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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名揚微微蹙眉往后靠了靠:“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余光瞟見一旁一臉玩味兒的溫暖,又笑著說:“我已經有專用大廚了。” 劉雨萌的手頓時定格住,回頭掃過溫暖手里的保溫杯,卻出人意表地沒有拐著彎冷嘲熱諷幾句。 她一向是個直性子,自己見不慣的人一定白眼相對,出了名的“不吃領導面子,不給嘉賓好臉色”,如今在她眼里,溫暖就是一腳踏兩只船的綠茶婊,所以幾次碰面從來不避諱在別人面前暗諷她幾句,雖然貌似對她都沒什么殺傷力。 溫暖對上她的眼,挑眉一笑,在她眼里就成了譏笑。 劉雨萌冷哼一聲別過頭去,把碗用力往桌上一擱。 宋名揚明確的拒絕之意對她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而言,打擊力度相當大,況且還是在情敵溫暖面前,當下就覺得面皮掛不住。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她站起身,收拾了保溫盒就匆匆往外走去。 “人家一片好心,你就這么糟蹋了。”溫暖見她離開,走過來坐到椅子上,一邊盛湯一邊說,“其實劉雨萌這姑娘挺好的,就是任性了點,不過看得出來,她對你可是一片赤誠明月可鑒。” 宋名揚微微垂下眼,苦笑了一聲:“你說手術后給我答復,現在這是在變相地拒絕我?”他坐起身看著她:“隨便往我身上推個女人,這難道是所謂的售后服務?” 溫暖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身體好了,連嘴巴也鋒利起來了?她可真是冤枉。 她是真的覺得劉雨萌不錯才會大力舉薦給他的,要知道,人家如今分明了解他的身體狀況堪憂,可這些天還是不辭辛苦地來照顧他,真不可謂是“患難見真情”的體現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弱弱地答。 “那是什么意思?”宋名揚漆黑的眼睛里暈著一抹笑,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她深吸了一口氣,對上他的眼睛:“名揚,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我們之間已經沒有可能了,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你,可是愛情這東西沒了就是沒了,感覺很難再找回來……” “為什么要跟我說對不起?你并沒有對不起我,這只是你個人選擇罷了。”宋名揚對她微微一笑,神色似乎并沒有流露一絲不快,“剛才的話只是開個玩笑,不用那么認真。” 如今他還能奢求什么?這副身體以后都得靠藥物維持,他不奢望她能再接受他一次,也不想去禍害其他姑娘。 “你愛他嗎?”他突然問,這是他第二次問她這個問題,上一次她找借口搪塞他,這次,相信答案應該很明確了。 問出這個問題,不過是讓自己死心得更徹底一點。 溫暖怔了一下,看著他慢慢點了點頭。 如今她不會再搖擺不定了,所以已經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宋名揚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他現在已經能夠下床走動了,但動作幅度還不能太大。 他慢慢渡步到窗前。 今天的天氣一如既往的晴空萬里,今年的春天似乎沒有以往那么陰雨綿綿,這樣的陽光普照已經持續了一周。 他雙手撐在扶手上,仰著頭微微閉上眼,讓整張臉浸潤在太陽底下。 溫暖愣愣地看著他的身影,仿佛他的身上被傾斜了一世的光華,側臉的剪影美好得那么不真實。 光和影的重合,似乎又回到了最初見面時的情景。那時他背對著陽光,眉眼隱于陰影之中,笑著對她說:“有興趣加入籃球社嗎?我們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我們需要你…… 第一次有人跟她說:我需要你。 原來,她也有被需要的時候,原來,她也是值得被需要的,她不是百無一用的。 終于,有人愿意肯定她。 溫暖覺得眼睛有些酸疼,這一刻的畫面太過美好,以至于她不敢出聲打攪,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破壞此刻的意境。 這一刻的美好,任何世俗都不值得去褻瀆。 他突然回過身,望了過來:“呆瓜,為什么從來沒想過回h市看看?” 以前,她也這么問過自己,也許是安于現狀的性子使然,也許對那里天生就有一種抵觸感,她也說不清緣由。 溫暖細酌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現在過得很好,其實沒什么必要去追溯過去。”說不定以前的生活很糟糕,又或以前的自己品行很討人厭,現在過得好就行,人要活在當下嘛。 “就沒想過見一見以前的同學和朋友嗎?你真的甘心就這樣帶著謎底稀里糊涂地過完余生?”宋名揚走到她面前,像一個偉人一樣撫摸她的發頂,“不要給人生留有太多遺憾。” 你對生活束手就擒,這輩子就注定聽天由命。 溫暖看著他,有點愣。 果然像死里逃生過兩次的人看透的人生覺悟,這儼然是一副窺破紅塵的造詣啊,感覺宋名揚此時渾身散發著圣潔的光輝。 也許,他是對的。 年輕的時候別太懶散,等老了就不會空留遺憾。 應該活得有始有終,不是嗎? ☆、第55章 無職一身輕 溫暖一整天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渾渾噩噩地回到家,穿了趙玟軒的拖鞋就進門了。 趙玟軒正窩在沙發上看書,無框眼鏡架在高高的鼻梁上,見她進來,透過鏡片瞟了她的鞋一眼,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小暖,你穿著我的鞋。” “呃……”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寬大的藏青色棉拖穿在她腳上跟飛船似的。 她還沒來得及跑回去換鞋,就聽見趙玟軒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你似乎很喜歡用我的東西,穿我的襯衫,又穿我的拖鞋?” 回過頭,他已經站在身后,高大的身影微微俯下身。 他摘下眼鏡,笑著與她平視:“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跟我共用私人物品,好啊,不然……我們早點把婚事定下來?” 溫暖被驚住,這是要逼婚的節奏? 趙玟軒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挑了挑眉說:“沒準備好?” “也不是。”她抿著嘴想了想,“最近我想先去一趟h市。” 他微怔了一下,笑得有些勉強:“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想回h市?” 她拉住他的手,認真地看著他,目光炯炯有神:“玟軒,我決定了,我要讓自己活得更明白一些。”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半晌才望著她的眼睛說:“不去不行嗎?” 溫暖有些詫異,看到他眼里轉瞬即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