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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 這三個字跟氣質儒雅的趙玟軒搭配起來怎么看怎么違和,還不如說她有蛇精病,還有點說服力度。 不過想想他為什么三十四還單著,也就有據可循了。 而那場無疾而終的表白是不是就說明,自己已經光榮地成為了他急于擺脫困境的炮灰了? 敏敏之前還把她比喻成“身世離奇的公主”,雖然被惡寒得外焦里嫩,可現在想想,自己竟有一種“一夜之間從女主變為路人甲”的悲催感。 還好那時候沒有剃頭擔子-頭熱就答應了跟他交往,可真真是陰險的男人啊,不知道林女士知道這事之后會不會一歪腦袋暈過去。 話雖這么說,可她又不敢當面問趙玟軒這事,畢竟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雖然他現在看上去很正常,但難保自己的猜忌和質疑會不會再次導致他舊病復發。 這事本來可以從湯姆蘇口中得出細節事情,但這又跟她有什么關系?何況她也沒湯姆蘇的聯系方式,咱新時代文明人就不cao那份兒八卦的心了。 這么自我安慰一番,她才終于睡著。 第二天醒來,她又開始投身于另一件事上。 她得游說趙玟軒在瞞著林女士的情況下同意她搬回家去住,這就不得不跟他正面展開談判。 一方面她得顧忌一個精神病患者那顆敏感脆弱的心,時刻謹言慎行以免因為自己一句不經意的話刺激到他,令他舊疾復發;另一方面,她還得想個萬全之策,既不上林女士的心又不揭趙玟軒的瘡疤潛移默化地讓趙玟軒同意這事。 但顯然,沒發病時的趙玟軒條理清晰頭腦清明,絕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人。 溫暖:“趙玟軒啊,這幾天持續艷陽天,我家那擺在陽臺上的仙人掌快兩周沒澆水了,我擔心它會枯死。” 他正低頭看書,在家的大部分時間里,他通常是手執一本書、或者一杯茶和一本書,除去睡覺的時間,他幾乎用了在家的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看書。 可以說是個求知欲極強的……中老年人。 他頭也不抬地說:“仙人掌不用澆水,而且接下來都是陰雨天。” 溫暖眸光綻放:“那它不是要被淹死了?” 他終于肯放下手里的書,笑了笑說:“好,明天我陪你回家把它移到屋子里。” “……” 她再接再厲:“我家的烏龜好幾天沒吃東西了,它會不會餓死?” 他:“烏龜不用喂食,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明天我跟你回去一趟,把它接過來住。” “……” 溫暖自覺一向才思敏捷,不知道這會兒腦子怎么就當機了?竟想不到應對之策。 果然是顧慮太多就束手束腳,容易發揮失常,看來還是得說實話了:“趙玟軒,你就放我回家吧……你舍不得我做的飯,大不了我每周都往你這送些好吃,車的賠償費我也會另外想辦法的。” “什么賠償費?”他丫還裝傻充愣。 她一口氣說完:“我這幾天給你當牛做馬你以為我田螺姑娘呢?我這是在彌補自己的罪過。” 趙玟軒忍俊不禁:“有車險,不用你賠。”輕咳了一聲,又說:“當然,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回家住,既然阿姨把你交托給我照顧,我得不負所托不是?” 她怎么忘了車險這一茬了?白當了這么久的田螺姑娘。 溫暖感覺被愚弄了,可自己的確于心有愧,也不能埋怨他有意欺瞞。 而他看似決心很難動搖的樣子,暫時可能沒法離開這兒了。 她有種虛脫的無力感,說實在,她住在趙玟軒家里很不方便,想做的事情一樣也做不成。 比如,周末她想在家里盡情裸奔,這件事她已經肖想已久,就等二老出去旅行后實施,結果趙玟軒臨門一腳,泡湯了。 再比如,召一幫姐妹回家開個比基尼派對;一回家把bra解掉隨處一扔;快遞一整箱姨媽巾送貨上門;一個人開大屏明目張膽看;裸睡;對著mv旋轉跳躍…… 然而……希望盡數破滅! 既然希望破滅,為了和脆弱的趙先生能和平共處,她有義務了解他的病情,遂只好試圖打探湯姆蘇的聯系方式。 陰雨天蝸居在家最舒服,當然,前提是沒有趙玟軒的存在。 這個拿生命在看書的中老年人現在對她看的一些言情產生了興趣。 某天溫暖正抱著詼諧幽默的笑得前俯后仰,結果背后伸過來一只長臂,不問自取地從她手里抽走,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自顧自翻看了幾頁,然后嘴角帶上一抹嘲笑,低頭對她說:“難怪整天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丫氣得她差點沒跳起來撓他那漂亮的臉,但是忍了,她怎么可以跟一個蛇精病計較呢。 “你們女……孩子怎么都喜歡看這種?”他原本是想說“你都二十八了二十八了”,前幾天還覺得跟她看書的品味很一致,果然是沒有深入了解。 她立即反駁:“這就跟你們男的為什么喜歡看玄幻一樣,以此來滿足個人yy的目的,言情同樣也是精神食糧,里面的男神陪伴我們度過了高三無數個苦不堪言的夜晚,這種相濡以沫的情感你是不會懂的。” 最后一句是敏敏說的,她拿來借鑒一下,因為不知道怎么去反詰趙玟軒這個辯才。 而這一次,她居然破天荒地取得了辯論上的勝利,趙玟軒只說了一句:“的男主都是你們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得到她肯定的回答后,便開始翻她的言情看。 一個大男人看言情實在太違和,她每次見他看言情,心里就莫名發慌,真擔心親手培植出下一個“葉良辰”。 不過很快的,趙玟軒的意志力終于支撐不住了,他把一摞塞回書架上,對她說:“我發現自己這幾天智力有嚴重下降的趨勢。” 她不知道哪來的靈感,立刻接話:“要不讓thomas給你瞧瞧?” 他的神情變了變。 意識到說錯話,她趕緊補救:“哦,我突然想起來上次他說想學做香芋扣rou來著,不然你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 “改天我請他到家里好了。”他打斷。 溫暖忙陪著笑:“不用這么麻煩,我可以拍個小視頻發給他的。” “這不是更麻煩?”他揚了揚眉,“況且誰來給你拍視頻?” “你呀,物盡其用嘛。”她呵呵地笑,見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只好敗下陣來,“好吧,我自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