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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靈兒扭了扭身子,狠狠地瞪一眼殷羽。 殷羽咳了咳,說話果然收斂很多:“你已經在這里一天一夜了,你那未婚夫也沒來救你,不管是不想來還是救不了,反正只能說明他沒本事,我娘說了,女人嫁人一定要找個有本事的,我看你那未婚夫沒本事也沒種,嫁了有什么用?” “你覺得蕭瑀這做法是有本事?” 殷羽瞥了一眼,發現靈兒又在瞪自己,連忙擺正態度:“這怎么能算,不過我們這一路趕回朔京,不眠不休,生怕遲了一步,他若是不在意你,這又是何苦,你生氣把他趕出去,他也老老實實沒敢再進這院子一步,可見也是聽話的,我娘也說了,找男人重要的就是要在意你,還要聽話,我覺得恩公這樣的就很符合嘛!” 沈晏懶得再聽他那些歪理,轉身就要回內室,卻聽見殷羽又說了一句:“你覺得恩公哪里不好,他都是可以改的嘛,你不試一試怎么知道?” 沈晏愣住,靈兒見她臉色,恨得捏了一把殷羽腰間的軟rou:“我讓你亂說話。” “哎喲喲喲!快住手!”殷羽齜牙咧嘴,但還是不死心地補了一句:“反正你現在也沒別的路了,就姑且先走走看嘛……哎喲,我知道了,我不說了……哎喲,靈兒不要捏了!” 兩人打打鬧鬧地離開了房間,只剩下沈晏一個人安靜地坐在房間里,想著殷羽最后的那句話。 就姑且試試……嗎? ? ☆、第四十五章 ? 雍平十九年九月初六,錦王府內一片喜慶,更是自從蕭瑀搶親后第一次打開了大門,一排私兵魚貫而出,牢牢地守住門口。 新房內,蕭瑀已經換上喜服,一名媒婆戰戰兢兢地在一旁道:“沈小姐她……不肯換上喜服。” 蕭瑀漫不經心地瞥了她一眼:“她既不肯換,那要你有何用?” 媒婆嚇得“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大喊“王爺饒命。” 蕭瑀皺了皺眉,不滿地看著一旁的安順,安順無奈道:“殿下,時間這么緊,能綁……咳咳,找個媒婆已經很不容易了?!?/br> 蕭瑀站起身來,大步朝外頭走去:“我親自去看看!” ———— 在那一日殷羽說完那些話后,沈晏想了許久,她原先是打算寧肯青燈古佛孤老終生也不愿意再和蕭瑀扯在一起,可她重活一世竟然是為了這么糟踐自己的嗎? 何況,蕭瑀能讓她如愿嗎?今日婚禮一過,不管她怎么否認,在外人眼中她就是錦王妃,她的父親沈靈均是蕭瑀的老師,前世蕭玨饒過他,但這輩子呢?一旦蕭瑀做錯了事,光師生的名分就讓沈靈均討不了好。 再次醒過來之后,沈晏怕不能給父親盡孝,怕自己被迫失去兒女,怕無法這一生活在恐懼之中,可蕭瑀的所作所為將這些一一打破,既然如此,她還有什么好怕的? 她縱然可以對蕭瑀冷言冷語不理不睬,可這又有什么用處,殷羽說的沒錯,既然已經到了如此境地,與其怨天尤人,何不積極一點想想改變的辦法。 沈晏是想通了,可這不代表她就能原諒蕭瑀對她做的事情,她能接受這命運,可也不代表她就是心甘情愿嫁給蕭瑀的。 因此,蕭瑀一進門就看到沈晏坐在梳妝凳上,旁邊是手足無措的靈兒,地上還跪了一圈丫鬟,為首之人正在苦苦哀求。 沈晏抿著唇:“我不為難你們,蕭瑀若來問,邊說是我自己不愿意換上這身衣服。” 靈兒還想說什么,蕭瑀已經推了門進來,俊美的臉上喜怒未辨,一時之間,房間里鴉雀無聲。 沈晏抬起頭,直直地看著蕭瑀:“我不會換的?!?/br> 蕭瑀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露出一個微笑:“不換就不換吧!你這樣也很好看。” “不過……”蕭瑀上前一步,將一旁的蓋頭拿起來落在沈晏的頭頂,然后握住她掙扎的雙手,輕聲道,“新娘子還是要蓋上蓋頭的!” 沈晏掙了掙沒有掙脫,蕭瑀將她拉起來,也沒喊媒婆過來背人,直接就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朝著正堂而去。 正堂早就被布置一新,可惜卻孤零零的沒有半個人,蕭瑀給大半個朔京都發了喜帖,可除了焦榕和岑宥等工部幾人,其余人并沒有半個來捧場的,畢竟蕭瑀的行為可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便是帝后二人,也不能替蕭瑀辯解半句的。 哪怕早有準備,蕭瑀的眼神依然黯了黯。他扶著沈晏站好,媒婆連忙過來攙扶住新娘。 岑宥有些無奈地看著眼前仿佛鬧劇一般的婚禮現場,因為沒有主婚人,他作為這場中最德高望重的,只能無奈過來充當一回。焦榕和殷羽是早就定好的儐相,也是梳洗一新,精神抖擻地站在一旁。 “吉時到?!?/br> 兩位儐相指引雙方行了三跪九叩之禮,在最后一拜之時,蕭瑀忽然說道:“元娘,我知自己負你良多,惟愿日后你能許我彌補,無論卿之所愿,皆吾之所向。” 這話中含義,場中無人能懂,但沈晏聽明白了,她緊緊交握的雙手,慢慢地松開了。 在岑宥喊出禮成之時,一名私兵卻面色驚惶地領著兩人走進了正堂。 “在下朱鹮,代我家主子替錦王殿下送上新婚賀禮?!币幻心昴腥斯傲斯笆?,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蕭瑀瞇了瞇眼,派安順接了他的禮物,又看向另一人。 那人微微一笑,也拱手,揚聲道:“在下陳仇,替寧國公送上賀禮,祝錦王殿下與王妃百年好合?!?/br> 他這聲音直接就傳了出去,讓趴在錦王府外墻上偷看八卦的群眾一片嘩然。 安順手一抖,差點沒接穩手里的禮物。一旁的朱鹮也瞬間繃緊了面龐。 蕭瑀面色復雜,他現在可謂是人神共憤,親哥哥送個禮還要遮遮掩掩,卻偏偏此前從未見過的寧國公竟然如此大方地表明身份,幾乎是旗幟鮮明地站在了他這一方。 哪怕經過前世,蕭瑀對寧國公的目的已是心知肚明,可他依舊對此刻給孤立無援的他伸出手的謝禎有了一絲感激。 朱鹮送了禮就告退了,陳仇倒是留下來喝了杯喜酒,而幾乎是同時,寧國公竟然公然支持蕭瑀的舉動在不到半天就傳遍了整個朔京。 ———— 郊外的一座溫泉山莊中,裊裊的水霧籠罩著小院,院中的兩人卻沒在泡溫泉,而是在一旁的亭子里下著棋。 執黑的一人狂放不羈,笑著道:“國公爺這是怕那些酸儒的口舌,這才躲來在下這里吧!” 執白的是個半百老人,雖然須發皆白,但皮膚依舊光滑,眉目間依稀還能看見年輕時的俊美,他的嘴角甚至還噙著笑,比起位高權重的武將領袖,他更像是一個名士。 謝禎落了白子,悠悠一笑:“文臣的一張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