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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給女孩子不都應該給點首飾什么的嗎?給本軍事手札算是怎么回事? 第二日,皇室宗親齊聚朝堂,齊德坤撐著病體上朝,雖然他強忍著,但是皇上面色不好是眾人都看得出來的。 這一次的早朝,被記入了許多傳奇、野史,因為當今皇上齊德坤在朝堂上宣布,讓先帝嫡女——鳳陽長公主臨朝聽政,封護國長公主,享親王爵位,掌鳳印,今后奏折皆由鳳陽長公主秉筆朱批,皇上審閱后加蓋國璽。 封淮南王關維楨與穆親王為輔政大臣,從旁輔佐,允事急從權,賜穆親王尚方寶劍。 朝堂嘩然。 齊國建朝以來,雖有太后垂簾聽政,可從無公主臨朝的事情。且皇后尚在,鳳印怎可窩在公主手中? 一時諫言如雪花一般飄進御書房,可齊德坤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全數燒毀。 不知從哪里又傳出消息,說羅權被抓時其實供出了大量的名單,是鳳陽長公主極力諫言,說罪有輕重、事有緩急,不可動搖朝廷根本,才保下了許多人的性命,沒有將此事擴散開去。 “鳳陽長公主接旨……不可辜負圣恩。欽此。” 齊令儀面色慘白,不肯接旨。齊德坤只得親自拿了圣旨,塞到了齊令儀手上,“你該知道,我是沒有辦法。” 怎么可能沒有辦法?! “本該給你一個無憂無慮的生活,但我也不知我這身體還能撐多久。你的才能謀略,不輸任何一個男兒,若是埋沒了,豈不可惜?也許你生來就不該做個平凡的公主,這也許是你的命。”齊德坤心中很是愧疚,但這是現在最好的選擇了。齊令儀沒有私心,有謀略,有膽識,心懷天下。她本該是天生的王,只可惜是女兒身。 齊德坤的病容讓她的心揪著,但這圣旨她卻怎么也不敢接,也不想接。 若她有這野心,當初就會聽燕綏的話,在眾人支持下來爭這個權。可她不想,她不喜這些。好不容易卸下了那么多的事,三哥哥為什么又要將這些壓到她的肩上?他知道,這樣做會讓自己面對什么。 “三哥,你這樣做,可問過皇后?”齊令儀咬著唇道。 齊德坤捂著嘴咳了兩聲,抬起手摸了摸齊令儀的頭發,“她會明白的。她太善良了,壓不住趙國公府,這樣也可使她不再為難,安心養胎。” 兄妹二人在書房聊了許久,最后齊令儀還是接過了圣旨。 一個月來,朝廷還是正常的運轉著,除了奏折上的朱批換了人,每日上朝在龍椅右側多加了一把椅子。 齊令儀為齊國所做的事不知是誰放出了風聲,在民間流傳,就連齊令儀當年出生時的祥瑞都成為了百姓茶余飯后的話題。 言官還是在諫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關于這件事的聲音越來越少。 以淮南王為代表的武將和以穆王爺為代表的宗親都支持著齊令儀,文官中不少人也慢慢覺得自己還能站在朝堂上、自己的家族還存在是因為齊令儀保了他們,而當初鳳陽城中許多流民更是將鳳陽長公主“活菩薩”的名聲四處散播。齊令儀竟真的,慢慢坐穩了這個位子。 臨近冬季,關外韃靼竟然也派人送來國書,稱頌齊令儀,愿與齊國簽訂合約,希望開通互市。經過一個月的商議,齊令儀終于還是說服了朝臣,就此簽訂了為齊國今后十年繁榮穩定做出重要貢獻的邊境互市協定和十年不戰之約,在齊令儀與達延汗約定的具體情形流傳出來后,這也被史書稱為“歸來王約”。 齊文遠這一次沒有被姑息,一杯鴆酒了結了他的性命,他的夫人與幼子被幽禁上饒,稚子無辜,他的夫人也是可憐,不過都是齊文遠道貌岸然的偽裝,最后都成了他的棄子。 齊令儀成了護國公主,臨朝聽政,自然不可能再下嫁南疆。而南疆失去了齊文遠的支持,頓時潰不成軍,鄭茂經將軍乘勝追擊,攻陷了土司府,扎波黑和世子拒不投降,被立斬馬下,就在朝臣爭吵設誰為新的土司時,齊令儀下旨,南疆不再設立土司府,改立云南州,設六郡,由吏部選官員擔任,至此,土司府成為歷史。 嘉成十六年元月,皇后產下一子,龍顏大悅,賜名昊昌,封為太子。 次月,帝于夜間再次咳血,病情危急,護國長公主親侍其旁,數次落淚,帝亦感傷,而后昏迷不醒。又十日,突容顏煥發,喚眾人侍前,懷抱太子,一一吩咐眾人,輔佐太子,興旺齊國。夜間,帝薨逝,享年二十七歲,謚曰仁武圣德皇帝。 太子登基,次年,改元崇興。 崇興十五年,護國長公主交還國璽鳳印,搬出鳳陽宮,次月,帝下詔賜婚護國長公主與淮南王,封其子關元召為郡王,其女關傾如為郡主。 這一場盛大的婚禮在多年以后還被人拿出來津津樂道,紅妝十里、舉國歡慶,齊國百姓感念公主這些年帶給他們的安樂生活,對于護國長公主毫無眷念交出權柄,太后與皇上也心存感激,他們如今才明白先帝當年所說,只有鳳陽長公主沒有私心,是什么意思。 為了不使人說外戚專權,齊令儀硬是這么多年沒有與關維楨成婚,她與關維楨所生育的一子一女也一直沒有名份,如今齊令儀不再理朝政,關維楨也辭去了輔政大臣之職,他們帶著子女成婚,成了齊國流傳的一段佳話。 關維楨挑眉看著眼前專門從關外趕來的人,將那禮單扔到了一旁。“我汗祝二位白頭偕老。” “多謝。” “我汗想為他最喜愛的脫脫王子求娶郡主,鞏固兩國之誼。” “沒門。送客。”青竹和墨石一左一右立馬將那達延汗的使者架出了門外。 關維楨轉身看著那扇門,手扶著門框醞釀許久,推門進入了洞房。那紫檀木大床上,坐在鴛鴦錦被上的人一動不動。這個場景,他想了太久。 挑開蓋頭,這如花容顏的新娘一點也沒有變,想起從前種種,他也許還要感謝那位被流放的世子,才讓他遇見了這輩子最珍愛的人。 “剛才怎么在門外站了許久?”齊令儀臉上紅紅的,輕聲問道。 “我的新娘太過寶貝,這么多年了,還一直被人惦記著。”他執起她的手,含情脈脈,喉嚨突然覺得干澀,聲音都暗啞了起來。 “他到底是汗王,你也不必在眾人面前這樣下他的面子,畢竟這樣遠來……唔!” 關維楨左手放到齊令儀腦后,欺身上前,唇齒纏綿,撬開貝齒,吸吮糾纏直到齊令儀面色漲紅,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他撫著這紅腫的嬌唇,低聲而不可抗拒地道,“不要再提他。” “噗嗤。”這是吃醋了。 關維楨挑眉,這小嬌妻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看來是還不夠,扯了衣帶便將人壓到紅被上,白浪紅帳,春宵旖旎,求饒喘息之聲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