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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 只是…… 她疑惑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雙手相交,身材高挑,模樣美艷,但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很聰明的女人。 “醒啦,”對方的聲音很悅耳,干凈清脆,“太好了。那我就可以回去了。” 盈月眨了眨眼,確定自己這不是幻覺。 “請問你是……” 對方坐了下來,露出調(diào)皮的笑容來。 “我叫裴寒星。陸邵決的青梅竹馬。今年二十四歲,未婚,身高一米七二,體重九十八——”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后領子就被人不客氣地一把拽住了。 陸邵決輕松地把她拎了起來,往后面一扔。 裴寒星差點沒站穩(wěn),踉蹌著滑了兩步,長手撐著干凈的地板,才勉強穩(wěn)定了重心。 陸邵決不再理會身后的女人,打開噴香四溢的粥,輕聲問道:“醒了就好。要不要喝點東西?醫(yī)生說你脾胃受損,所以這幾天只能吃流食。” 盈月還有點兒緩不過神來,詫異地看了一眼陸邵決,又看向裴寒星。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裴寒星優(yōu)雅地站了起來,慢條斯理地拍了拍手,也不生氣,反而含著一抹令人看不透的微笑,淡定地理了理西服褲。 “邵決。你要是這么對我的話,身為你的青梅竹馬,可別怪我亂說咯。” 青梅……竹馬…… 盈月疑惑地看著陸邵決。 據(jù)她所知,他不是七八歲才被接回來嗎? “裴寒星,”陸邵決聽不下去了,面若冰霜地轉(zhuǎn)頭,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里傳出來的一樣,“你沒其他事可以做了?” 換做其他人,早就嚇到尿褲子了。 裴寒星卻跟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湊近了,贊道:“盈月meimei,你長得可真漂亮。” “裴寒星!” 有人發(fā)飆了。 盈月呆呆地看著陸邵決,又看向裴寒星,徹底迷茫了。 “她暈倒不也有我的責任嗎,”裴寒星吐了吐舌頭,“所以咯。我當然要在這兒好好地賠罪啦。況且你不要太沒有良心啊邵決。剛才你出去那么久,是誰幫你照看盈月meimei的?” 陸邵決挑了挑眉,說道:“你太閑了。我?guī)湍阏尹c事情做吧。” 哦?裴寒星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快說快說,又有什么案子?” “我剛提供了一份報表給譚彬乾。我想這個點,”還煞有其事地看了看表,“他已經(jīng)安排好了人去你公司了。” 盈月看向裴寒星。 不知道這個譚彬乾到底是何方人物。 竟然讓對方瞬間變了臉色。 “陸邵決!”裴寒星咬牙切齒地說道,“算你狠!”跺了跺腳,不甘心地往外走。 等裴寒星一走,陸邵決就恢復了平日的面無表情。 盈月看著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好些了么,”他語氣變得輕柔,“吃點東西吧。” 盈月斂去愁思,輕輕地點了點頭。 不知為何,這場災難帶來的懼怕和陰影,突然感覺沒那么鋪天蓋地了。 —— 她在醫(yī)院住了一天,醫(yī)生檢查完了之后,就讓她出院了。 陸邵決把她送回家。 盈月坐在沙發(fā)上,房間的安靜和空洞讓她有些害怕,她打開了電視。 “大型犯罪團伙‘鬼畜’所有人員已被緝拿歸案。而涉嫌此次綁架的某Y姓女星也在昨天被捕。主謀F姓嫌疑人已交代所有罪行。下面是——” 方子業(yè)帶著手銬,穿著拘留服,一夜之間,頭發(fā)就被剃得干干凈凈。眼睛被打了馬賽克,他對著鏡頭,語氣低沉地開始陳述自己周密復雜的計劃。 盈月腦海中閃過櫻英那張扭曲恐怖的臉,以及對方又長又尖的指甲……還有被囚禁的那兩天所遭受的痛苦與折磨…… 她全身顫抖著閉上了眼睛,臉色慘白。 陸邵決將熱水器打開后,看著她虛弱地坐在沙發(fā)上,而電視剛好在播這則新聞。 他走到她面前,輕輕地將她扶起來,低聲說道:“去洗個熱水澡吧。” “好。”她聽話地答應了,頭垂著。 脆弱得似乎一碰就碎。 陸邵決不忍地看著她,在她額頭上印下細碎的吻,寬慰道:“我會一直在這兒。你已經(jīng)平安了。” 盈月戰(zhàn)栗著,雙手絞著衣角,不自然地點了點頭。 他將她送進了浴室,不放心地交代著:“浴巾和浴袍我都幫你放好了。你貼身的換洗衣物需要你——” “我可以,”她的嘴唇毫無血色,“我自己可以拿。” “好,”他輕聲應道,“我會在客廳。有事就叫我。” 盈月輕輕地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等陸邵決出了房間,她才從柜子里拿出東西來,緩緩地走入浴室。 她打算泡個澡。 溫熱的水包裹了她全身,這種舒服的感覺令她很有安全感。她深呼吸了一口,顫巍巍地閉上了眼。 慢慢的……睡著了。 —— 長達四十分鐘。 陸邵決意識到不對勁,敲了敲門,卻沒有回音。 他冷著一張臉,猛地撞門而入—— 盈月躺在浴缸里,表情看起來放松又安詳。就好像—— 永遠地沉睡了。 他不能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 就像心臟突然縮緊,再縮緊,縮緊到半個拳頭那么大,然后猛地刺入刀叉中。 血液里的氧好像不夠用了。 他就跟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呼吸突然停頓了。 他的手顫抖了兩下,然后迅速一把扯過一旁的浴巾,大步走到浴缸旁,一把將她抱起來,用浴巾包裹著。 然后橫抱在胸前,用腳踹開浴室半掩的門。 剛準備做個CPR配合人工呼吸,懷里的人忽然動了動,扇子般的睫毛緩緩地打開了。 他停下了腳步,面無表情地垂眸看著她。 短短的零點幾秒,卻像一輩子那么長,長到他都不敢呼吸。 “陸……”她睜開了眼,疑惑地望著他蒼白的臉色,“你……我……怎么?” 她怎么被他抱在懷里了? 而且……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涼嗖嗖的上半身。 好像沒遮住多少。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陸邵決走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放了下來,迅速用被單把她遮得嚴嚴實實的。 盈月尷尬地扯了扯被子,不敢看他。 陸邵決把頭偏了偏,有些不自然地輕叩著床沿,說道:“我……你泡得太久了,我把你抱起來了。” 盈月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小心掃到浴室。 門……已經(jīng)嚴重錯位了。 她反應了過來,不由自主露出個暖暖的笑容來。 “我只是睡著了。沒有發(fā)生意外。”她小聲地解釋道。 “嗯,”他有些語塞,“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回去? 沒多想,她就焦急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迎著他疑惑的眼神,她咽了咽口水,低聲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