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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她打了臉。他臉色有些難堪, 抬手用力捏著易歡的下巴,眼神復(fù)雜得叫旁人看不懂。 易歡咬著牙,忍著痛,一語不發(fā)。她默默發(fā)誓,如果石寬磊的手敢再往下多移一寸, 她就會毫不猶豫起把一直自己的拳頭奉送給他。 時間仿佛停頓在了這一刻。 “你就那么愛他?”石寬磊搖著頭, 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一聲嘆息,“沈霃寬他就那么好?” “是,就那么好。” “好到你可以任由你的殺父仇人逍遙法外?” 易歡抿唇,“那也只是時間問題。”她承認(rèn),“我知道你可以把這個時間盡可能地縮短。” “你可以自信。不過我還是想善意地提醒你一句,沒有足夠的證據(jù), 你無法讓法官把罪名架安在易榮現(xiàn)董事長的頭上。”石寬磊輕笑一聲, “多少謀殺案最終因為缺少證據(jù)而成為懸案?” 許久,石寬磊終于放下手, 他點頭,“好,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他忽然微微前傾, 雙手用力地按住易歡的肩膀。 易歡的力氣沒有他大,掙脫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的眉心落下一個吻。 石寬磊說:“行了,我不為難你。”他笑著松開易歡的肩膀,后退兩步,抬手扯開襯衫的前兩個扣子,“但是,我得遵守諾言,讓時唯一嫁給沈霃寬。” 他看易歡想說話,手指按住她的唇,噓了一聲,“恰如你所想,我就是神經(jīng)病。非要強人所難,棒打鴛鴦。”他強壓著內(nèi)心的沖動,毫不掩飾自己陰暗的內(nèi)心,“看著你不能順風(fēng)順?biāo)馗Y(jié)婚生子,我才會稍稍感到些許安慰。” 遵循易歡的底線,不去強迫她,是他最大的讓步。 天知道他此刻多想扒了易歡的衣服,將她扔在自己的床上。 “如果你不愿意,你現(xiàn)在就可以開門離開。”他倚在墻邊,“走前我希望你想一想,到底是你的這段感情重要,還是早一些替你父親報仇重要。” 對于易歡來說,這兩件事一樣重要。 她抓著門,恨不得立即從石寬磊面前消失。 可是照片上的那些畫面,戳得她心口疼,疼得眼睛都模糊了。 她裝作毫不介意的樣子,說:“不就是當(dāng)一回媒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石寬磊望著她:“讓沈霃寬娶別人,你是不是很難受?” “不,挺好。”易歡道。 石寬磊抬手去擦她的眼淚,指腹才剛觸到她的臉頰,就被她無情地?fù)趸厝ァ?/br> “那你為什么會流眼淚?” 易歡抹去淚水,眼前的畫面再度恢復(fù)清晰。 “你爸被人殺了,你會笑?”易歡的肩膀發(fā)顫,“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對不起,易歡。”石寬磊不忍再問下去,對她說,“你跟我來。” 突然門鈴響了。 門外的人一直按著門鈴就沒松開。 可視化屏幕是顯示來人是沈霃寬。 “真是一步都不饒。”石寬磊笑了笑,對門外的鈴聲置之不理,“易歡,你跟我來。” 易歡深吸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門外的沈霃寬。 沈霃寬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找錯了地方,他拿出手機給易歡打電話。 來電鈴聲響起。 一門之隔而已。 沈霃寬摁掉了通話申請。響鈴戛然而止。易歡無視了石寬磊的暗示,直接轉(zhuǎn)身擰開鎖,把門打開。沈霃寬面色鐵青地站在門口。易歡看到他的眼睛后立即低下了頭,局促地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 沈霃寬上下打量易歡,發(fā)現(xiàn)她除了眼眶紅了之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才微微松了口氣。他伸手將易歡護在懷里,面帶不悅,指責(zé)石寬磊:“你搞什么?” 他并不責(zé)怪易歡的沖動,只是生氣她怎么敢一個人跑來。萬一石寬磊意欲對她做些什么,他一定會懊惱一輩子的。 石寬磊但凡內(nèi)心有一絲正氣,都不會故意挑選那些血淋淋的照片給易歡看。沈霃寬知道,他就是故意的。石寬磊就是吃準(zhǔn)了易歡看到這些照片會心亂,會慌不擇路地來找他。 他盯著石寬磊,明確地用眼神警告他。 易歡害怕沈霃寬發(fā)怒對石寬磊動手,便按著他的胸口,小聲說:“是我來找他,問點事。” “我說過,這件事你交給我。”沈霃寬深吸一口氣,“回去我再跟你說。” “等等。”易歡不想走,“我……” “你剛才是不是給了他什么許諾?”沈霃寬問。 易歡搖著頭,不肯說。 沈霃寬抬頭看石寬磊。石寬磊露出一個微笑,雙手抱胸,倚在門口,一臉與我無關(guān)的表情。 見易歡還是不肯動彈,沈霃寬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語氣也比方才柔和多了,“是不是還要我抱你回去?” 石寬磊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一下,“我這里過時不候。二位慢走吧。” “你等等。”易歡的腳抵在門上,“我說了答應(yīng)你就不會反悔,你也不能反悔。”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霃寬出現(xiàn)的緣故,她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 “答應(yīng)什么?”沈霃寬聽到這話就窩火。 嗯?背著我跟一個心術(shù)不正的男人達(dá)成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了? “我看你們兩情相悅,情深義重啊。”石寬磊心里酸得很,很想打架,可是又不想當(dāng)著易歡的面,只能嘴上把不悅換了方式說出來。 “姓石的我看你真是……”沈霃寬倒是有些憋不住了。要不是易歡擋著,他現(xiàn)在就會沖上去教他做人。 一看就知道石寶成的教育很失敗,教出了一個衣冠禽獸。 其實他看石寬磊第一眼的時候就渾身不舒服,想打他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偏偏他是石寶成的兒子,自己動手打下屬的兒子,總歸有些不太好聽。 “霃霃……”易歡看著他,眼里添了許多哀求的味道。 沈霃寬內(nèi)心警鈴大響。 “我們要不先分開一段時間吧。”易歡看著他,眼睛泛紅,“你等我……你去……” 她實在說不出,讓沈霃寬娶時唯一的話。 答應(yīng)起來容易,可要真的讓她情況說出這句話,卻太難了。 “沈總,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尊重易歡的選擇。”石寬磊不懷好意地勾著唇角,“分分合合總是常事。” 沈霃寬松開易歡,兩步上前,一拳頭下去,直接照著石寬磊的臉砸了下去。 動作快得易歡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石寬磊后背猛地裝在墻上。他捂著嘴,沒打算還手。 沈霃寬撂下一句話:“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對易歡動心思。” 陣痛過后,石寬磊覺得鼻子下癢癢,拿開手一看,手上有血,原來是鼻子出血了。 易歡這時已經(jīng)被沈霃寬拽著走到了電梯處,沒有看到石寬磊流出來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