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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件事情。你聽了之后,不要激動。” 她怔怔地看著他,心里哐當一聲,不好的預感瞬間沖上腦門兒。 “什么事啊……” 陸敘眨了眨眼,眼眶有些紅了,他握住盈月的手,輕聲地說道:“醫生剛才給你做了個全身檢查。沒有得絕癥。但你的身體狀態……很不好。醫生說,你現在很容易流產,情緒波動太大或者磕著碰著都很容易出意外。 而且即便將胎兒成功懷胎九月了,也很有可能一尸兩命。就算最后順利地生下了這個寶寶……”說到這兒,他已經尤為艱難,嘴里全是苦澀的味道,“根據臨床統計,胎兒十有八九會畸形……” 說完,他有些不忍心看她的表情。 房間頓時沉默了。 盈月感覺自己的腦袋炸開了一片,手腳發涼,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哆嗦。 陸敘著急地握住她的肩,問道:“盈月,盈月,你冷靜點。不要激動。你現在身體狀態還不夠穩定。盈月。” 這一次,似乎比上一次知道她懷孕了時,還要糟糕。 她就怔怔地看著前方,不哭也不鬧,像已經沒了情緒一樣。 陸敘沒了辦法,只好急忙出去叫醫生。 醫生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無奈地嘆氣,“這是病人自身的情緒問題,我們……” 陸邵決站在一旁,青筋暴起,憤憤地往墻上一捶。 萬粒川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坐在盈月旁邊,寬慰道:“小月牙,這不是你的錯。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們都會盡可能地幫助你。想留下孩子,沒問題,我們照顧你。想要打掉孩子也沒關系,我們陪著你。但是,你不能一腳把我們都踢開,這樣太自私了。” 似乎是有些說動了盈月,她眨了眨眼,眼淚頓時流了下來。 萬粒川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低聲說道:“小月牙,哭出來吧,我在這兒陪你。” 盈月咬住下嘴唇,像是在懲罰自己一般,閉了眼死命往下咬,咬出血也似沒有感覺似的。眼淚雖然在掉,可是卻好像沒帶走任何情緒。 萬粒川沉默了一會兒,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把她的腦袋抬起來一看,嚇了一跳。 嘴唇已經被咬得殘破不堪,血順著下巴流了下來,她直愣愣地瞪著前方,像是魔怔了一樣。 萬粒川慌張地拍了拍她的臉,輕聲叫道:“小月牙,你醒醒,小月牙。” 沒有反應。 沒有辦法,怕她繼續自殘,醫生只好用東西塞住她的嘴,強行地把她綁了起來。 一被綁起來,她像活過來了一樣,瘋狂地掙扎著,床位被她帶得四處亂滑,她的頭不停地撞擊著床沿,發出“砰砰砰”的巨響。 護士和醫生都怕了,不知如何是好。 陸邵決冷冷地看著她,然后命令道:“把房間所有的硬物都搬出去,然后給她松開。” 盈月被松了綁之后,突然就狂躁了起來。她砸水杯,砸被子,砸枕頭。只要是眼前所見的,都統統不客氣地砸了個粉碎。 砸累了,就縮在角落里,不顧形象地抱著自己大哭。 她恨自己。 卻也恨陸邵決,恨陸敘,恨萬粒川。恨每一個讓她走到今天的人。 好不容易啊,好不容易留下了寶寶,每晚摸著它睡覺,偶爾還會開心地跟它講故事,連俞歡伯母都會拿著本胎教的書跟她一塊兒討論…… 但是,她卻只能生下了畸形的孩子! 憑什么! 憑什么她接受了甚至愛上了這一切之后!命運又將它輕易打碎推翻! 第46章 45)陌生人 席盈月在病房里一個人呆了整整一天,天黑了,又亮了,最終又暗了下去。 陸敘、萬粒川和陸邵決都守在病房外,一步都不敢挪。 她發出過大哭的聲音,大笑過,哀嚎過,甚至扯住自己的頭發猛地往床上撞過。 醫生很意外這種情況她竟然沒有流產,最后觀察了許久,只能提議道:“去看看心理醫生吧。等她在心理恢復理智之后,再來醫院也不遲。但是要小心,她現在的情況很容易流產。” 陸邵決冷冷地看著醫生,只說了一個字:“滾。” 陸敘一籌莫展了,為難地說道:“要不請譚邢來吧,他是專家,或許會有點兒作用。” “譚邢小月牙也見過,也許效果會更好一些。”萬粒川也贊同。 陸邵決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頭。 譚邢當下就坐著陸家的私人飛機到了F市中心,看到三個也是形象不佳氣質萎靡的男人,忍不住搖了搖頭。席盈月這個可憐的孩子雖然是多災多難,但至少有這么幾個真心關心她的人,也算是有所好報了。 他推開了病房門,里面一片黑暗,東西雜亂不堪。但好在都是柔軟型的。盈月就縮在角落里,緊緊地抱住自己,頭埋進膝蓋里,沒哭沒鬧沒笑。 譚邢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治療。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三個大男人緊張兮兮地看著病房的門把,一直期待著被擰開,然后正常的盈月就回來了。 沒一會兒,譚邢的確推開了門。三個男人立馬同時站了起來,不約而同地低聲問道:“怎么樣了?” 譚邢關上門,“她只是短時間內受到了巨大沖擊,在心理學上并不能稱之為心理疾病。事實上,她在做自殘行為的時候,還是有意識地護住了胎兒。所以,我給她做了簡單的催眠和心理深層溝通,現在她已經睡著了。” 平時沉穩鎮定的三個大男人,竟然紛紛長舒了一口氣。 陸敘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推門進去,譚邢一把把他拉下,微微一笑:“還是等她醒了之后再進去吧。” 陸敘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不過我也只能幫到這兒,要想她接受這個事實,并且平靜地做出選擇,還得有個短期的治療,但是我想你們應該等不了那么久吧……”譚邢微笑,“所以剩下的,還得看你們三個的了。” 陸敘和萬粒川面面相覷,有些迷茫。 “還有,”譚邢伸出手指,紳士地笑道,“你們三個先把自己打理好。別短時間內就讓我接受四個重病患者行嗎?我的收費很高的。不過……里面那位美女的,免單。” 萬粒川冷哼一聲,“算你小子識相。” 三個人去了陸邵決住的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衣服,陸敘想了想,最終讓陸邵決和萬粒川先去吃飯。他先到醫院照顧盈月。 陸邵決沉默地看著陸敘,目光復雜,最后點了頭。 萬粒川忍不住低喃:“自己喜歡還不上,非得給別人制造機會,真是個白癡。” 陸邵決淡定地往前邁著步子,當做沒聽到。 他和陸敘之間的兄弟情,很難用一兩句話闡述清楚。 陸敘到了醫院,輕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