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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人了。他回歸了平庸的生活,聽從父親的安排娶親,然后如同行尸走rou一般地活著。 而曾照云要飾演的釆娉是一個沒落的貴族千金,雖受盡屈辱,可是仍有一根傲骨。她嫁給白意行,面對如同行尸走rou的丈夫,從來不多話,只是冷眼看著。 并非伉儷情深,兩人之間就像是零度的水,冷冰冰的。 景昀看完了劇本,再對照著曾照云一瞧,頓時就笑了。 嘿,可不就是本色出演嘛! 冷冰冰的曾照云,扮演同樣冷冰冰的釆娉,不得不說,導(dǎo)演跟制片人選角著實(shí)厲害。 可是看完了曾照云和劉青的表演,她笑不出來了。 狹窄的角落里,白意行縮著身子灌酒。褐色的酒壇子在旁邊臥倒一片,他自顧自喝著,喝得臉頰通紅。 他往日里纖塵不染的白衫此時沾了亂七八糟的泥漬,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也耷拉在額前,遮住一雙極為好看的眉眼。 嗒、嗒、嗒…… 下雨了。 雨水滴在他握著酒壇的手的虎口上,他怔了一下,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迷離了。 雨越下越大,迷蒙雨簾中,走出來一個撐著傘的婦人。 婦人穿舊式紫色旗裝,撐傘一步一步踏破雨簾走來的時候,雨水打濕她的裙擺。 再向上望去,便是一張冷冰冰的臉,跟她梳得規(guī)規(guī)整整的發(fā)髻一般,冷冰冰的。 釆娉在距離他五步遠(yuǎn)的地方站定,不愿再向前了。不說他那個樣子會弄臟了自己,就是他那渾身的酒氣,也熏得她受不了了。 白意行向她伸手,想讓她拉他一把,可是對上她冷冰一般的眼眸,他手臂一彎,反撐在墻壁上,自己借力站了起來。起身之后,他攬了一壇子酒,然后跌跌撞撞徑直往前走了。 釆娉便撐著傘跟在他身后,始終保持著五步的距離。 終于,白意行惱羞成怒地轉(zhuǎn)過身來,隔著厚重的雨幕,他沖她喊:“你跟我我干什么!你是可憐我嗎?” “你為什么生氣?你是怕你的妻子嗤笑你嗎?”聲音是冷冷的,穿破雨幕,如同一把刀,扎在白意行胸口,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的妻子,釆娉,向來不多話,從嫁給他開始,半年來,她開口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說話向來也是冷冷的,可是卻不會冷如一把刀。 白意行煩躁地?fù)]手,“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啊……” 釆娉不走,撐著傘,還是站在原地。 許久之后,釆娉問他:“你想我走到哪里去?” “你走去哪里都好,走吧!” 釆娉抬頭望了望天,眼中的浮冰裂開,融化成兩滴淚,在她抬頭望天的時候順著眼角滑落。 她稍微偏偏偏頭,不想別人看她的淚,然后抿唇笑了一下,撐傘走近他,“那我走近你好了。” 聲音除了冷,還有一些些澀意,那是強(qiáng)忍著的哭腔。 到了他面前,她抬起手,將傘朝他遞過去:“你帶我回家吧,好不好?” 那可以算得上是懇求了,眼里強(qiáng)裝生硬,可是眼里的浮冰早已碎去,再偽裝,也只會被眼里的溫?zé)崛诨?/br> 白意行看了她很久,很久很久之后,他顫著手接過傘。 至此,景昀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了。 她沒想到曾照云眼里的冰霜化開之后是這般模樣,她沒想到一個平素里那樣冷傲的一個人,在低頭的時候,那稍稍展露的柔情,撞得人鼻尖一酸。 有這樣的演技,縱使是脾氣臭得要死,可能仍舊有人捧著。 陳勤給她遞了一張紙,她接過,胡亂擦了一把,然后用力的點(diǎn)頭,自我鼓勵道:“我也要演得這么好!” 陳勤無奈地?fù)u了搖頭,又抽出一張紙,幫她擦手,“你的角色那么歡脫,不要你這么用力哭的。” 他低頭擦拭她手背的時候,她碰到他的皮膚,暖暖的。稍稍抬頭就是他低垂的眉眼,逆光下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纖長的睫毛以及眼里的溫柔。 就這么一瞬間,景昀想,以后自己哭的時候,這個人會一直在她身邊幫她擦眼淚,那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總是幫你擦眼淚的男人……其實(shí),還是找一個不會讓你掉眼淚的人吧。 第33章 第三碗蛋羹 正式開拍之后,整個劇組的拍攝都提上了日程。 景昀和陳勤的戲份雖多,可是多是充當(dāng)人rou背景站在主角的身邊,很少有臺詞。 在充當(dāng)人rou背景的這段時間,景昀覺得自己收獲特別大。 第一,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觀察戲骨們的表演。比如劉青,曾照云等大咖的表演方式。如何把人物刻畫得更為細(xì)膩,除了動作,面部表情,其實(shí)還有念白的方式。 第二,身邊人很優(yōu)秀,她不得不高要求要求自己。景昀以前總覺得自己的演技還不錯,可是在這個劇組里,跟身邊各位一對比,她就知道自己還是不行。但凡有上進(jìn)心,都想做得更好。 第三,為了證明自己。劇組里的演員都是試鏡進(jìn)來的,除了景昀和陳勤。景昀和陳勤在劇組里常常被排擠,景昀為了證明自己,只能投入百分之兩百的努力才能堵住背后那些不屑的口吻。 陳勤說她是演戲演魔怔了,她搖頭:“我一直是很優(yōu)秀的,不管是學(xué)生時代念書,還是跟著爺爺奶奶學(xué)戲,所有人都是夸我的。我喜歡被稱贊的那種感覺,我不要別人在背后貶低我,所以為了扭轉(zhuǎn)那些人對我‘關(guān)系戶’的看法,我只有努力證明自己。” 一個優(yōu)秀的人,不會甘于平庸。 陳勤看見景昀身上的那些‘野心’在閃光,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從廚房里取出一碟米糕來,“嗯,你確實(shí)很優(yōu)秀,現(xiàn)在來嘗嘗米糕吧,我放了桂花。” 景昀拈了一塊米糕,咬了一小口之后,然后眉開眼笑地把整塊都吞進(jìn)去了。米糕完全咽下去之后,她笑瞇瞇地看著他:“特別好吃,男神你會的真多……” “好吃就多吃一點(diǎn)。”陳勤打斷她后面接近一千字的溢美之詞。 景昀點(diǎn)頭,然后又歡快地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嘟囔:“你怎么跟傅衍一樣啊,總是讓我多吃多吃,多吃會長胖的,胖了就不好看,不好看我演員的事業(yè)差不多也就走不下去了……誒你怎么這樣看著我?” 景昀愛吃,吃相卻不難看。盡管嘴里包著一嘴的米糕,可也就是兩個腮幫子鼓著,咀嚼的時候動一動,像只可愛的倉鼠。 在娛樂圈里頭,像她這樣毫無偶像包袱的女星實(shí)在是太少了。 陳勤也有參加一些聚會,女藝人在局上都很注意,吃得也不多不說,姿態(tài)都一個模式的優(yōu)雅。 另一方面,像景昀吃的這么多的,陳勤還是第一次見。 “女孩子還是圓潤一點(diǎn)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