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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家的名節就毀了,這么美的閨女,以后能嫁給誰啊。 “是啊,大娘。” 莫小荷刻意地往獵戶身邊走了幾步,表明自己的立場。 她一個小動作,讓他心湖波瀾起伏。 “這是?” 大娘一副不可思議地見鬼模樣,有些難以置信。 看那男人,穿著粗布麻衣,一看就不像有錢人家的公子。 那長相,更是沒辦法看,給莫小荷的大哥莫懷遠提鞋都不配。 “是我的顧大哥。” 雖然沒有說清楚他的身份,但是莫小荷的話,就代表了一切,他是她的。 非親非故,用這樣的稱呼,除了情哥哥,還有誰呢? 附近的村落都是姻親,彼此經常走動,莫小荷落水,被丑陋獵戶所救,早晚會傳播出去。 所以,她根本不介意,因為她想嫁給他。 丑?那是世人眼瞎,到哪里能找這么有男子魅力的男人? 大娘步履匆匆,幾乎用小跑著回家,想來要給外公外婆報信。 “你不擔心自己的名節?” 他站在原地,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止住微微顫抖的身體。 他只個小獵戶,沒有田地,住的地方遠離村子里,能給她什么? 她完全可以嫁給一戶好人家,如果只是為了報恩,真的沒必要這樣。 他雖然丑陋,卻也有自己的驕傲,不會強迫誰,也不想趁人之危。 “和未婚夫說話,會有損名節嗎?” 莫小荷眨眨眼,狀似無辜地看著他,巧妙地避開這個答案。 如果非說因為被他所救,名節有損,才不得不賴上他,他心里也會不舒服的吧? 可是直接表達自己對他一見鐘情,他也不會相信。 “為我戴上吧。” 莫小荷很喜歡手里精致的荷花銀簪,做工精細,上面的荷花瓣是鏤空的,恐怕要不少銀子。 “以后不要破費,我有一根木簪,就很高興了。” 這么古色古香的首飾,純手工制作,莫小荷愛不釋手。 而且,對方很貼心選擇荷花,和她的名字正好相配。 她珍惜地用柔軟的布巾擦了擦,然后放在他的手里。 獵戶真的很高,她只到他的胸前。 莫小荷看著他胸前凸起的肌rou,心中幻想,他的懷抱一定既堅實又溫暖。 獵戶接過銀簪,雙手顫抖,他深呼吸,拔下她頭上的木簪,然后把荷花簪斜插上。 陽光下,少女的睫毛撲閃著,唇色粉紅,地面上是她和他拉長的影子,合二為一。 靜默許久,莫小荷微微一笑,水潤的黑眸更加明艷,她在原地轉了一圈,欣喜道,“怎么樣,好不好看?” “好看。”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他的心聲。 他想,他配不上這么美好的她,他甚至想過退卻。 不是因為怕世人的眼光,而是,他不會給她帶來幸福,她會永遠活在別人的指點中。 有些人,有些事,自從相遇的一刻開始,就被綁定住。 或許,是宿命的安排。 老天讓他孤苦無依二十幾年,現在,又把她帶到他的身邊。 他發誓,他要用自己的全部一切,好好的愛她,只為讓她一直保留最初那抹微笑。 男主的名字啊,小蓮要瘋的節奏… 起名無能,比強迫癥可怕多了,抹淚… 第012章 外家 夕陽西下,天邊一片火紅的晚霞,那紅紅的顏色,就像莫小荷的臉頰。 二人站在鄉村的土路上,四目相對,眸中有藏著千言萬語。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窈窕的背影離開,覺得自己的一顆心,guntangguntang的。 老天,終于還是不忍心如此薄待他的吧。 莫小荷回過頭,看到不遠處高大的人影,心里甜滋滋的,她迫切地希望趕緊到外婆家找一面鏡子,照照頭上的荷花銀簪。 揮揮手,她不想讓他在原地等候太久,邁著歡快地腳步,朝著李家村而去。 還沒到門口,外公,外婆,大舅一家去全部迎出來。院子外,還擺著碗筷,看來聽到隔壁大娘報信的時候,一家正在吃飯。 “荷丫頭,你來,咋不讓你爹爹送你一趟呢?”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莫小荷雖然是村里姑娘,卻從小跟著莫景山讀書習字,嬌養長大的,上山打個豬草,都能喊累的主兒。 好歹,搭個牛車,家里也不差那三五個銅板。 “大舅,就這幾步路,坐什么牛車,哪有那么金貴了。” 大舅李大壯是個地地道道的農家漢子,因為舅娘早年小產,身子受損,到了快三十的頭上,才好不容易得了一子一女。 表哥李河在鎮上拜了個師父,學打鐵的手藝,學徒要做些伺候人的活計,一年也只有在農忙時分和過年能回來住些日子,清閑幾天。 表姐李秀就是莫小荷的小表姐,二人同年,生日差幾個月。 李秀長相清秀,是個憨厚的性子,老實本分,家里外的活計,縫縫補補都能拿得出手。 前身高傲,卻和不怎么識字的表姐,相處得不錯。 “你這丫頭,倒是轉了性子。” 大舅娘文氏接過莫小荷的身上的布包,眼睛盯著山雞放光。 家里日子還湊合,農忙一過,就再也沒見過油水。 這次小荷拿來的rou有不老少,掛起來,每次炒菜放點借味,能做很多次,省著點,足夠吃到入冬。 山雞看起來至少有五六斤,去掉毛重,加點土豆,燉一大鐵鍋,家里人可以美美的飽餐一頓。 文氏嘆息一聲,又想起在鎮上的兒子李河。 上次農忙,李河回來,瘦成了皮包骨,在鎮上,沒少吃苦。 這年頭,有手藝的人,代表一輩子吃喝不愁。 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哪個做師父的能不心懷芥蒂? 所謂的學徒,就是免費打雜的,被師父磋磨,最后手藝能學到什么程度,全看個人。 “大舅娘,表哥還沒回來吧?” 莫小荷極其有眼色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