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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脫 在宿舍休養了幾天了,席盈月準備好熬好的粥,提著去醫院看重病的母親。 前幾天護工打了電話,說最近母親的病情穩定了不少。 但令席盈月苦惱的是,又得交醫藥費和護工費了,KTV她沒去了,錢從哪兒來還不知道。 剛走到醫院,就收到了陸敘的短信。 ——晚點來辦公室找我。 盈月甜甜地笑了笑,腳步輕快地走向前臺,詢問了下醫藥費和護工費的事。 “已經有先生幫您交過了。欠款也都繳清了。” 啊? “噢對了席小姐,您的護工也幫您換個位更專業的來,請您放心。”交了一大筆錢,服務人員的笑容也就變甜了。 盈月長長地“哦”了一聲,心情微妙。 晚上七點。席盈月攪著陸敘遞過來的粥,欲言又止。 不想讓他幫自己出錢,但現實情況是容不得自己逞強。 “怎么了?粥不好喝?”陸敘抬眸,輕笑著問道。 盈月搖了搖頭,“沒啦,挺好喝的。就是已經飽了。” “噢對了,我聽幾個暗戀你的男孩子說,你鋼琴彈得不錯。” 盈月挑了挑眉,露出自信的笑容來,“當然啦,我高中的時候還參加過比賽呢。” “嗯……現在怎么沒彈了?” 說到這兒,盈月的笑容僵了僵,“就后來沒學啦,現在不是上大學了嗎,只是偶爾會去音樂教室彈一彈。” “噢,”陸敘挑了挑眉,提議道,“那下回有機會彈給我聽聽?” “好呀。”她高興應允,自以為沒什么機會,也沒放在心上。 沒過幾天,負責管理藝術器材和教室的趙老師找到她,給了她一串鑰匙。 說是她管理的教室太多了,三樓的音樂教師也沒怎么用了,便請她幫個忙,管理下鑰匙。 盈月正覺著奇怪,平素沒什么聯系的老師怎么會突然找到她。等她打開三樓的音樂教室頓時就明白了。里面除了有小提琴吉他之外,還有兩架鋼琴。 其中一架白色的鋼琴,不僅質量過硬,還嶄新十分。 除了陸敘還能有誰? 這幾天她和剛“晉升”成正牌男朋友的陸敘的相處很平淡。 她讀自己的書,時不時去照看母親,他批改他的作業,上自己的課,寫自己的學術論文。在一塊兒的時候,也大多數時候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氣氛安靜而美好。 她和他顯然都很享受這種彼此不干擾的陪伴的狀態。 晚上回宿舍的時候,他才會趁機抱抱她,或者親吻她的發絲。 正因為這種低調,目前除了薛巖之外,怕是還沒有人知道他倆的事兒。正巧清閑。 盈月嘆了口氣,打開鋼琴,閉上眼睛,找了找當初的熱愛音樂的感覺。 要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呢……剛開始自認為有自尊心,不應花上他一分錢。慢慢的習慣了之后,反而不覺得內心有負擔了。說她壞也好,貪婪也好。她是美滋滋的,也不管旁人了。 晚上回宿舍,和薛巖說了這事兒。薛巖很替她開心。 兩個人開心地聊了一會兒,薛巖突然變了臉色,捂住自己的褲子。 “怎么了?” “我好像大姨媽來了,我先去廁所瞧瞧。”說著,火急火燎地就往廁所跑。 盈月笑著嘆了口氣,想到這妮子根本沒拿蘋果包,就給她送去了衛生間。 等薛巖換好了蘋果包,兩個人一邊洗手一邊聊。 突然想到什么,薛巖仰眸奇怪地問:“我的日子不是在你后面嗎?盈月,這個月你怎么還沒來?” “……”盈月笑容頓時一僵,臉唰的一下就白了。 薛巖提醒了她。這個月光是顧著難受和戀愛去了,忘了大姨媽還沒來。 吃過午飯,盈月就在學校周圍四處逛了逛,心里堵得慌。 已經推遲了十幾天了…… 越想越是憤怒,她一邊掉眼淚,一邊拿出新換的手機,想直接質問陸邵決。 但是沒有電話號碼。 她無助地跺了跺腳,氣自己沒用,一點兒也不爭氣! 破罐子破摔,她撥通了譚邢的電話。 “你好,我是譚邢。” “那混蛋那晚上戴套了嗎!他是不是沒戴套!我月經沒來他知不知道!他是神經病嗎!做的時候為什么不戴套啊!禽獸!嗚嗚……” “請問您是……”那邊傳來疑惑的男聲。 這時盈月才驚覺自己情急之下亂投胎了,連忙把電話掛了,就蹲在假山后面,嚎啕大哭起來。 譚邢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她一氣之下關了機。 她該怎么辦…… 就在她以為能永遠擺脫噩夢的時候,卻發現……事情往更壞的方向發展了。 …… 陸敘剛開完會,走進辦公室,就看到盈月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頭埋得低低的,時不時小聲抽泣。 他蹙眉,輕聲喚道:“盈月?” 盈月緩緩地抬起頭來,眼睛已經腫得跟桃子似的,一見著他,哭得更是厲害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陸、陸敘……哇嗚……” 像極了走丟的孩子找到家了。 陸敘放下包,伸手抱住盈月,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 盈月死死拽住他的衣領,不顧任何形象地哇哇大哭起來。 陸敘嘆氣,輕言細語地安慰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抽了抽氣,從他的懷抱里起身,胡亂地抹了抹眼淚,像個孩子似的,委屈慌亂地說:“陸敘……怎么辦……我好像懷孕了……” 第11章 10)兩條杠 不同牌子的早早孕,一晚熱氣騰騰的粥,一些席盈月愛吃的小零食。 陸敘將袋子里的東西紛紛拿了出來,擺在桌上。 方才他要去超市,席盈月哭著死活不讓,非要跟著一起。 “跟著一起去買早早孕?被同學看見了怎么辦?” 他的辦公室是獨立的,這邊位置也比較隱蔽,除了幾個職位比他還高的教授,一向沒什么人過來。平時他們去約會,也是盡量挑一些比較遠的地方。 她很顯眼。他同樣。 但超市是個敏感的地方。 盈月覺得有理,只得紅著眼可憐兮兮地望著他,“那你一定要很快回來……很快很快……我一個人害怕……”說著又要哭了。 “好。”陸敘心疼地揉了揉她的頭。 沒過二十分鐘,他便回來了。將三支早早孕遞給她,指了指里面的洗漱間,柔聲說道:“進去都測測吧。” 盈月看著早早孕,更是難過了,抽泣著央求道:“你陪我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進去……” 陸敘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低頭吻了吻盈月的額頭,輕聲安撫,“乖。我總不能看著你上廁所吧。勇敢一點,我就在這兒等你,不走。” 她一邊哭著,一邊點頭,半推半就地進去了,不時地傳出幾聲啜泣聲。 陸敘揉了揉太陽xue,煩躁地捶向桌面。 幾分鐘后,眼睛腫的像核桃的盈月出來了,手里拿著三支早早孕,一邊走,一邊默默地流淚。