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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麥即可’?兩個多月前這個戲劇班子突然火起來,在貴族中尤其流行,在他們搬到飛燕樓之前,的噱頭十足,相信在座當初有十分期待這部戲劇的人吧?太子殿下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太子殿下不敢擅自出宮,也不敢請求圣上,怕圣上怪他玩物喪志,于是夜大便出主意,讓張超戴上太子的人*皮*面*具待在宮里假扮太子,太子則換上張超的人*皮*面*具偷偷出宮。” 柳蒼閑:“夜大呢?他似乎沒必要用面具。” 孫晗點頭:“不錯,問題就出現在這里。大家都知道太子在飛燕樓看戲時被刺、夜大替太子擋住刺殺一事。我總覺得夜大作為太子的暗衛首領,不該死得那么輕易才對。除非……死的那個人不是夜大。” 珍妃:“死的莫非是……” “太子。”孫晗斬釘截鐵道,“夜大趁飛燕樓發生另一起殺人事故時趁亂將太子刺死,彼時太子臉上戴的是張超的面具,尸體運到衙門時,太子臉上已經不知不覺多了層夜大的面具,所以大家都以為死的是夜大。” 說話間,太監將張超和夜大的人*皮*面*具呈上去。 “夜大則潛回宮中,殺死張超,剝下太子的人*皮*面*具自己戴上。” 皇后的眼睛發紅:“那瑞兒的尸體怎么會在你這兒?之后失而復得的‘夜大’的尸體又是怎么回事?” “夜大犯的最大的一個錯誤就是不該將太子的尸體從衙門偷出來埋了。飛燕樓發生sao亂時我察覺到不對勁,對一樓那具唯一的尸體十分留意,知道有人將它偷出自然會想查個究竟,于是將它從棺材里偷了出來,放在冰棺里,想查出其中的秘密。” “而后來‘夜大’的尸體,只是夜大順勢而做的一個局,用來污蔑公主。” 公主:“為何夜大要將哥哥的尸體埋起來?” 公主的潛臺詞是:為何不將他毀尸滅跡呢? 孫晗:“一方面當時的情況埋起來更省時間,另一方面,恐怕是十分信任裘大夫吧?” 裘愈:“雇主,也就是夜大,問小的有沒有可以讓這人*皮*面具永不能揭下的方法,于是小的給了夜大一瓶藥水,用了這個,兩張人*皮面具完全可以無縫貼合,沒有人能看出來。” 柳鑫:“那那兩張人*皮面具你是怎么揭下來的?” 裘愈笑道:“畢竟一件事不能做死,也有雇主要了藥水后后悔的,只有小的能揭下。” 柳蒼閑:“夜大想必不會讓你活著吧?” 裘愈點點頭:“他的確想殺了小的,他以為小的死了,其實小的是假死。做人*皮面具的,各種人來找你,你總得有些保命的手段。隔了一段時間,小的才敢接另一單交易,也是巧,正是孫少爺。” 太傅:“為何挑今天?” 孫晗攤手道:“我也是近兩天才將真相捋清楚,正逢七夕節,大家能聚在一塊兒,不是一個揭露真相的好時機嗎?” 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如此奇詭復雜,如此膽大包天。 目光都投向一直默默聆聽的“太子”,“太子”沉穩地好像在聽別人的故事一樣。 皇后的聲音飄忽不定:“本宮不信,本宮不信……” 孫晗拜了一拜:“裘大夫能將夜大臉上太子殿下的面具揭下,請圣上允許。” 皇帝點頭,聲音淡漠:“允。” 兩個侍衛將毫不反抗的“太子”綁起,固定住“太子”的臉,防止他亂動。 裘愈在“太子”脖頸處圖上藥水,細痕顯,手執刀片,一點一點的,又快又穩的,一張薄薄的面皮被揭下來,露出來的那張臉,十分平凡的,又十分不平凡的,一張變幻莫測的臉,一雙集有他所有精氣神的眼。 一張許久未見的臉。 眾人sao動。 皇后挺直的脊梁終于彎下來,癱在椅背上。 太監將太子的人*皮面具呈上。 李歡歡撲到夜大身前,拳打腳踹,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太子正妃冷冷看著,不管太子是真是假,她從未得到過他們的愛憐。 夜大突然掃了柳素青一眼,那一眼太快,快到柳素青看不清其中的含義。 也許他只是隨意看了一眼。 接著,他用內力掙開繩子,李歡歡被殃及倒地,他飛身至皇帝身邊,匕首架在皇帝的脖頸之上。 這些動作他只用了一眨眼的瞬間。 眾人不敢輕舉妄動。 夜大笑道:“本來今日我打算以太子的身份謀反的,身份被揭穿了有點可惜,不過沒什么影響,他們照樣行動,現在想來已經將這重重宮闕包圍了吧?” ☆、第 32 章 ? 雖然脖頸上架著刀刃,皇帝依舊面不改色,語調平穩:“朕早已知道你的部署,你的人只是在送死。” “皇后。”皇帝側頭看向皇后,脖頸滑過刀刃,一道血痕,“你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吧?” 皇后木然。 珍妃在旁屏息,一動不敢動。 夜大眼睛的死角,良妃悄悄執起銀箸,手腕一抖—— 銀箸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朝夜大飛去,夜大反應極快,略一側身,銀箸擦衣而過,打擊在匕首之上,發出錚錚之聲。 匕首移開的那一瞬,皇帝動了。 只有一擊,仿佛聽得見骨骼碎裂、五臟翻涌之聲,夜大被皇帝一掌打到大殿柱子上。 緩緩從柱上滑落,癱坐在地,夜大突然發出“嗬嗬”的模糊聲響,手指搖搖指著皇帝,嘴里不斷有血噴涌而出,伴隨著咳嗽聲,頭一歪,夜大死去。 大殿有一瞬間的寂靜。 沒有人料到良妃的身手,良妃自嫁到宮中一直是溫溫婉婉的,所以大家都忘了,良妃是孫家的人,孫家是武術世家,即便她成了皇帝的妃子,她的一身武功未廢。 更沒有人料到皇帝的身手,如此深不可測。 驚訝只是一瞬間。 隨即眾人擁上前去關心皇帝、珍妃、良妃,沒有人看皇后一眼。 兵荒馬亂一陣過后,大家又重新坐定。 彼時皇后已經被押至天牢,企圖謀逆,罪不可赦。 皇帝:“今日本是個高興的日子,大家受驚了。” 柳蒼閑起身道:“只要圣上平安就好。只是,圣上,臣仍有一事未明。” 皇帝:“愛卿請講。” 柳蒼閑:“臣覺得,夜大假扮太子一事十分復雜,若不是對太子十分關注,是斷不能解開其中謎題的,孫少爺,何以對太子如此關注呢?” 柳孫兩家交好,沒有人想到柳蒼閑會說出這種話來,其隱含之意豈不是在說孫晗時刻監視著太子,能有什么好意? 孫晗猶豫道:“這件事其實……” 皇帝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