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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載著她的車正在路上飛速奔馳,之所以判斷出這一點,是因為每次車子轉彎都特別急,把她晃得東倒西歪。 今天的變故實在始料未及,但目前看得出這幾個綁匪并沒有要處置她的打算,所以一路上她都保持著高度的冷靜。 最近她的霉運已經刷新了今年的極限,她無法組織任何語言來形容自己的衰,當即想弄清楚這些人綁架她的原因。 所以,她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你們為什么要綁架我?”這問題問得就跟警察問你為什么要殺人一樣,只有匪徒被逼得不得不開口,才能夠被解答。 所以她貿貿然地問他們,根本不會有人理她 車里一片鴉雀無聲,她心里一點底都沒有,手心已經開始冒冷汗。 如果對方什么也不肯說,那她只能放□□來迷惑他們,否則一直僵持下去,她說不定就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你們難道是為財?” 空氣里安靜得都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所以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明顯聽到有人呼吸音變粗了,剛好印證了她的話——看來她說中了對方的心思。 可她窮其一身也就剛才那摔落在路邊的手機最值錢,包包里僅有的為數不多的錢,幾個人也沒有要取走的意思。 這么一想,她就聯想到一個可能——趙玟軒。 他們是沖著趙玟軒的錢而來的? 溫暖開始蠱惑他們:“你們想綁架我來勒索我男朋友,其實最后也拿不到一分錢,實話告訴你們吧,我跟他的關系并不好,昨天剛提了分手,他現在已經交了一任新女朋友,說不定正帶著她四處游玩呢,你們綁了我最后撈不到好處還留下線索讓人有據可循。”她本來想說:要是現在放了我,大家都能相安無事。可這樣有點打草驚蛇,她就點到即止了。 可惜這番話并沒有打動幾人。 溫暖被帶到了一處廢棄的煤礦廠,空氣里清晰可聞煤油的味道,她被安置在一間密閉的小黑屋里,周圍一股霉味,還特別潮濕陰冷。 她被凍得渾身發抖,耳邊隱約還能聽到老鼠細小的“吱吱”聲,聽得她頭皮跟著一陣發麻。 隨著門外幾個男人的低語聲響起,溫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有多堪憂。 “聽那女人的意思,她男朋友應該很有錢,這樣,老賈,你去打聽一下她男朋友的身份,事情屬實的話,電話通知他拿錢來贖人。”其中一個領頭人粗獷的聲音響起。 “老大,那這小娘們……”另外一個聲音聽上去猥瑣又yin/賤。 領頭人也賤賤地跟著笑:“照樣玩,不過你可給我悠著點,別把人玩壞了。” “嘿嘿嘿,老大,你還別說,這娘們兒長得可真夠水靈的,我在電視上見過她一回,不知道玩起來夠不夠味兒……” 兩人齷齪的言語從門縫傳進來,溫暖只覺得渾身不住地發寒,當即開始拼命掙扎起來,可惜手腳都被上了韁繩,現在她就是砧板上的魚rou,再怎么掙扎也只是在做困獸之斗。 她原本以為幾個人只是為財,居然明擺著是沖自己來的,可是眼下形式已經不容許她猜想其中原因,她必須想辦法在他們動手之前逃出這里。 她心亂如麻,此時腦子也陷入一片混沌,平時電影橋段里主角如何發揮個人魄力逃出生天,她發現在現實生活里根本一無用處,身邊既沒有類似玻璃碎片的銳器,也沒有像打火機一樣可以燒斷韁繩的東西。 總之,她目前只能等著綁匪進來,頂多發揮三寸不爛之舌跟他們據理力爭小半會兒時間,可在這段時間里她也無法保障能不能等到支援。 她從來沒有覺得有一刻像現在這么無助的,滿腦子都在祈禱趙玟軒能快點出現,快點來救她。 門外,領頭人撥通了那老賈打聽到的電話。 “喂?” “你女朋友現在在我手上,限你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籌好三百萬來贖人。”綁匪頭頭獅子大開口。 電話里的聲音很淡漠:“你打錯電話了。” 他剛要掛斷,那綁匪頭目連忙喊住他:“等一下!那個叫溫暖的主持人不是你女朋友?” 電話里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后急切地追問:“你把溫暖怎么了?” 他一急,綁匪頭目反而淡定了,對旁邊的老賈說:“還真像那娘們兒說得已經分手了。”然后又對著電話說:“我們沒把她怎么樣,如果你不能準時交錢,那就保不準會怎么樣了。” 電話里的聲音很急切:“好,你們不要傷害她,我立刻去籌錢。” 領頭人收了線,陰戾一笑,把電話扔給手下:“雖然是分手了,不過那男的倒是挺顧忌舊情,還愿意花錢來贖人,答應得這么爽快,早知道就狠狠地多敲他一筆。” “那老大,咱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嘗嘗那女人的滋味兒了?” “哼,猴急什么啊?現在還不是時候,等錢拿到了咱們再慢慢玩,反正只要把她名聲搞臭了,咱們兩邊的錢都照收不誤。” “嘿嘿嘿,好好。” 溫暖從夜里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都沒敢合眼,無邊的等待幾乎吞沒她所有理智。 黑暗逼仄的空間里,周遭的一切都是未知數,讓她強撐著的信念一點點地坍塌。 她不知道那些綁匪什么時候會進來,更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會對自己動手,而他們不走進這件屋子,她根本沒辦法跟對方談判;可若是他們進來了,也就意味著談判失敗后,面對她的將會是殘暴的對待,這樣的矛盾一遍遍在她心里上演。 一整晚緊繃著的神經讓她又累又困,可卻絲毫不敢怠懈。 直到聽到外面傳來吵鬧聲,她立刻猛得一個激靈挺直了身板,困意即刻消散。 她屏息靜聽,仔細分辨外面的局面,等聽清楚是打斗聲,高興得喜不自禁,看來是援兵來了。 打斗聲持續了十幾分鐘,很快的,暗屋的門被打開來,從腳步聲可以判斷出,進來的應該是兩個人。 溫暖不能肯定進來的是救援還是綁匪,嘴巴被抹布堵上,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以顯示自己的反抗。 來人幾乎是沖到她面前,一把扯下她口中的布條。 她得到喘息的機會,猛然松了一口氣,她知道對方不是綁匪,脆弱的神經頃刻松懈了下來。 耳邊是來人斗毆后的喘息聲,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的,不知道是欣喜還是害怕,哽咽地喊道:“趙玟軒,是你嗎?我好害怕。” 對方的手頓了一下,下一秒,眼睛上的黑布被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