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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后,笑著坐了下來。 接著又輪著制片人敬酒。 這么輪一圈下來,陳雪歌就喝了三四兩了。 好酒易醉人。 在座的幾個大男人臉都紅了,說話也大聲起來。 盈月輕輕揚了揚柳眉,看了一眼陳雪歌。 楊婉妍突然站了出來,說道:“雪歌,你不該敬盈月一杯嗎?” 氣氛安靜了片刻。 陳雪歌目光復雜地掃了一眼楊婉妍,隨即拿起杯子來,站著對盈月說道:“謝謝,謝謝。先干為敬了。” 在場的人心知肚明這其中原因。 不過很意外楊婉妍會把這事兒抬出來說。 盈 月抿了一口酒杯,露出個柔和的微笑,不語。 陳雪歌點了點頭,坐了下來,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 他怒著攥著拳頭,青筋凸爆。 幾行人吃吃喝喝,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盈月中間發了會兒呆。 還是頭一次這么晚回去,也不知道陸邵決看到家里面沒人,會不會…… 她甩了甩頭,沒再多想。 出來的時候,陳雪歌走在最后面。 因為聚會,所以大家自然都是要么驅車回家,要么打車回家。 陳雪歌叫了司機開過來,手插在包里,微微一笑,“方便的話,我可以帶上幾個人。” 盈月想了想,輕聲笑道:“婉妍前輩好像跟陳哥家順路吧?” 大家看向了兩人。 楊婉妍風情萬種地笑了笑,“沒事兒,我打車回去就好,離這兒也不遠。” “走吧,”陳雪歌抿了抿嘴,“我送你,婉妍。” 楊婉妍沒有婉拒,笑著跟大家招了招手,隨即跟陳雪歌上了車。 等車一開走,暴怒的陳雪歌立馬掐住了楊婉妍的脖子,怒視道:“你他媽今天跟老子玩什么幺蛾子?怎么?懷念我的大Diao了?嗯?” 楊婉妍沒掙扎,而是冷冷地看過去。 “你最好放尊重一點。我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明星了。” “呵,”陳雪歌捏著她的下巴,“有意思。現在混上了一線就把自己當回事兒了是吧?” “雪歌,”楊婉妍眼圈紅了,語氣嘲諷,“放開我!你明明比誰都知道,我絕對不可能害你!” 陳雪歌怔了怔,隨即松開了手,垂眸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吧。” “陳雪歌,我希望我們以后不要合作了,”楊婉妍擦了擦淚水,“我只想離你遠遠的。” “婉妍……”欲言又止。 “別了,我不想重蹈覆轍,”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楊婉妍擦了擦淚水,“盈月那邊我已經幫你解決好了,你不用再擔心。路上注意安全。” “婉妍我……”陳雪歌拉住她的手,一臉的不舍。 “我下車了,晚安。”楊婉妍凄慘地笑了笑,撥開了陳雪歌的手。 陳雪歌的車停了一會兒,直到楊婉妍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才驅走了。 —— 十二點十分。 盈月回到家,打開燈。 安安靜靜。 似乎沒有來過人的跡象。 盈月四處望了望,忍不住手賤地看了一眼客廳,又翻了翻冰箱。 好像陸邵決是沒有來過…… 她拿出手機來,看著電話號碼發了一會兒呆。 她做的是對的,她不該也不能告訴她多晚回家。更不可能希望他會有空來接她。 對,這才是正確的。 他們的關系就是成人世界里再正常不過的炮-友關系。 所以…… 他要是哪天晚上沒來,她也不用感到驚訝。 可是,如果好幾天晚上都沒來呢? 這幾天通告很多,除了規定的每個星期的星期二下午挪開所有事情去看望母親之外,幾乎都排滿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錯了,爭取之下,晚上九點之后就基本沒通告。 可是,他真的沒來。 她能感受到。 第五個只有自己的夜晚。 她翻了兩頁下一部戲的劇本,實在是看不進去了,拿出手機來,嘆了口氣。 沒忍住。 【席盈月】:雙面人……問你個事兒唄。 【萬粒川】:沒空。 秒回? 秒回還沒空? 【席盈月】:泥垢了。正事兒。 【萬粒川】:不買,不約,不愛。 …… 【席盈月】:【微笑】正事兒! 【萬粒川】:我在做-愛,沒空回你。 她選擇放棄。 她躺在大床上,盯著天花板,良久之后。 她憋了一口氣,突然從床上跳起來,隨意套了件外套,戴上帽子,就往外沖。 就當她是制約反應好了,作為一只小白鼠,拉杠桿實驗明顯很成功么。 東西不來,她來,總行了吧? 她一路在出租車上,緊張地哈氣。總覺得自己太主動了,有些沒面子。但這股莫名其妙的“自傲”又讓她有些嫌棄自己。 沒一會兒,出租車就停了下來。 她站在公寓門口,顫巍巍地拿出了手機,發了條短信。 ——小白鼠在樓下,實驗人員快下樓。 短信剛發出去沒幾秒,電話就響了。 她緊張地深吸了兩口氣,輕聲道:“喂。” “上來。” 她怔了怔,隨即就看保安那邊把大門打開了。 果然還是原來的配方,原來的味道。 她一定是受虐受習慣了,莫名地竟然有股甜絲絲的味道。 陸邵決家的門沒關,她輕手輕腳地推開,進去就看見客廳的大箱子。 應該是出差了吧? 為什么不知會她一聲? 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她四處看了看,房子里跟沒人似的。 她覓到臥室,聽見嘩啦啦的水聲。 怔了兩秒,水聲停了,浴室的門被一把拉開。 頭發濕潤的,下半身只裹了個毛巾。 水滴緩緩地往下滑。 啪啪啪—— 在地板上叩出清脆的響聲。 盈月不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當事人跟沒察覺自己現在這幅模樣到底有多讓人心癢癢似的,隨手套了件浴袍,表情淡淡的。 他看著她,唇畔繞著淡淡的笑意。 一開始,就打算告訴她的。裴寒星阻止了他,一把搶過他的手機,斥道:“陸邵決你是蠢么?不明白‘欲擒故縱’這幾個字怎么寫?” 他當下怔了怔,隨即一把搶過手機。 在生意上有太多算計太多陰謀詭計,在愛情上和生活上,他只想簡單一點。 “可是如果你太簡單了,那么在愛情上和生活上就太乏味了。” 他挑了挑眉,詫異地看向裴寒星。 “我太了解你了,”裴寒星再次奪過他的手機,“愛情需要一點兒計謀,來增添激情和樂趣。太乏味了只會讓你這個人毫無吸引力。所以,要不要考慮看看我的建議?” 他看著裴寒星認真嚴肅的眼睛,心動了。 不過,他比想象中更想她,更加惴惴不安。 如果不是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