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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帕子掩著口說:“哈哈,你呀,就會尋我開心。” “說的真話呀,不是玩笑。” 從宮里出來,以寧問蕭瑮:“今天是你生辰,你想怎么過?” 蕭瑮想了一下說:“嗯,往年都是和母親吃頓飯就算過了,最多再去和老九喝兩杯。今年嘛…” “怎么過?” 蕭瑮道:“想,就只有我們兩個人,出去走走,怎么樣?” 以寧道:“好啊,去哪兒?” 兩人正好走到宮門前,方佺牽馬過來,蕭瑮幫以寧理了理衣服,將她外面連帽的狐裘衣系好后,自己翻身上了馬,伸手對以寧說:“把手給我。” 以寧知道他要干什么,笑著把手伸過去,蕭瑮一個使勁兒,就把以寧拉上馬,將她箍在懷里,轉身對方佺說:“本王與夫人出去走走,不必跟著。”說完就策馬走了。 兩人一直出了籬門外,在靈虎湖邊停下,湖面上結了厚厚的冰,兩邊枯萎殘敗的蘆葦豎著,白色,灰色,枯黃色,在灰灰藍藍的天地之間延伸開,好似一幅水墨。 蕭瑮扔了馬,拉著以寧,兩人小心的走上結冰的湖面,以寧道:“哇,好好玩兒,這冰夠結實嗎?” 蕭瑮笑著扶住她說:“別怕,夠結實,跳都沒事兒。” 以寧咬唇淺笑,起了壞心,用力推了蕭瑮一把,沒想到蕭瑮沒有跌倒,反而是她自己滑出去老遠,跌在冰面上,以寧覺得好玩兒,笑著說:“你怎么站得這么穩,不公平。” 蕭瑮跑過來扶她,以寧還是不甘心的去拽他,她力氣小,根本拽不動,蕭瑮為了逗她,順勢倒下,壓在以寧身上,兩人四目相對,蕭瑮壞笑說:“就這么想讓我倒在你身上?” 以寧臉紅道:“只是想要你跌,可沒要你跌在我身上。” 蕭瑮在她臉上啄了兩口,就站起身來,半扶半抱著把她拉起來,說:“地上涼呢,快起來。” 蕭瑮摟著以寧,兩個人在冰面上走走滑滑玩了半天。以寧問他:“怎么想起來帶我來這兒?” 蕭瑮說:“謝兄跟我講說,你成天窩在家里也不好,要動動才行,冬天偶爾也要微微出汗。” 以寧道 :“今兒可是你生辰啊,這么無私呢。” 蕭瑮自得道:“那是,我可是真男人,無時無刻不把夫人掛在心上。” 以寧親了親蕭瑮,笑說:“真乖。” 這里遠近無人,景色蒼涼,被他們兩人一鬧,倒生色起來。 第49章 春蒐 春蒐之期將至,今年皇上特別有興致,要帶好幾位妃子,還讓幾個皇子把夫人帶上都跟過去,蕭瑮回來跟以寧說,以寧有點不大想去:“非得去嗎?聽說人可多了。” 蕭瑮勸道:“娘也要去的,你不去,她要把我念叨死了。” 以寧聽到覺得意外:“娘也去?怎么這么有興致?” 蕭瑮道:“父皇興致高,娘不好擾了他,再說今年不是有你嘛,一起去多好玩兒啊。” 以寧問:“游苑坊好玩嗎?” “樹林草叢,山丘湖泊,圍場嘛,景色差不了。” “嗯…那就去吧。” 皇家的獵場叫做游苑,高祖認為景色環境這樣好的地方單單做獵場可惜了,春秋也可以過來游玩,所以就賜名為游苑。 因為這次來的人多,所以營帳占了很多地方,以皇上的營帳為中心,圓形散開,后妃在最內里,各王爺大臣在外,每個營帳都配有數量不等的護衛,每一圈有一片較大的活動區域,最外面是武衛軍。 第一天安頓好了,皇上下令,不必到御前請安,好好休整,第二日要進行圍獵的比賽。 以寧出來一向輕裝簡行,所以很快就收拾好了東西,和蕭瑮兩個在帳外散步,天色漸漸黑了,火把營燈點起來,倒讓以寧想到在平城的晚上。兩人執手漫步,出了宿營區,順著軟軟的草地往河邊走,雖然耳邊還有些吵,但是能感覺到四周的靜謐和空曠,水流的潺潺聲十分悅耳,抬頭看到的天空,比城里大很多,星星也多很多,遠山的輪廓發光,連綿不斷。 以寧問蕭瑮:“你打獵厲害嗎?” “還行吧,沒卯起來獵過,從前來都是意思意思,我不喜歡打獵。” 以寧道:“我也不喜歡,我覺得他們大多有靈性,看不見就罷了,要是看到他們死去,我還覺得挺難過的,是不是有點偽善?” 蕭瑮道:“沒有,人嘛,都這樣。你在山里的時候是不是見過很多野獸?” 以寧想了想說:“其實不多,我們住的地方外面有一片竹林陣,野獸是沒有辦法進來的,六叔去看我們也經常迷路呢,不過我會和他們對話,他們叫,我和天歌也會回應他們,狼的叫聲,猴子的叫聲,各種鳥的叫聲,亂七八糟的,我們學得可像了,二師父老是說我們鬼哭狼嚎,哈哈。” 蕭瑮笑說:“難怪你覺得他們有靈性,雖然不見面,也算是你們的朋友了。” “還真有朋友,我和天歌養過一只白貂,因為她后背上有一小片粉色,所以我們叫她合歡,合歡特別聰明,以前我吃的一種藥,每次都需要五滴白貂血做藥引,可是我心疼她不想扎她的手,我就告訴她讓她快跑,不然就要被扎手了,結果她非但沒跑,還把她幾個小伙伴叫來了,他們每天輪流給我五滴血,直到我不吃那種藥了才各自回家,要不是她,我的病斷不會好的這么快,有的人一輩子也未必能見上一只白貂,可是我見過一群,整整七只白貂,而且個個聽我話,我一說:jiejie要吃藥了,今天是誰啊?就有一只跑到我面前來,那叫一個乖。現在想想,那可是我一生中最威風的時候。” 蕭瑮笑說:“這朋友交的值啊,患難見真情。” 以寧道:“是吧,合歡后來結婚生孩子去了,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我看過她丈夫,是個可靠的貂,所以她一定過得很幸福。你知道嘛,我回家之后,知道我家里也做冬衣生意嘛,我就纏著我大伯,跟他說白貂對我有救命之恩,我家里不能賣貂皮的衣服,沒想到我大伯竟然準了,從那年開始真的再也不賣貂皮的裘衣了。” 蕭瑮心想,林家對她是真寵啊,狐皮和貂皮可是裘衣界的兩座大山,林家為了她這幾句話,竟然就放棄了一半,蕭瑮不禁捫心自問,如果寧兒這么來和自己說,自己會把這件事當成一句玩笑,還是會切切實實的考慮她的心意,并且遵從呢?以寧看他走神,搖了搖他的手臂問道:“想什么呢?這么出神?” 蕭瑮回過神來,笑說:“我在想,我那幾件貂皮的衣服,是不是可以處理一下了。” 以寧笑說:“那倒不必,只是以后不要再添新的就是了。” 兩人走了挺遠,覺得有些乏了就往回走,回來的路上卻遇見了太子妃,以寧心中默默翻著白眼,不過面上依然恭順的行禮:“見過太子妃。” 陳昭華道:“二位好興致,這是去散步了?” 蕭瑮道:“隨便轉轉。” 陳昭華說:“周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