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8
妒藍顏”:年紀輕輕就身患重病,這不是老天跟他有仇嗎? 看到這兒,溫暖的臉就耷拉了下來,這兩天強撐的心情也瞬間垮臺。 ☆、第51章 生死時速 最后,宋名揚被確診是癌癥復發,慶幸的是,以他目前的條件還能夠進行第二次肝移植手術,并且宋冠文已經通過全國器官協調系統提前找到了合適的肝/源,一切已經準備就緒,就等待簽字之后安排手術時間。 然而這一次的移植手術存在的風險遠遠超出了第一次的風險值,手術成功的可能只降到了兩成之低,且預后效果必定遠不如第一次,但不手術的話就意味著僅剩不到一年半的存活時間,那就只能被動地坐以待斃。 一時間,手術與否就成了非常棘手的問題。 盡管宋名揚想要放手一搏的決心很堅定,可宋冠文簽字的手卻始終停格在半空,遲遲簽不下去。 邁出這一步需要用多大的決心,他做父親的,甚至比宋名揚本人還要做更多的內心掙扎。 宋冠文掙扎了一個晚上,最后,還是簽下了同意書。 一夜之間白了頭發,沒有真實見到,都覺得是天方夜譚,可宋冠文實實在在地用了一晚上時間把五年前白了的另一半黑發也染成了霜。 宋名揚滿眼的心疼,卻也無能為力,只是一個勁兒地在自己父親面前表現得樂觀積極,裝得若無其事來反安慰宋冠文。 其實心里不是不恐懼的,只是經歷過一次死里逃生后,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得到了一定強化,即便心底止不住地恐慌,臉上也能裝得云淡風輕。 由于宋名揚目前的身體狀況欠佳,手術只能在國內進行,宋冠文請來了全國最具權威的肝膽外科專家來主刀,而出乎意料的是,此次手術連趙玟軒也參與其中。 溫暖很詫異,趙玟軒所學的專業不是心臟方面的嗎,怎么又跟肝臟外科掛鉤了? 后來才知道,原來他丫全能,涉足最多的是心臟和肝膽方面的疾病。 對于他即將參與此次手術的事,宋名揚并沒有提出任何異議,這讓溫暖著實有些吃驚,畢竟趙玟軒曾經那么傷他的心,這對情敵的感情應該也就此破裂了吧? 自從戒指一事后,她已經把趙玟軒歸類為“外表無害內心無良的強勢腹黑男”的行列,簡言之,人面獸心。 所以她很懷疑手術過程中,趙玟軒會不會伺機進行報復,比如原本可以弄個微型創口,他特地讓宋名揚留個碗大的疤…… 她滿眼殷殷地望著趙玟軒:“小玟玟,拜托,一定要手下留情,刀下留人。” 趙玟軒的嘴角掛著一抹冷森森的笑:“我的刀法向來很準,你平時看我殺魚的時候,應該已經領教過了?” 她的臉霎時慘白慘白的。 可不?他平時殺魚的動作是這樣的,優雅中帶著幾分干練,精準中透露幾分沉穩,堪稱劊子手中的戰斗機。 她能放心將宋名揚交到這樣一個人手上嗎? 而此時的趙玟軒正在琢磨,該如何將自己在溫暖心中的暗黑形象往光輝的方向引導回來。 所以今天的他態度異常春風化雨,一整天都帶著一臉彌勒佛轉世慈悲為懷的態度來查房。 如今他成了宋名揚的主治醫生,每天又是對他噓寒問暖,又是替他做身體檢查,行徑舉動親密無間,趕腳這對情敵的cp感越來越強了,感情線也似乎分明了。 每天早晨,宋名揚的vip特護病房都透露著一股nongnong的基情氣息。 每當這個時候,眾人就自動選擇性透明化自己,將單獨空間留給兩人,內心os是這樣的:畫面太美,不忍直視啊! 作為“第三者”,溫暖也逐漸萌生出“無顏面見溫趙父老”的自卑情緒,覺得自己要是再不爭取做點“棒打鴛鴦”的不仁之舉來,遲早都該被驅逐出鏡。 但這樣一來,她又對趙玟軒的人品稍稍放下了心,這么相親相愛,應該不會對宋名揚下毒手吧? 雖然這幾天,病房里每個人明面上都是一副笑嘻嘻若無其事的樣子,但其實大家心里很清楚,彼此都知道此時的其樂融融不過一時的偽裝,心里壓抑著的則是沉甸甸的恐慌。 再過三天就是宋名揚動手術的日子了,身邊的人個個比他本人還緊張,包括此時說話聲最大笑得也最開懷的溫暖。 趙玟軒的壓力也絕不比她少,他無法向任何人保證什么,此次手術存在的風險實在不可預測,他雖不是主刀,壓力卻是以往手術經歷中從未遇到過的沉重。 所以這幾天晚上,他總是“挑燈夜讀”,一個人坐在電腦前翻看資料,直到凌晨才上床睡覺。 溫暖半夜起床,遠遠看到書房里的燈還亮著,又忍不住心疼他,然后就轉到廚房默默泡了杯蜂蜜柚子茶送進來。 “別太辛苦了,明天還得早起呢。” 她從身后抱了抱他,被他一伸手抱坐在腿上:“這么晚還不睡?” 她會告訴他,沒有他的暖床,她睡不好覺嗎? 溫暖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不搭話就準備掙脫他站起來,他卻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腰,在她唇輕啄了一下,笑著說:“不好意思,得冷落你幾天了。” 說得好像她多渴望他的“寵幸”似的。 她立刻掙開他的懷抱,站起身:“什么呀?我又不是因為這個睡不著。”臉已經紅到耳根,現在說這些根本是“此地無銀”之舉。 趙玟軒好笑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轉眼又將注意力投回到資料上。 “對了。”去而復返的溫暖探進來半截頭,“別看了,快去睡覺!” “知道了。”他輕聲答,見她離開后,低頭漾開了笑。 隔天,溫暖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宋名揚正躺在落地窗邊的搖椅上。 他坐在窗前,眼神專注地望著窗外的某個地方。 透進來的暖陽灑了滿身,在他身上渡上一層熠熠的金輝,顯得這張蒼白的臉透明得近乎虛幻。 她走過去,安靜地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只是純粹地想陪他坐一會兒。 他的身體微微動彈了一下,隨即轉過頭看向她,笑著說:“來啦?” 溫暖笑著沖他點了點頭:“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錯,要不要出去走走?”其實,現在宋名揚只是初期,感染得到控制后,身體狀況基本跟常人無異,完全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 話是用了輕松的語氣,可心里如同被鎮壓在了深海之巔,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 明天就是動手術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