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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河老大不小,文氏著急,想在開春找個日子,李秀就有新嫂子了。 “恭喜表哥。” 莫小荷說了幾句喜慶的話,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昨日她說要查找刀具的下落,有表哥李河,就更簡單。 莫小荷在村里人的見證之下,用刻刀在手柄處刻字,代表這是證物。 然后交給李秀,讓她帶給表哥李河,尋找下刀具的出處。 年里,家中事情也多,李家一家人只坐了不到兩個時辰,起身歸家。 莫小荷在院中洗碗,看到顧崢從門口回來,他的身上都是菜湯子,八成是母夜叉潑的。 捆住那兩口子,自家還要做飯送過去,防止他們餓死。 “顧大哥……” 莫小荷端著一盆溫水進門,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顧崢正在換衣服,全身上下,僅留下一條短褲,精健的體魄沒有一絲贅rou,每一塊肌rou都堅硬分明,背后和大腿上幾條長形的疤痕不僅無損他的男性魅力,反而讓他看上去更加危險。 黑色的長發,狂野地披在背后,他狹長的黑眸,透露著侵略者的獸性,薄唇緊抿著。 從沒見識過這樣的他,莫小荷動動嘴,內心充滿小粉紅,說不出話來。 明天七夕,為考慮到有男票老公的書友們,小蓮會盡量早點更新的, 第056章 族里來人 “顧大哥,我什么都沒看見。給你打了溫水,你擦洗一下吧。” 莫小荷趕緊低下頭,抱著顧崢換下來的臟衣服,小跑著來到院里。 冬日,草木枯黃,遠處的大山,一片蒼茫,霧氣彌漫,早已不復夏日的生機。 莫小荷呼吸一口冷氣,平定情緒。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顧崢的身體,她還是激動得小心臟亂跳,她怕次數多了,真被對方誤會什么。 按照書上說的套路,她應該矜持點。 在灶間打了一盆熱水,又加了冷水,水溫剛好,莫小荷坐在小板凳上,搓洗顧崢的換下來的衣裳。 過年油水足,給村長和母夜叉吃的大白菜,也是用豬大油炒的。 上面油污的痕跡,必須用皂角反復搓洗。 “這是粗活,還是我來吧。” 顧崢不由分說地接過水盆,讓莫小荷到房間里休息。 昨夜折騰一宿,連村里都是靜悄悄的,村人看夠了熱鬧,此刻正窩在家中補眠。顧崢搓洗的手法比莫小荷要嫻熟,顯然是做慣了的。 莫小荷搶不過,她只好退后一步,把地方讓給顧崢,二人保持距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大吳禁止私刑,私下里捆人的行為已經觸犯律法,是要被打板子。 只是爹娘在縣里,沒有出主意的人。 村長老狐貍,讓村幫忙人監視著,萬一有片刻的松懈,備不住就跑了。 “小荷丫頭!” 莫小荷剛想夸顧崢幾句,上房老太太就喊了一嗓子把她召喚過去。 “你這丫頭,你娘沒和你說?你是定親的人,可不行毛毛躁躁的。” 莫家老太太拉著莫小荷的衣袖碎碎念,男女之間的禮法大過天,村里人家雖然不用那么講究,也沒有整日混在一處的。 顧崢是莫家救命恩人,有傷在身,同一個屋檐下,必須避嫌。 “奶,我知道了。” 莫小荷低頭,乖乖聽訓,她的頭頂三座大山,她娘,她大哥還有她奶,兩座大山不在,還有另外一座。 還不到晌午,莫家院門口傳來一陣吵鬧聲。 “你坐著,我出去看看,我又不是不能動了。” 莫家老太太見自家孫女蠢蠢欲動,趕忙阻止,拄著拐棍顫顫巍巍的走出門,不時地咳嗽兩聲。 “莫家的,給我滾出來!” 門口站了幾十號人,寡婦張翠花的爹娘,大哥大嫂,還有亂七八糟族里的親戚。 “害了我們家翠花,這是多狠的心啊!殺人償命!” 張翠花的爹娘坐在地上大哭,他們就這一個閨女。 閨女的所作所為,他們也知情,只是實在狠不下心說教。 說到底,是親生骨rou,即使有點小毛病,也不至于被人害死。 “大過年的,在我家門口號喪,你家死人了?” “我家翠花去了啊,啊!” 張翠花的親娘哭天喊地,那嗓音能把天捅破個窟窿。 那和自家有啥關系?就算和莫大丫一起進門,也不過是個小妾。 莫家老太太十分硬氣,掐著高嗓門大喊,“你們讓村里人都評評理,大過年的來號喪,你嫌你家人死的不夠多?” 提起張翠花,莫家老太太氣不打一出來。 婦人若不知道寡廉鮮恥,活著還不如早點見閻王,省得在村里勾搭這個勾搭那個。 張家人好不講道理,閨女誤食老鼠藥,一命嗚呼,就在年里給莫家添堵。 哭喊聲,很快又引來村人們。 這下,眾人熟練地進門,找桌椅板凳,搶不到的,就坐在樹下的石頭上看熱鬧。 這個年過的不平靜,莫家邪門,一堆糟心事。 “就是莫大丫干的,她肚子揣了小崽子,怕我們翠花生兒子,搶她正房的地位!” 張家老太太頓足捶胸,在衙門開堂之前,他們一大家子就賴到莫家不走了。 “什么?大丫有了?” 莫家村人聽到了大八卦,面面相覷,莫大丫剛定親,似乎還沒嫁過去吧? 莫小荷抽抽嘴角,這種事紙里包不住火,張翠花一死,張家人無所顧忌,當然要把莫家這點家丑公布于眾。 只是之前聽說張寡婦流了孩子,性命卻保住了,誰想到才幾天就去了。 “老太太,大丫真的有了?” 村里人忍不住打聽。 “有啥?張家的,你少含血噴人!” 莫家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哭,頓足捶胸,“我們莫家行的正,坐的端,這是得罪人了啊!” 那塊遮羞布不能捅破,莫家丟不起這個人。 村里人半信半疑,莫大丫和張寡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