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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教室,蕭重山是背對著她們站的,張小曼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背影看。 側(cè)過頭小聲跟季阿寶嘀咕:“趁著他沒發(fā)現(xiàn),你說我對著他背影拜上一拜,下次會不會考得好一點?” 季阿寶聽她話笑出了聲,“你可以試試。” 她說的是玩笑話,沒想到張小曼還真打算試,她雙手合十,閉眼就打算對著蕭重山的背影彎腰下去。 “你跟我來一下。”這腰彎到一半,張小曼就聽到了大神清冷的聲音,嚇得她差點閃了老腰。 季阿寶伸手扶了一下狀況外的張小曼,對她說:“小曼,你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 張小曼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黑溜溜的眼珠子來回在她和蕭重山身上打轉(zhuǎn),一副發(fā)現(xiàn)了天大秘密的驚奇模樣。 怕這孩子突然發(fā)病嚇到人,季阿寶推了推她,“行了,快回去吧,你家車估計已經(jīng)停在校門口了。” 張小曼最后將視線從蕭重山身上收回來,意味深長地道:“行啊季微明,真沒看出來,連大神都被你染指了,嘖嘖……” 若不是念在這丫頭平日對自己還不錯的份上,季阿寶差點就抬腿將她踹下樓了。 送走了張小曼這尊大佛,季阿寶轉(zhuǎn)頭對蕭重山說:“你還真的來幫我補(bǔ)課啊,我以為你跟著那校花走了呢。” 蕭重山?jīng)]說話,帶著她往自己班上走,季阿寶坐在他的座位上。發(fā)現(xiàn)他的課桌十分整潔,盡管書和課本很多,但都是整整齊齊擺好好的,很少有男生能做到這個地步。 蕭重山在她前面的座位坐下,季阿寶拿出今天他給她的那本習(xí)題冊。 再翻開前,她再次說:“蕭同學(xué),我知道咱倆并不熟,你幫我也只是賣老劉一個面子,我再次說一下,其實你可以不必……” “你做題的時候也會有這么多廢話嗎?”蕭重山冷聲打斷她,說完頗有幾分不耐的從她手中搶過習(xí)題冊,翻開看她做的那個章節(jié)。 他的動作干脆又利落,就更他的人一樣,從來不多說一句廢話。 季阿寶看著他,心想除開不想欠人情這點,其實他愿意教自己那是再好不過,她本身就對數(shù)學(xué)有興趣,有人愿意帶她,她能省不少精力。 而且,她的直覺不會錯,蕭重山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很冷漠,但卻是個極其執(zhí)著而負(fù)責(zé)的人。他教一個人,一定是要么不教,要么就做到最好的那種。 很快,蕭重山就看完了她所做的題,他將習(xí)題冊推還給她。 上面圈出了她做錯的題。 季阿寶拿著看了看,因為第一次做,她錯誤率有點高,十道題錯了三道。 她還在思考錯的題錯在哪的時候,身邊的蕭重山已經(jīng)拿好了校服外套背上書包打算走。 “……”就這么完了?這是給人補(bǔ)課嗎,這是對答案吧?要是對答案的話她完全可以自己對啊,書后面都有,還用得著請教他嗎?難道他放學(xué)在教室門口等她好一會,就是為了這個?也太離譜了吧。 而且走就算了,招呼都不打?這么傲氣? 她之前怎么會覺得這樣的人有點可愛,一定是錯覺。 蕭重山腿長,收拾好東西幾步就走到教室外面了,連個眼神都沒多給季阿寶,更別說解釋了。 季阿寶也快速將習(xí)題本塞進(jìn)書包,小跑的跟了上去。 “喂!”走廊上她朝著他喊,他卻頭也不回地直接走。 季阿寶看著他完全無視她一般,直接穿過了走廊,轉(zhuǎn)角下樓去了。 季阿寶跟了上去,她看著前面的背影,有點不耐煩——她討厭這樣被動地跟著別人走。 這樣想著,手下的動作卻先快了一步,四下也沒什么人,她直接用手撐過樓梯的扶手,一個翻身就落在了蕭重山的前面,與他面對面,堵住了他的路。 “解釋一下。”她直接說。 蕭重山黑了臉,“你那是什么危險動作。”哪有人直接撐著扶手,從二樓的樓梯跳到一樓的,她就不怕摔嗎? 季阿寶心想關(guān)你屁事啊,危不危險又不是你做。再說要不是你話都不撂下一句直接走人,老娘用得著做危險動作嗎。 “你不用管這個。”她言簡意賅的敷衍。 然后頓了一秒,又問:“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她想起上次他乖乖跟她道歉又道謝的場景,直覺他不是那種不講理直接給人臉色看的人。 蕭重山看她這架勢,就知道今天不把話說清楚,她還真不會讓自己走。 “你知道我為什么答應(yīng)幫你嗎?”他說。 “因為老劉。” “這不是主要原因。” “那是什么?” 蕭重山深深看了她一眼,再次開口:“我看過你的試卷,我曾以為在數(shù)學(xué)上,你也算得上是有天賦。” “曾以為?”意思就是現(xiàn)在不這么認(rèn)為了。 “嗯。” “那是什么讓你不這么認(rèn)為了。” “你的態(tài)度。” 蕭重山繼續(xù)說:“我給你書的時候,明明說的是做完第一節(jié),而第一節(jié)的二十個題,你只做了十個。甚至做那十個的時候也不是全心投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全心投入?” “我在上面看到了你寫了莫云琛的名字。” “……” 季阿寶聽完后,說:“我承認(rèn)我今天不夠認(rèn)真,因為想別的事所以也沒完成你給我定下的任務(wù),但也不能僅憑此就說我沒有學(xué)數(shù)學(xué)的天賦了吧。”她是真的喜歡數(shù)學(xué),所以一接觸就愛上了。 蕭重山:“真正有天賦的人對天賦都是畏懼的,他們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對得起天賦二字。你那不叫天賦,頂多算不入流的小聰明。是我的錯,將朽木當(dāng)成璞玉。” 他說完這句,就直接繞過季阿寶走了。 季阿寶停在原地,等回過神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剛才是被那個叫蕭重山的小子給教育了? 想她也曾是馳騁江湖的神月教主,竟然讓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看扁了,說她是朽木!以后說出去,她還要不要混了。 蕭重山你給我等著!季阿寶咬牙,心想自己有一天一定要在數(shù)學(xué)上超越他,讓那小子也跟著彩虹團(tuán)們喊她爸爸。 ☆、Chapter 14 季阿寶回到家,奶奶早已經(jīng)做好飯菜了,她吃過飯后,一個人回到了房中。 她想了想,從書包內(nèi)翻出一張名片。拿起家中的電話,照著上面的號碼撥了過去。 “喂,你好,我是季微明,請問是劉導(dǎo)嗎?” “我想嘗試再接一些角色,替身或者龍?zhí)锥夹小!?/br> “行,那就周末吧。” 嘟嘟—— 掛了電話以后,季阿寶透過門縫看到了年近七旬,鬢發(fā)花白的奶奶。 雖然父母死后留下了一筆撫恤金,但奶奶為了照顧在城中讀書的季微明,從老家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