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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笑,“陸少,好久不見了……” 陸邵決低眸看了看跌坐在草坪上的盈月,冷著臉大步往前走。方子業心里一喜,以為陸家二少也有興趣呢,剛露出討好得意的笑容。 衣領突然被一把揪住了,對方仗著身高優勢,揚了揚手,不客氣地就是一拳。 方子業被這力道十足的拳頭打得往后踉蹌退了兩步,腳都在發軟。 陸邵決一步一步地逼近。 方子業怕了,求饒道:“陸少你這是做什么呢……我……我哪里錯了你說你說,我改……立馬改……” 對方無視他的求饒,俯身又是惡狠狠地一記重拳。 方子業感覺口里一痛,一顆牙和一灘血就被他吐了出來,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不甘心地瞪著陸邵決,威脅道:“陸邵決你他媽別太過分!小心老子——” 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邵決提住衣領,輕輕松松地提了起來,然后,不客氣地往后一拋。 “噗通——” 方子業被輕松丟進了假山旁的大水池。 他不會游泳,猛地一落水,撲哧撲哧地掙扎起來,“救我……救我……” 方馨逸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轉身跑去找人了。 陸邵決不再跟方子業廢話,他沉穩地走到盈月面前,半蹲著,伸出手。 盈月淚眼朦膿地看著他,低聲地哭了出來。 陸邵決眸光變沉,他不顧身后方子業死命地呼救,一把把盈月橫抱起來,低聲道:“頭埋進來。” 盈月怔了怔,隨即緩緩地環住他的腰,頭抵在他的懷里。 他像個騎士一樣。 邁著沉穩的步伐,把她從混亂不堪的現場帶走了。 第39章 38)跳梁小丑 宴會廳有一個正門兩個側門。側門是疏散通道,周圍滿是人。與其從側門走出去,還不如從正面出去顯得低調一些。 又何況,陸邵決已經給方家留了幾分薄面了。 他將盈月抱上了車,脫下外套給她披上,然后吩咐司機開了車。 她的右臉腫著,嘴角還有已經干涸的血跡。雙眼通紅,頭發散亂,裙子上還有不少泥土渣。 看起來狼狽極了。 陸邵決低眸看著她呆滯的模樣,不自然地用手環住她,熾熱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傳遞過去。 盈月頭靠在他的肩上,默了幾秒,屈辱地低聲哭了出來。 哭著哭著,她就在一個溫暖的環境里,睡著了。 陸邵決低眸看著她垂著的睫毛,上面還有晶瑩的水珠。他緩緩伸出手,擦了擦她臉頰上未干的淚痕,然后轉過身,死死地攥住拳頭,目光兇狠。 林肯車停在他家門口。他看了看盈月,不忍心打擾,于是輕手輕腳地又將她抱了起來。司機下車幫他打開了門。陸邵決抬眸,穿著單薄的襯衣,將她一路抱到了室內,輕輕地放在柔軟的沙發上。 等盈月醒來,她身上已經蓋好了素色的毯子。她茫然地四處看了看,這是個陌生的地方,充滿著陽剛的男子氣息,裝潢布置簡單硬朗。 陸邵決拿好一袋冰塊和醫藥箱,緩緩地走了過來,淡淡地陳述道:“醒了?!?/br> 盈月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已經腫起來的右臉,茫然地問道:“這是你家?” “嗯?!彼贿吇卮穑贿吥贸龅饩坪兔藓?。 盈月看著他,突然又想起來之前的畫面,忍不住眼紅了。 陸邵決將冰袋遞給她,淡淡地說道:“拿著敷臉?!?/br> 直接忽視了她正在難過的這個事情。 盈月覺得自己哭又不是,不哭又憋屈,只好悶悶地接過冰袋,貼在自己的右臉上,剛開始感覺有點兒疼,后來就直接麻木了。 陸邵決認真地弄好棉簽,然后半蹲在她面前,手扣住她的下巴,讓她側著臉。 盈月呆呆地看著他。微薄的嘴唇緊抿著,側臉有著流暢的曲線,看起來嚴肅認真又英氣逼人,讓人臉紅心跳的。 他掃了一眼盈月,將血跡擦了擦。嘴角已經干裂了,他用碘酒擦了擦,又幫盈月上了一點兒藥,保證她不會因此而留下疤痕。 等這一切都弄好了,他將垃圾都扔在筒里,然后扭過頭,對上她發怔的眼神,問道:“還有哪兒受傷了?” 盈月眨了眨眼,隨即尷尬地扭過頭,小聲說道:“沒有了……” “昨天的傷口讓我瞧瞧?!彼淅涞卣f道。 “啊……”盈月驚慌地看著他,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小腹,“可是這是長裙欸……” 他目光復雜地看著她,然后轉身,從醫藥箱里拿出了一把小剪刀,認真地折出一角來,把衣服從腹部那兒剪開。 盈月怔怔地望著他。 隨著越往上剪,他的大手也就不可避免地按在了她白皙的小腹上。 盈月感覺腹部一燒,臉頓時就紅了。 陸邵決頓了頓,隨即剪開那一大片,看了看傷口。已經結疤了,紅紅的一片。他拿了一支軟膏,用手蘸著,輕輕地在上面敷了一層。 冰涼的藥和他guntang的體溫。 盈月忍不住側過臉咬唇,感覺自己的大腦都快燒起來了。 敷好了藥,他把毯子重新給她蓋上,一面收拾東西,一面淡定地問道:“什么時候送你回陸宅,你自己選?!?/br> 盈月咬住嘴唇想了想。 對方的不屑和侮辱仿佛還在眼前。而她,即便在陸宅找到了溫暖,但那也注定不是她的家。 她不過跳梁小丑罷了。穿了水晶鞋,竟然會誤以為自己就是公主。 沉默了須臾,盈月怯怯地抬起頭,看著陸邵決,弱弱地問道:“我……我能明天再回去嗎……”今晚,就今晚,她想好好地睡一覺。 陸邵決看著她,隨即提著醫藥箱往前走了兩步,輕聲應道:“好。” “那……那我……”盈月扭頭,目光緊緊地追隨著他。 他將醫藥箱放好,然后說道:“你睡臥室,我睡書房?!?/br> “啊……我、我睡……” 他沒再給她啰嗦的時間,走過來一把把她橫抱起來,就往臥室走。 盈月驚呼了一聲,隨即羞赧地低下了頭,“我有腳的……” 陸邵決沒搭話,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然后平靜地說道:“洗漱臺下面有多余的牙刷和毛巾自己拿。書房就在對面。有什么事就叫我?!?/br> 盈月躺在柔軟的床上,怔怔地點了點頭。 他最后再掃了盈月一眼,反手就準備把門關了。 “等等——” 陸邵決抬眸,疑惑地看著她。 “能不能別關門……”她怯弱地開口,不敢看他的反應。 陸邵決意外地挑了挑眉,然后松開手,去了書房。 書房原本是客房,因為書太多,才被叫做書房。 洗漱的東西樣樣齊全,陸邵決看著陌生的用具,反感地蹙了蹙眉。 他的潔癖很嚴重。 這時,盈月才輕手輕腳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