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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葉幽然靜靜的立在河水中,身上的血口流出最后的幾率血紅便被河水沖刷而去。她渾身赤|裸,肩頭以下浸在水中,周身血氣漸散,傷口不斷傳遞著刺痛之感,她卻閉眼享受著此刻難得的平靜神色舒緩而放松。 末世的磨礪已經(jīng)夠多,鑄就了她的心狠。世間人情見的不少,成就了她的薄情。從未停止的瘋狂戰(zhàn)斗,讓她體會了什么是極限。滿眼的猩紅刺激,令她愛上了血液。 她喜歡看別人痛苦,喜歡看身體染上血紅,好似上癮般。鮮血鋪成的路,她不斷踩踏而過,聽著腳下尸骨咯吱作響,卻猶如天籟悠揚。 她享受著現(xiàn)在的一切,即使在別人看來她過于殘暴麻木,她也依然喜愛著這樣的自己,不為別人所動。 雙手掬起一捧涼水澆于脖頸,纖頸細(xì)膩,猶如白玉,清水滑過,留下清淺水痕,美的動人心魄卻格外惑人,讓人想在那白玉上留下自己的印記,為她添上糜色。她睜眼,一雙如桃花灼灼的眼眸中,卻滿是戲謔與暴戾。 “看夠了嗎?” 四周靜悄悄的,卻是沒有任何聲響。而此時,一道淺黃緩緩走出了稀疏的林子,看向河水中那一抹嬌小白影。 “咯吱咯吱”河水表層結(jié)了冰,遮住了水下的瑩白之景。 羽陌塵神色坦然,“我碰巧路過,并非有意窺探。”明亮的抹額緞帶被月光覆上了淺淺的白,在夜風(fēng)中微微擺動。 “那你可以繼續(xù)路過了。”葉幽然輕輕勾著嘴角,似笑非笑,眼中卻是閃著點點冷光。 羽陌塵轉(zhuǎn)身卻是頓了頓,他背對著她,猶豫半響還是問出了口:“黃金鐘,是你敲響的嗎。” “是。”葉幽然坦然回答。 羽陌塵心中輕嘆,果然……“小心葉家的那位,他在十幾年前就已是九階大能了。” 葉幽然神色不動,依舊幽幽看著那欣長的背影,咧開嘴:“他就是傍個神人也沒用。” 羽陌塵垂眼低笑,性子還是這么惡劣。 見那亮眼的顏色走遠(yuǎn),葉幽然解凍了河水,撫著微翹的嘴角,想著一定要告訴夜辰淵,她洗澡被人看到了脖子。 ☆、77. 跟我有仇的,可都得悠著點 如此又過了半月。葉幽然輾轉(zhuǎn)于各處駭人聽聞的險地之中,通過戰(zhàn)斗不斷提升著自己的身體機能,沒日沒夜的修煉,又瘋狂消耗著自己的靈力與異能,竟是令歸神珠的吸收轉(zhuǎn)換速度快了不少。 臨近最后一天,她召回了獸獸們,吃了一頓烤rou大餐,安然度過了最后一個夜晚。四周昏暗,她在丑時(凌晨)于幽暗山洞中醒來,整裝待發(fā),向著逐巔峰而去。 …… 蜿蜒山脈,料峭寒風(fēng),重巒疊嶂,山勢絕懸。萬峰腳踏云煙,險峻不失靈秀,云煙渺渺,翩鴻若仙。千川大陸極東之地,蒼莽群峰,嶙峋畢現(xiàn),唯一巔最為雄奇。手可觸日,半嶺看云低。四周山峰如眾星捧月般緊緊簇?fù)碇前蹴缁趾甑囊粠p。 此刻,太陽還未露頭,山峰之上具是昏暗無光。如此清涼之地,大陸強者已悉數(shù)到齊,各聚于逐巔峰四周的山峰上,相互寒暄或是靜待開始。 葉幽然御空見其中一峰有人向她招手,便見是赤三與宋衣澈韓若婉站在一起,正兀自大喊著:“主母!這里這里!” 葉幽然飛身過去落在他身旁,瞅了瞅幾人。韓若婉已是九階高級靈師,宋衣澈面色紅潤,身體也健壯了不少,竟是從四階中級靈師躍上了二階高級靈師,兩人的進(jìn)步不可謂不快。至少比她一階沒升效果要好。 她這一月,歇斯底里的戰(zhàn)斗,雖是沒升級,卻是將力量鞏固到極致,也是有了晉級的松動。倒是她的獸獸們或多或少的有了進(jìn)步或是進(jìn)了一階。丹藥也都已準(zhǔn)備好,花了三天一刻不停的煉丹,將能煉的都最大數(shù)的煉了出來。 當(dāng)然,生肌丹也煉了一瓶。這點她從沒忘。 “你有把握?”葉幽然看向神色淡然的韓若婉。16歲的九階高級靈師的確已經(jīng)是大陸頂尖的資質(zhì),但在這大能滿天飛的逐巔中,卻是根本不夠看的。 韓若婉低垂著頭,安靜的站在那里,聽此自信一笑,風(fēng)華顯露,:“當(dāng)然。” 見此,葉幽然也就不多問了。她可不喜歡賠本生意,若是韓若婉有了敗露之像,她會出手幫她。 “野城在另一峰上。”葉幽然挑眉看向一旁放佛煥然一新的宋衣澈。 宋衣澈手握一把折扇,扇柄輕拍著手心,一身紫衣華服,一如之前那樣矜貴俊美。如今病體漸好,氣色紅潤,氣度是越發(fā)不凡起來。他悠悠一笑,星目朗朗:“救命恩人在這里,我怎敢不待。”想到先前受她派來的赤三指導(dǎo),他攤開手,笑語般對她說道:“受惠頗多,只好來以身相許了。” 一旁的赤三臉一黑,敢跟我主子搶主母? 他挑起青年的下巴,皮笑rou不笑的道:“那也應(yīng)該是許給我,我家主母有主的!”這小子真是皮癢了,早就看他不是個好鳥,果然對主母有意圖! 宋衣澈輕拍折扇的動作一頓,僵僵的推開赤三的手,呵呵一笑:“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差點忘了這還有個忠心護(hù)主的。 赤三一聲輕哼,抬頭望天,主子放心,赤三一定會守好主母的! 于是在葉幽然頗具基情意味的視線下,宋衣澈汗涔涔的撇開了話題,指著較為安靜利索的另一峰,道:“這里人多嘴雜,去那一峰吧。” 葉幽然見她指的那一峰上具是三大勢力的人,沉月國皇帝,野城城主,煉道盟兩位宗師,還有不少熟人,興味的勾起了嘴角,“這么多熟人在,可得好好打個招呼。” 宋衣澈見她這笑,心中一抖,暗自祈禱著可別出什么幺蛾子。 他吹了聲響哨,只見一只純白皮毛的巨大狐貍飛了過來,云繚狐落地乖巧的趴伏在幾人面前,惹來周圍人驚詫,野城的御獸怎么跑這來了。還有這是野城二少爺?不是說是個病秧子嗎?這元氣滿滿的俊美青年是怎么回事? 不理會周圍人的詫異,幾人踏上云繚狐,被載著帶到了另一峰上。 三大勢力的上位者們并排坐于一處,相互寒暄問候。多年不見,是時候裝一波兒了。于是明著暗著比一比,對彼此有了個大概。 宋衣澈引著幾人走到野城的隊伍中,再次介紹了一遍葉幽然。宋松紹小正太依舊眼睛發(fā)亮的看著她,恨不得撲上去。宋逸言卻是有些尷尬的不知說什么。在皇城宴會上見過后,他就暗中打著主意,尤其是見她身邊的男人隨手就是神草靈汁,他就篤定他們能幫助二弟治好病體。后來又懷疑她對野城有所圖謀,態(tài)度不善想就此斷了尋求幫助的念頭。誰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還是救了二弟。 想起上次與她不歡而散,如今倒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