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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宜、端莊秀美,著云煙妝花鍛織的海棠錦衣,通身貴氣,面帶微笑的看著剛走進來的齊令儀。 齊令儀行了一禮,“民女見過王妃。” 很快淮南王妃就喊起,并叫身邊的嬤嬤去扶了齊令儀一把,又親和的問,“先前我聽老三說,寧一姑娘傷了腳,如今可好了?” 齊令儀答了,然后王妃又略問了幾句,向他介紹了屋內幾人,原來這屋里坐的除了羅曲幽和羅曲裳,還有四姑娘羅曲靜、五姑娘羅曲玲,而那個男孩子是五公子羅驊,這五姑娘羅曲玲和五公子羅驊是龍鳳雙胞胎,怪不得齊令儀覺得二人長得這樣相似。 敘了一會話,齊令儀向王妃表達了感謝,就退了出來。 如今她在路上想著,這淮南王妃看起來倒是個大度好相處的,對她這么一個借住的人也溫言關心、禮數周到,沒有表達出絲毫的怠慢之色。可是齊令儀自小由燕綏撫養,為她請的教養嬤嬤也都是宮里出來的老人,不僅會教導她禮儀,更重要的是教她宮廷中的處事之道與觀人之術,齊令儀自然不會被淮南王妃表面的親和所迷惑。 淮南王妃育有世子和兩個嫡女,也就是已經出嫁的大姑娘嘉禾縣主和二姑娘羅曲幽,但是從那日的事情看來,羅曲裳肯定是與羅曲幽一伙的,而且羅曲裳看起來沒什么腦子,又明顯有些怕關維楨,那么她能說那樣的話還能讓羅曲幽和世子維護她,那么他們針對關維楨肯定都是出自王妃等人的授意。 既然他們不待見關維楨,又怎么可能待見她這個由關維楨帶入王府的外人。 如此想來,這位不愧是把控淮南王府的主母,無論心中多么厭惡,面上卻讓人挑不出絲毫的毛病,羅曲幽與她母妃想比,到真是不夠看了。 轎子停下了,錦兒為她撩開了轎簾。這是處三進的宅子,離主街不遠,周圍又安靜,坐北朝南光線也好,齊令儀看了很滿意,沒想到短短幾日關維楨就找到了這么合適的宅子。 說來也是齊令儀運氣好,這戶人家剛好要舉家遷回祖籍,這才將房子出手,剛好云先生的家就在隔壁,關維楨才得了消息。 進房間看了看,布置的很是精致好看,錦兒解釋,原來住在這的那戶人家走的急,擺件兒什么的都隨房子一起出售了,所以主子只吩咐略微布置了下,將床鋪簾子什么的換新,就能住了,若還缺了什么就可吩咐青竹去辦,宅子里仆從管家關維楨都替她安排好了,這里離主街近,吩咐下人去采買也都很方便。 齊令儀很是感謝關維楨,他不僅在她腳受傷的時候施以援手,還幫她在京城找到了落腳之處,一切都幫她安排妥當,這個朋友她真是沒白交。以后他有什么困難,她身為仁義樓樓主,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參觀完宅子后,齊令儀讓青竹替她對關維楨表達謝意,青竹笑著應了,齊令儀又拿出了她昨日找時間去錢莊取出的銀票,請青竹轉交,青竹也接過了。他說關維楨今日被皇上急召進宮,過幾日閑了會來這看她,齊令儀當即笑說要好好請他吃一頓飯。 關維楨那日說,齊令儀對京城事物不熟悉,既然搬出了王府,自己不能時時照看,就讓錦兒和青竹跟著她,齊令儀知道青竹是關維楨的左膀右臂,哪里會這樣麻煩他,推脫不過后答應讓錦兒在身邊與她做個伴,等她離京的時候一定完好的送回淮南王府。 收整了一日,晚間齊令儀敲開了隔壁宅子的門,“云先生可在家?”見是云先生的藥童小吉開門,齊令儀笑著問他。 小吉將齊令儀迎進了門,齊令儀就見云先生正在院子里搗鼓著他的藥。 “寧姑娘來了啊,對宅子可滿意?”云先生起身迎她。 齊令儀笑著謝過云先生幫她留意這宅子,說很滿意,又說自己是過來請云先生去她家一起吃晚飯的。 云先生年近四十,卻沒有妻室,一直與藥童小吉兩人居住,潛心研究醫術,齊令儀想著兩個男人住著,平日的伙食肯定是能對付就對付的。云先生醫者仁心,悉心照顧了她這么久,既然她搬到了隔壁,別的幫不上忙,伙食是肯定要幫他改善一下的。 齊令儀自己雖然沒有下過廚,畢竟她是公主出身,仁義樓也不缺做飯的人,燕綏當然不會教她做這些,但是她宅子里如今卻養著兩個關維楨為她找好的廚子,一個善做京菜,一個善做江南小點。自己一人也是吃,多云先生也不過多雙碗筷的事,而且人多也熱鬧點,云先生也沒有這許多顧慮,是個很豁達的人,當即就帶著小吉一同到隔壁宅子進餐。 吃過晚飯,齊令儀向云先生請教了些她看醫書時的困惑,又問云先生她方才在云先生院子里看見的都是哪些藥草,云先生也都一一答了,見齊令儀這么一個漂亮的小姑娘還愛學習,云先生自然是沒有不高興的。 日子平靜地過著,齊令儀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記憶中在仁義樓悠閑的日子,看十三娘跳水袖舞,聽音兒彈琴,看張先生和秦夫子兩人又為了某篇策論爭吵,又或者陳嬤嬤嚴肅地教導她說公主您這樣有損皇家威儀但卻在罰她站的時候心軟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有和蓮子聊著鳳陽郡中郡守老爺的八卦,那日子多美好啊,讓人想想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她也想燕叔了,那個雖然總是板著臉說要造反,卻又總是拿她沒有辦法的燕叔。 要不,過段時間回偷偷回鳳陽看看吧,說不定燕叔想明白了呢?齊令儀心想。 夏季總是炎熱難耐,關維楨好像一直很忙,他經常來找云先生,也會順帶著來看看齊令儀,但卻經常會有青竹或是墨石來叫走他,因為宮中急召。 齊令儀隱約聽著是有災民暴動,聽說沿海又有寇匪盛行,但齊令儀都沒有問。總會有人解決這些事的。她有些厭倦了在仁義樓中每日成百上千份的消息,這段時間就讓她閉目塞聽,做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閑人吧。 今日關維楨恰好又來找云先生談事,順道問她是否想去碧波湖賞荷,如今那里荷花開得正好,京城最近剛來了一位擅做杭幫菜的廚子,今日那廚子有空,被他請上船,待會他準備從湖里釣魚,在船上現做。 這倒是別出心裁,齊令儀當下就應了。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誠齋先生形容地真是恰如其分。”看著眼前的美景,齊令儀不禁開口。 關維楨看著齊令儀的側臉,今日太陽倒是沒有那么毒,還有些許清風,吹動了齊令儀柔軟的發絲,飄飄裊裊,讓她略帶粉色的臉龐也有些朦朧,她的手將發絲撫到耳后,纖纖玉指真如玉藕般晶瑩,他覺得她的臉比這出水芙蓉還要明艷動人,竟讓他看呆了。 齊令儀笑著轉頭,見到關維楨的樣子,疑惑道,“怎么,是太熱了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