人,并且爹娘在世,那最好不過了。 這樣自家閨女成親的時候,也有男方的親人做見證,不會像現在這般,孤苦無依。 從小被人拋棄,是他心中一條永遠過不去的坎。 根據將軍夫人所說,故友是無奈下,才和孩子分開的,她把嬰孩,藏在草稞子里。 山匪兇殘,在孩子臉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刀口。 這到疤痕,也是之后找人的重點參照。 大越有一種可以去疤痕的藥膏,是神醫所配置,民間有售,但是價格極高,山野之間沒有多少富貴人,所以對方堅信自己的孩子在多年后,臉上還是存在那道傷疤。 第058章 將遠行 李氏的話,讓莫小荷有恐慌之感,在恐慌的同時,又深深地糾結。 如果顧崢真的找到自己的親生爹娘,那么他們之間的親事,會不會有什么一波三折的變故。 不是她想的多,這年代就流行娃娃親,萬一他身上有親事,女方等了許久,遇見這么狗血的情況,她該怎么辦? 但是說心里話,莫小荷希望將軍夫人的故人,是顧崢的親人。 他不是孤苦無依的一個人,不是臉上有疤痕才被爹娘拋棄,一切都是意外。 執著的尋找了二十多年,這樣的爹娘,怎么能不愛孩子呢? “娘說這個,就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李氏看的更開一些,她也是做爹娘的人,一想對方和親生骨rou無奈分離這么多年,心里就不是滋味。 “娘,我知道。” 莫小荷低下頭,看著地面,猶豫片刻,轉身回到閨房。 說什么都沒有用,該來的,總是會來。 莫大丫捂著小腹,神情惶恐,她看到張家人的一剎那,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小荷,你說村里人不知道吧?” 莫大丫指的是自己未婚先孕,如果傳揚出去,她名聲毀了,以后嫁到婆家,也會遭人詬病。 尤其聽說族里來人,莫大丫喜憂參半。 歡喜的是有人做主,憂傷的是自己太過沖動,偷嘗禁果,不然自家歸族,她何嘗嫁不到好人家? “一口咬定張家血口噴人。” 這種事傳出去,莫家丟大人了,莫小荷也要幫著遮掩一二。 一個時辰后,院門口引發不小的sao動。 縣里的捕快們騎馬上門,就連糊涂的占知縣都坐著馬車跟隨,一聲令下,讓人綁了張家鬧事的人。 有權力好辦事,莫小荷做了記號的尖刀,證明是母夜叉所購買。 店家對母夜叉印象深刻,以為她家里殺豬,特地找了一把最鋒利的。 他可以作為人證,和母夜叉對峙。 “青天大老爺啊,可憐可憐我們吧!” 張家有點家底,張翠花的大哥在縣里當捕快,正是占知縣的手下。 家里逢年過節,沒少給知縣送好處,他們一見捕快上門,喜不自勝。 “大過年的,還要麻煩大老爺跑一趟,張家日后必有重謝。” 張翠花的娘從地上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對知縣出面,感激涕零。 捕快們翻了個白眼,對這種白癡真是沒話說,沒看到知縣老爺在莫家人面前戰戰兢兢的模樣? 這傻婆娘是那只眼睛看出來,他們是為張家討公道的啊。 “去去去。” 占知縣很緊張,退后一步,堅決和張家劃清界限。 以前那點小恩小惠算什么?現在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他不能拎不清。 想到此,占知縣摸了摸胡子,沖著莫景山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心里直想罵娘。 都怪自己的蠢婆娘,得罪了莫家人,他還讓莫懷遠吃了幾天牢飯,也不知道休妻還來得及不。 “老爺,我閨女死的冤枉,一尸兩命,我天天夜里做噩夢啊!” 占知縣沒說明白,張家人對他的態度很不能理解,眾人都處于悲傷之中,忘記看捕快們給的眼色。 張翠花的娘以為自己的靠山到了,更有底氣,讓家里親戚把張翠花的尸體從棺材抬出來,擺到莫家的院子里。 今兒,莫家所有人都必須給張翠花磕頭,不然不算完。 莫小荷把窗戶開了一個小縫隙偷看。 自家爹爹腰桿挺直,面色嚴肅,看起來威風凜凜,旁邊站著一身短打衣袖的中年黑臉漢子。 雖然第一眼就認出,他是李德將軍,莫小荷還是覺得他不如自家爹有氣勢,看著像個打雜的小廝。 “我閨女被耗子藥毒死,家里哪有這東西,都是莫家大丫干的!” 張翠花的娘親終于擦干了眼淚,大聲道,“莫大丫未成親先有孕,害死我家了翠花,求大老爺做主啊!” “還愣著干啥?趕緊把張家人綁回縣里,大過年的到無辜人家鬧喪,滿口胡言,每個人二十大板!” 正常情況,最多打個十板子,但是占縣令是機靈人,察覺到莫家和張家之間有積怨,希望能用此舉討好李將軍。 有將軍做主,他一個小官,真是不敢說什么。 論起來,大吳歸屬大越,即便是兩國各自為政,他也不敢造次。 不理會張家人哭爹喊娘,捕快們拖走了一眾人,順便把村長和母夜叉扔上囚車帶走。 村里人對一切反應不過來,只知道莫家來了縣老爺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